好吧!嫂嫂,你先帮我照顾一下月儿,我要先进宫一趟。
嗯嗯,你去吧!月儿,若是困了你便先睡吧,不用等我回来!千万小心!放心吧,我走了!萧瑾寒来到皇宫时,陈代善已经开始宣读圣旨了,德妃赐死,萧瑾辰被贬为庶人,终身幽禁,沐誉被赐死,连带着他一族几百口以及沐夫人的母家,与他亲近之人也全部下狱,等候调查。
萧瑾寒看着面如死灰一般跪在地上的几人,并未说些什么,便径直走进了殿内,父皇,母后!寒儿,你来了,平身吧!父皇,儿臣有一事要禀明!萧渊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手捂着额头,有气无力道:说吧!沐誉的妾室莲氏,请父皇不要降罪与她,她在丞相府中收集了不少的罪证,也是她传信给儿臣,萧瑾辰今晚谋反之事的。
这件事你做主就好,朕也累了,朕打算禅位给你,你这几天便准备准备吧,等月儿生产过后,你便登基吧!是!父皇,还有一事,需要父皇您要做主?何事?这件事要由宣平侯同父皇说。
陈代善,传宣平侯进来!是!微臣参见陛下!爱卿平身吧,有什么事情要朕替你做主?云安依旧跪在地上,身体匍匐在地上,陛下,微臣有罪!你这是何意?快快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朕和你几十年的情谊,朕绝对不会降罪于你的,快起来!微臣遵旨,微臣罪该万死欺瞒了皇上,微臣的妻子秦书兰便是前朝公主。
什么?秦夫人便是前朝公主?是,一切都是微臣的错,请皇上恕罪!秦夫人不是去世了吗?为何又变成了前朝公主?回皇上的话,微臣依令去围剿前朝余党,一晚,书兰闯入臣的房中,道明了她的身份,并且告诉臣动乱之事并不是她所为,而是她手下之人瞒着她与江北城主勾结所为。
她为了慈幼院里面的老弱妇孺,愿意协助微臣拿下江北城,以此来将功赎罪,微臣已将她从江北带回来京城,还请陛下降罪!竟然有这种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好了,既然无人知晓此事,那么朕也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日后秦夫人只是爱卿你的妻子,而不再是前朝的公主了。
陛下,微臣有一事想要向您求证!你说!当年臣的妻子遭遇杀手,不知陛下是否知情?萧渊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他也知道当初秦书兰血崩之事,却未曾想到是因为遇刺了,看他的意思应该是在询问是不是自己做的,这件事朕并不知晓,而且朕也是今日才得知秦夫人便是前朝公主的!微臣以下犯上,还请陛下降罪!好了,朕有什么好责怪你的,你是不是怀疑当初是朕派的杀手 ,但是朕当真不知此事。
多谢陛下如实相告!这些年也苦了你和秦夫人了 ,你们因为这个误会分开了十几年,朕也深感惋惜,好在现在误会解开了,云安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你的夫人。
多谢陛下!翌日云如月刚刚睁开眼睛便看见围在这床边的众人,她揉揉眼睛在萧瑾寒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萧瑾寒贴心的拿个一个软枕放在她的背后,站在云安身后的秦书兰,偷偷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却迟迟不敢走上前去,只能看着她默默地抹着眼泪。
爹爹,你来了,云如月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未曾注意到云安身后之人。
月儿,你看这是谁?云安扯过秦书兰的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前,并将秦书兰往前推了推,云如月毕竟没有见过秦书兰,并没有一眼认出来,但是看着她的面庞,总觉得很是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在云如月瞥见她通红的双眼和满是泪水的眼眶时,自己的眼角居然也滑落了一滴泪水,她诧异的抬起手在眼角摸了摸,看着指尖晶莹剔透的泪水,她茫然了,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哭,不明白自己在看到面前的女子伤心时,自己也会感到很难过。
你……你别哭了!云如月不明白自己为何说出这句话,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让她难过,在她说出这句话时,也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我的声音为何这般沙哑?为何我会哽咽?那女子笑了,带着眼泪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嘴里面不停地念叨着:我不哭,月儿说不让我哭,我就不哭……一旁的云安看到母女两人相认的场景,不由得老泪纵横,他用手掩面,试图掩饰自己哭泣的真相。
云安沙哑着声音解释道:月儿,这是你娘亲!云如月看向云安,又将视线转移到秦书兰脸上,看着与自己相像的那张脸,她猛地想起在哪里见过,是的,是在爹爹的书房里,那张爹爹亲手所绘的画像,画上之人不正是她吗?她一直看着面前的女子,那是她的娘亲,云如月的嘴唇微微抖动着,光滑平整的脸颊,留住出眼眶中落下的泪水,她伸出手,伸向女子,想要握住面前之人。
她抖动的双唇,艰难地喊了一声,娘亲!秦书兰也哭了,这次是激动的哭了,她的女儿不记恨她,还叫了她娘亲,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云如月的小手,不知是谁的手在不停地抖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住地在抖动。
哎,月儿,是娘亲回来了,我的女儿啊!秦书兰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一步,将云如月揽入怀中,两个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引得旁人不敢出声打扰。
书兰,见到女儿是好事,就不要在哭了,月儿她现在怀着孩子,情绪不能太过波动 ,这样对她和孩子都不好!云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秦书兰的后背,柔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