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白叫张妈将孩子带了下去,并嘱咐她以后要检查好孩子房间里面的安全,只是沈乔瑾却是放不下心来,那只玩具箱只能从外面认为打开和关上,总不能是野猫自己跑进去的?这只野猫是被人放进去的,还真是细思极恐。
只是张妈来带着孩子下去的时候,刚巧说家里来客人了,说是厉墨白的一个朋友,厉墨白便下去待客了。
沈乔瑾眉头紧锁,自己现在双腿发软,的确不适合下去,只是她总觉得刚刚张妈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难道这来的客人是自己不应该见的?在房间里里面待了一阵,沈乔瑾愈发地觉得不对劲,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便要下口,去寻找厉墨白,却不想这才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下面传来一群人的欢声笑语,且都是女孩子的声音。
这就是刚刚张妈说的家里来的客人?可据自己所知,厉墨白根本没有大量的女性朋友,眼神顿了顿,想起张妈的那个眼神,她下意识地觉得事情不简单。
随着她下楼,那客厅中五个女孩的目光也相继转移到了沈乔瑾的身上,客厅中的嬉笑也渐渐地停了下来,这五个女孩的看着沈乔瑾的眼光有些奇怪。
张妈,墨白呢?自从经历了这五年的风雨后,沈乔瑾性子变得清冷起来,也没有和这几个女孩打招呼,直接问一边正在沏茶的张妈道。
张妈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正要回答,却被其中一个女孩子抢答了。
傻叔叔正在楼上书房呢,你找他有事?那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声音清脆而不娇嗲,一双明月般的眸子格外好看。
沈乔瑾凝着眸子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唇角挂着冷笑,她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没有理会这个女孩,继续问张妈,孩子呢?小少爷和小小姐正在楼上的玩具房呢,放心,我叫人看着。
张妈赶紧回答,本来她是要亲自看着两个孩子的,可偏偏来客人了。
嗯。
沈乔瑾轻轻地应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去,风吹起她薄薄的纱裙,在旋转的欧式楼梯的衬托下,愈发带了几分古典美。
张妈,这个女人是谁呀?她的孩子怎么在这里?之前回答沈乔瑾问题的那个女孩问道,还插着一块水果往口中送去。
喻小姐,这是我们的少夫人。
张妈笑着给在场的五个女孩沏了茶,语气中满是尊敬。
少夫人?她是傻叔叔的……妻子?喻欢颜怔了怔,手上一抖,水果直接掉在了裙子上面。
嗯,那你们先聊着,少爷说了让你们吃了午餐再走呢。
张妈向来谨言慎行,说完厉墨白交代的话后,她就转身忙去了。
嗯。
喻欢颜点了点头,将掉下的苹果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蝶翼般的眸子忽闪忽闪的。
她原本是不认识厉墨白的,若不是五年前家里破产,她被迫去酒店打工养活自己,被人算计,也不会遇到他……欢颜,这厉叔叔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老婆都有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打量了眼喻欢颜的表情,语气酸酸地开口。
这个女孩是白家的孩子,叫白依依,白家就这么一个独女,平时也是对她宠溺的很。
这个女孩叫于甜,父亲是于睿堂的表弟,和于于还有明叶叶也算是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姐妹,这几年他父亲仗着和于睿堂的关系,在帝都的地位也是正在稳步提升。
她刚刚还问张妈孩子哪去了,这孩子……不会是她和厉叔叔的孩子吧?另一个女孩眼中满是好奇,目光还盯在刚刚沈乔瑾消失的地方收不回来。
可是她长得好漂亮,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这么优秀的男人吧。
剩下的两个女孩眼中满是艳羡,这是什么美好的神仙眷侣啊。
你们瞎说什么,我倒是觉得咱家欢颜长得也不赖,追她的男生都排满一条街了好么?于甜努了努嘴,挽着喻欢颜的胳膊道。
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喻欢颜的确很美,也很受欢迎,在加上性格温婉灵动,在帝都的所有大学的男生,不知道喻欢颜的人都少的可怜。
那又怎么样,欢颜今年才十八岁,人家今年都三十五了。
白依依不屑地摇了摇头,冷嗤,她向来和于甜八字不对头,要不是都看在喻欢颜的面子上,两人恐怕早就闹掰了。
听到这里,喻欢颜低了低头,苦笑,依依说的没错。
可是……甜甜,你说什么呢?傻叔叔可是叔叔,我一直把他当长辈。
喻欢颜笑着戳了一下于甜的脑袋,笑骂,你这个死丫头,玩笑开大了吧。
于甜这才闭了嘴,只是淘气地吐了下舌头。
就是就是,你这话要是被厉叔叔听见了,看你吃不了兜着走!白依依很是满意地符合道,她就是喜欢喻欢颜这知冷暖进退的性格。
不像有些人一样,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年纪轻轻城府就深得叫人摸不透了。
经历过沈乔瑾这个小小插曲,客厅里面的五个女孩又开始恢复了嬉笑,而此刻,楼梯的转角处,沈乔瑾静静地站在那里,眉眼处挂着几分冷清。
听见喻欢颜的最后一句话,她才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看这样子她们也不过十八岁左右,可真是幸运呐。
想当年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还在想破脑袋为父亲凑着医疗费。
到了厉墨白的书房面前,沈乔瑾举手敲了两下门,墨白,是我。
进。
里面很快响起厉墨白的声音。
沈乔瑾怔了怔,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了孩子的事情来找厉墨白的,推开门走进去,厉墨白正立在窗口,也没有看书,也没有工作。
今天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沈乔瑾走到他身边道,那只野猫,很明显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
我会查清楚的,放心。
厉墨白转身,将沈乔瑾拥进怀里,薄薄的唇角挂了几分笑意。
刚刚在看什么?沈乔瑾放下心来,也看向刚刚厉墨白看的地方,他很少会这样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在厉墨白眼里,这是一种很浪费时间的方法,只有傻子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