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惠脸上带着嘲讽,目光看着他们,故意的带着挑衅。
宋念虽然小,却也知道班上有几个小朋友不是父母离婚,就是没人要的孩子。
这会儿听到这话,完全没有了理智,哭哭啼啼的眨着眼睛可怜的看着他们。
爸爸,妈妈,我不是你们的孩子吗?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妈妈?念念稚嫩的童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伤心,宋暮深眼神一暗,看着她开口。
念念,你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
但爸爸和妈妈都很疼你的,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宋暮深表情温柔的安抚着孩子,抬头时,脸色又变得阴沉。
你想向浅痛苦,那挟持我对你来说更好。
向浅最爱我,你不是知道?宋暮深试图转移着向惠的注意力,他看出了向惠的破釜沉舟之势,才更不敢让向浅过去。
向浅此时陷入了恶性循环中,脑海里回响的全都是向惠的话。
有一瞬间,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些破碎的碎片在脑海中重组。
她记起来了。
那一年,她知道自己得了抑郁,也在白莉的安慰下,不想再颓废下去,她想保护好孩子。
宋暮深发了消息给她,说她在商场顶楼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起先有些疑惑,打过了电话,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后来,宋暮深又发了短信过来,说是关于孩子的事情要谈谈。
她不再疑心,去了约定的地方,那里没有宋暮深,有的只是向惠。
向惠知道了她的病,一个劲的刺激着她,她永远忘不了当时的痛苦,也忘不了最后向惠推她下去时的愤恨面孔。
鲜血在身下绽开成花,向浅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宋暮深侧头,看到了身后表情痛苦的向浅,正双手抱头,痛苦难忍,他心疼,可他现在不能后退。
宋念还在向惠的手上,如果宋念出事,向浅会比现在痛苦百倍。
向惠同样的发现向浅的痛苦,脸上笑得越发的开怀,情绪也缓和了一点,有了折磨他们的心思,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宋暮深,一字一句的开口,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好啊。
那你就用领带在身后绑着双手,跪着走过来。
让向浅看看,她喜欢的男人对我俯首称臣的样子。
哈哈哈……向惠大笑着,目光在触及宋暮深冷着的脸色以及巍然不动时,带着嘲讽。
你不是挺爱向浅的吗?你也不是挺疼你这个女儿的吗?怎么,现在这点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向惠故意的挑衅着,手离手下的宋念又近了一步。
不,我只是给你反悔的机会。
宋暮深冷笑着,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神情肆意着,脸色阴沉着,像是陷入了黑暗。
他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开口着。
你知道安岚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似乎是笃定她不知道,宋暮深替她回答了。
她的丈夫是家暴虐待狂,她从美国逃回来了,我把他的丈夫放回了国内,也就在今天她进入了精神病院,而她的丈夫如影随形,她每天都在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被毒打,被虐待……你想说什么!向惠越听,身上越冷,愤怒的开口着,拿着水果刀的手都在颤抖着。
宋暮深处变不惊,慢慢的将自己的双手绑好,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
她不过就是弄了点把戏隔阂在我和向浅之间,就是这样的下场。
你觉得我会给你什么样的下场?别想着死,在死之前,我会让你后悔为人!冷漠残酷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向惠害怕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嘴唇微张,想要改口。
然而,宋暮深却不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跪了下去!向浅正沉浸在痛苦了里,蓦地眼前出现了宋暮深的声音,他的背挺直,双腿却跪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的心尖颤抖着疼痛着,泪水肆无忌惮的从脸颊留下。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啊,被人的设计之言,他都能记了许久,更何况是这样的屈辱,那该在他的心上留下怎样的疼痛?够了!向浅尖叫着,站起身阻挡在宋暮深的面前,目光含恨的看着向惠,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你不就是记恨我吗?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跟我抢,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我什么都不稀罕你的,都自愿搬出去了,你还一厢情愿的以为我要跟你争,跟你抢!这么多年,你都不如我,不敢和我正面对抗,只会背地里搞小动作!向惠,你就是个孬种!向浅愤怒着,一字一句的职责着,在激怒着向惠。
你个垃圾,什么都不如我。
有本事,我们正面对,不需要那么多的复杂,我们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自残,你输了,放了宋念,我做你的人质。
向浅逼迫自己冷静,双拳紧握着,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危急时刻,一字一句都要斟酌,有一点斗殴能让宋念发生意外。
纵然她可惜那个孩子的离开,可到底是宋念陪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看着宋念一点一点的成长,看着她慢慢的从婴儿变成小姑娘,她容忍不了所有的万一。
向惠的情绪有一点的松动,宋暮深没动,伸手握了握向浅的手,安抚着她,目光却在看到向惠时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恨意迸发着,气势越发的逼迫人。
别想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
向惠不敢轻易答应,可到底是不甘心的,她的脸上带着恼怒,因为向浅的话而恼怒。
你就是没用,你就是不敢。
激将法?抬举你了。
幼儿园小朋友的方式,你都不敢,你简直是废物!向浅见有戏,再次的激怒着,心在砰砰砰的跳着,全身的神经都在绷紧着。
胆小鬼……胆小鬼。
一直哭哭啼啼的宋念,突然在后面附和两句,声音还抽抽噎噎的,像是眼泪都哭干了一样,眼睛红的像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