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时间,再等下去就得一点了,她还没吃饭呢。
向浅皱着眉头开门,慢条斯理的拾起地上的外卖,转身就要进屋。
女人看着向浅出来,神色松了一分,连忙的阻拦向浅即将要关上的门。
向浅挑眉看她,并不出声。
女人开口说话,声音里依旧有着难抑制的古韵,光是听着就忍不住的生些怜悯。
宋夫人,能和我谈谈吗?向浅闻言,笑了,那笑还带着些坏以及一些说不清的意味。
不能。
理所应当的拒绝,向浅看到许茜脸上的错愕,她似乎已经猜到许茜有着一个什么样的家世,不过这和她无关而已。
我并不想来叨扰你,但却是迫于无奈。
外面的舆论您也看见了,如果我此时推波助澜,宋家的处境只会更难堪。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你也不希望我用许家来逼迫宋暮深对吗?届时,就不止是留下孩子的问题了,可能还会危及你和宋暮深的感情。
现在,我只是想留下孩子而已,只当是给我一个念想不行吗?许茜目光隐忍的看着向浅,眼眶有些微红。
许家,向浅嗤笑了声,目光灼灼的盯着许茜,对她的行为不置可否。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向浅说着就要伸手关门,许茜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抓着向浅的手,扒着门框不让合上。
那份力道大的让她挣脱不开,甚至感觉对方的指甲都要陷进她的手臂里了。
许茜,你缠着我没有任何的意义,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向浅忍着疼,心中有些怒意,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两分。
你怎么能这样铁石心肠!你不配嫁给他!不配!许茜尖叫着,温婉的表情陡然变得恐怖,甚至有些阴森,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向浅的,顺势一推,就让向浅脚步踉跄的跌进屋内,险些头撞到桌子菱角。
许茜满目愤怒的走进来,那模样阴狠的像是要吃人。
向浅惊诧于她的变化,然而屋内突然传出宋念的哭声,却让她心一紧。
你别动她!向浅失声尖叫着,连忙爬起护在了宋念的面前。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许茜,慢慢的调理情绪,试图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
然而,许茜却根本不再想和她交谈,目光直直的盯着向浅和宋念,像是要同归于尽一样。
你不肯救我的孩子,那我也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许茜神色阴狠着,扑着过来。
向浅却愣在原地,一动未动。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日她坠楼,身子剧痛,孩子慢慢流失的感觉,她似乎都有着错觉,好似自己现在和那会一样,身下鲜血肆意流淌,那一瞬间她都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她缓缓伸出手,看见手上的鲜血心脏紧缩了一下,额头上的真实的疼痛将向浅的思绪拉回,看着许茜手上的瓷瓶,顿时心惊。
连忙拦住了她,如果她再晚一秒钟清醒,那瓷瓶就会落在宋念的身上。
疯女人出去!向浅狠狠的推许茜一把,看着她跌倒在地,转身将宋念紧紧的抱起,绕过沙发,拿着被放在餐桌的手机,直接的按了1,电话很快拨了出去。
倒地的许茜没有再追上向浅,一直坐在那里捂着肚子,向浅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向浅,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许茜半躺在那里,朝着向浅伸出手,神色痛苦。
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捂着腹部,像是正在忍着巨大的疼痛。
向浅皱着眉头看她,却没敢过去,刚刚许茜的发疯她是见识过的,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怀里宋念在哭,向浅轻轻摇晃着,将声音换成免提。
喂,想我了?电话里传来宋暮深醇厚的声音,向浅一怔,她刚刚竟然下意识的按了宋暮深的号码,刚要挂断,突然传来的呼救声,让她手指一愣。
暮深!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许茜额头上汗都出来了,却在听到宋暮深的声音那一刻,呼声求救。
电话里的宋暮深,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都沉了几分。
向浅你在吗?有没有事?别惊慌,我一会儿就到。
离许茜远点!宋暮深急切的吩咐着,说着人已经出了办公室,手机进电梯没信号,但他担心向浅,只好挂了电话,让白莉给向浅打电话安抚着。
此刻,宋暮深倒是有些不满办公室在那么高的地方,不然他就不用挂电话,直接走楼梯下去就行。
另一边,向浅还没来得及说,电话就被挂了,紧接着白莉的电话打了过来,像是约好了一样。
向浅,怎么回事啊?宋暮深让我打电话给你。
出什么事了?白莉也是一脸的着急,一脸问了好几句。
向浅一直离许茜远,看不清她的情况,却也没有太多担心,因为许茜根本没半点受伤,她甚至觉得那疼都是许茜装的。
我没事,就是宋暮深太小题大做了。
向浅避重就轻,不想让白莉担心,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和白莉说许茜的事情,安抚好白莉之后,就挂了电话。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突如其来的三位穿黑色西装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向浅警惕的看着他们,脚步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些,保持安全距离,话才开口两个字就被打断了,其中两人径直走到许茜身边,一边一个就把许茜架起来了。
你们是谁!放开我!我是许茜,许家大小姐,你们不要命了?许茜大叫着,神色恐怖,哪里还有刚刚半分古韵美人的样子,简直和泼妇没什么两样。
向浅见到那三人不是针对自己,顿时心下放松了起来。
她还真怕许茜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她还有宋念,不一定能分身去应付许茜。
夫人,对不起。
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
宋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会处理,您不用担心。
刚刚走过来的男人低着头对着向浅诚恳的道歉着,语气沉重,太过严肃,但对于向浅还是十分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