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比较紧张的关系,因此而变得更加紧张。
好不容易有个能攀附上宋家的机会,向无涯怎么也不会放弃,说破了天也不允许打胎。
向浅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宋暮深在一旁看着,神色不太好。
争执间,宋暮深的电话响了,脸色陡然转变。
他甚至来不及对向浅说什么,打着电话就直接跑掉了。
向浅愣神,目光紧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抽痛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嘲讽。
看吧,不管她有没有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会对她另眼相待,他的温柔、他的一切都只会给安岚,哪怕安岚并不配得到他的爱。
我再说一遍,我和你们再无半点关系!再这样纠缠,我会报警。
向浅看向自己面前的几个人,脸色更冷了几分,语气也更加的不耐烦。
你!向无涯被向浅气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愤怒的指着她,手都在颤抖着。
向浅厌烦的看着他们,转身离开。
工作辞了,一下子闲了下来,向浅不知道该去哪,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看着形形色色忙碌的人,看着那些努力的人,她似乎才有了动力。
驻足在母婴店的门口,看着那些漂亮的衣服和玩具,她心生艳羡,手下意识的抚摸上小腹。
有一瞬间,她特别的想带着这个孩子逃跑,跑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没有宋暮深的角落,孩子没有父亲也可以,有她就好,她会给孩子多倍的宠爱。
然而,这个想法她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没有什么事情是躲避一辈子的,如果她真的生下了这个孩子,如果宋暮深和安岚结婚,这个孩子就必然是不幸的,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无法允许自己的孩子被带上私生子的名字。
一滴泪从向浅的眼角流下,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就像是她的决心一般,那样的坚定。
宋暮深不该是她的全部,一段暗恋,她付出了十年的青春沉默以待,也该收场了。
想开了的向浅,一身轻松,趁着这几天没事,出去了游玩一番,放松身心。
没有了宋暮深的日子,虽然会难过,可那种晦涩沉闷的心情消失了,不用再压抑着,不用再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逾越。
在外面玩了三天,向浅才回去,也重新开了机,收到人事部的电话及通知,让她交接完所有的工作。
向浅没有耽搁,哪怕是刚刚到家,也起身就去。
现在对她来说,越早的处理干净,越早的断了她所有的念想,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回公司的时候,众人的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是那般的奇怪,她不去在意,自顾自的交代所有的工作,最后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向浅,你真就这么走了?你甘心吗?你为他付出了多少,又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现在就撤退,你舍得?白莉目光担忧的看着向浅,为向浅愤愤不平。
她比向浅来得晚,也就在公司才待了两年左右,可这两年,她是看到了向浅多么的拼命,也看到了向浅为宋暮深付出的多少。
不舍得是自然的,可如果我不踏出这一步,就永远的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太过枯燥,我也想要有新生活,也想要重新拥有自我。
向浅抬眸浅笑,目光里水珠莹润,她微笑背后所有的舍不得,只有她自己知晓。
你守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了,你就这样舍弃了?你知不知道,安岚那个女人多可恶,趁着你不在,又和宋暮深腻歪上了……白莉说的激动,话出口了,才发觉不对,连忙的停住,有些胆怯的去看向浅,脸上带着恼怒,恼怒自己的说错话。
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已经收拾好的向浅微微一愣,半晌才回过了神,拥抱着白莉。
你自己好好的,有空常联系。
不用担心我,虽然一时断不掉,但总会有那么一个过程。
相信我。
向浅声音软糯,安抚着白莉。
她知道,白莉是真正的关心她,即便她现在离开了,白莉依然是她的朋友。
白莉被向浅的煽情,弄得想哭,笑着推她一下。
向浅抱着东西离开,没有让白莉送,离别总是带着些许的伤感,她们还有相聚的时候,不想那么难过。
刚出电梯的向浅和刚过来的宋暮深迎面相对,同样遇上的还有他身边的安岚。
安岚挽着他的手臂,亲密至及,他虽没有做些什么,但温和的表情足以说明了一切。
你来干什么?宋暮深语气恶劣,脸色难看,目光里对着向浅都是厌恶。
短短几天,他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如果是以前的向浅,一定会去深思,去反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努力的改变,努力的让他不那么厌恨自己。
现在,她给他的是微笑,即便这个笑假到不能再假。
交接工作,恭喜你们和好,看在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找个帽子带着,免得头上绿油油的泛着光,让人看了笑话。
向浅目光看了宋暮深的头顶一眼,抬脚离开。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落下,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怒,正如她的心,已被掩藏在深处,无人探及。
向浅,你站住!宋暮深怒急的叫喊着,甩开安岚的手,往身后走,一把拉住了要走的向浅。
安岚见状,脸上有几分急色,连忙快步的走到宋暮深的身边。
暮深,这里是公司,都看着呢。
向浅她是故意刺激你呢,我们既然已经和好,难道还要受她影响吗?倒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岚放软声音在宋暮深的身边轻语着,目光看着向浅的腹部,眼底闪着恶毒。
只要那小杂种一日不除,她就一日难心安。
等小杂种没了,她就得快点让宋暮深娶自己,让向浅彻底没了念想!安岚一句话提醒了宋暮深,同样的看向了向浅的肚子,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深沉,拉住向浅的手下意识的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