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挨打,怨气颇深的要跟宋暮深告状,看出宋暮深的不高兴,关秘书适时的将那人给拉了出去。
人走了,白莉才觉得屋内有些清净。
虽说那女人一方面挨打,但白莉却也被挠了几下,稍显狼狈,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压下心中的怒火,准备好好的跟宋暮深谈正事,谁知道,她还没开口呢,宋暮深就先开口了。
要谈什么,让向浅自己过来。
我和她的事情,必须得她自己来。
宋暮深冷冷的开口,隐约的有些猜到白莉来的目的,连日来的阴霾消散了不少,只是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因为没看见向浅而堵着的气。
宋暮深的态度坚定,神色也因此而冷了几分。
白莉原本压下去的怒火,蹭蹭蹭的又直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宋暮深,你是有钱有势,但你不能把向浅往死路上逼。
你想离,就痛痛快快的离。
你不想离,你就得负起你男人的责任,就算你不喜欢向浅,好歹她户口上也是你的姓!因为你,她甚至都得了抑郁,更因为怀孕,不能用药。
这些再来个一次两次,保不准你就得替他们俩收尸了。
白莉情绪激动,越说越大声,可最后声音却低了下去,语气里有着对向浅说不出的心疼。
桌面上那些放着的杂志,她看着都觉得恶心,更何况向浅看了。
白莉说完就走了,宋暮深虽然混账,但有句话说对了。
向浅和他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介入不得,现在她只是推波助澜一把,但结果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
因为宋暮深坏,所以她想让向浅离她远点,如果不是因为向浅太过痛苦,她也不想介入,也不想找宋暮深。
宋暮深听了白莉的话久久不能回神,那些话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这些日子,他应酬着,女人的暧昧求好他来者不拒,那些个八卦他都没去在乎,他在想,想她看见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一次两次,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哪怕发短信一个简单的询问都没有。
他无数次的在心底自嘲的说。
看吧,她说有多么爱你,她说爱了你十年,可现在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骗子。
可现在,他才知道,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片刻过后,宋暮深冷着脸起身,脚步匆匆,急促的像是去投胎,临走前却还不忘吩咐着关秘书。
所有的杂志娱乐全部撤回,坚决不撤的,送上律师函,那些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准有。
宋暮深说的简单,关秘书却一脸头大的应了下来,他直觉自己这几天是又要加班了。
宋暮深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行色匆匆。
一路上超速,引得交警跟在后面追,等离得近了,才发现车牌号,蓦然停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光速离开。
等真的站在许久未回的门前,宋暮深才有些恍然若梦的感觉。
这些日子的折腾不过就是他的不甘心和不愿意承认而已,直到现在,他才清楚地明白那种感觉。
心底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他在思念向浅,每一寸每一分都在想着她。
没有犹豫的,宋暮深开了眼前的门,心在那一刻已经有了决定,仿佛这开门带着魔力,只要开了就能进入新的世界。
然而门开以后,一室的黑暗让他的瞳孔缩了几分,黑不见底的屋子压抑的让他心里像是压着巨石,心突突的跳着。
他难以想象每天向浅是怎么在这一室黑暗度过的,想到这,他的心跳的越快,他快速的略过每个屋子,却没见到一个人影,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白莉的话在耳边响着。
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你就得替他们两收尸……替他们俩收尸……宋暮深的瞳孔迸发着,嘴唇抿的紧,神色紧张,快速的走出了屋子,拨出了电话。
问问白莉,向浅去哪了,她不在家。
关了电话,宋暮深继续的拨打电话,同时开了车,四处寻找着。
不找不知道,找了他才知道,他对向浅是多么的不了解,甚至不清楚她能去哪里,也不会知道她身边玩的最好的人是谁。
片刻后,宋暮深接到了关秘书的电话。
总裁,您看一下网络上的新闻,我这边正在想办法压下,但点击率在暴增,有点困难,需要点时间。
宋暮深一听,就立刻挂了关秘书的电话,新闻首页上的头条,让他的太阳穴都突起,神色冷冽的宛如腊月寒风。
某少美满婚姻是一种幌子,某夫人第三者上位,棒打鸳鸯。
某少流连美人群,绯闻缠身,某夫人疑似抑郁。
某夫人低贱,到处勾引男人,某少胎儿性别鉴定,辩真假。
……类似的还有许多,下面的网友谩骂成群,骂的难听,他都听不下去,如果向浅看到了……后面的宋暮深不敢去想,只能让关秘书,以最快的速度堵住这些人的嘴。
漫无目的的找了一圈,宋家向浅也没有回去,宋暮深是真的着急了,他头疼的坐在车上,想着向浅所能在的地方,手无意识的刷新着,希望这些新闻能尽快的下去,希望向浅只是出去了一下,希望向浅没看到。
所有的希望都在看到刷新后的头条新闻时,愣住,手机也随之而摔下,他顾不得,连忙开车往前开。
某商场顶楼孕妇疑似轻生,情绪不稳。
几个大字红色的异常显眼,占了屏幕的一半位置。
此时,商场顶楼上,向浅情绪不稳的站在那里,目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恐惧。
你别再过来了!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她怒吼着,希望制止那人继续过来,身后的高楼大厦让她心里恐慌,整个人都迎风颤抖着,因为怀着身孕,身子越发的显得弱不禁风。
别再自欺欺人了,既然你觉得不是,那你怎么不敢向下看看!宋暮深他就站在下面,你不敢看,就是因为你还爱他!那人的声音激烈,一步步的刺激着向浅。
向浅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双眼无神,微微的侧首去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亦或者证明什么。
耳边突然一阵风传来,她感觉到一阵冲击力,那股力道直直的让她身体后退,翻越高楼而急速坠下。
耳边的风快速的穿过,那人的面容越来越远,她才恍然若梦自己被骗了,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失去了一切感官,只剩下心底深深的恐惧。
砰!那声音穿透每个人的耳膜,随着声音来源看去,地上的人血色模糊,身下的鲜血晕开,像极了盛开的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