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霍司泽突然改道,且接下来的速度比她还快,简凝一时半会只能勉强跟着不掉。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在追他,所以故意加速不让我们追上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傅娇娇,指着前面飞快前进的霍司泽的车,气呼呼的说道。
时隔多年,再见霍司泽,虽然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师更有魅力,但对她而言已什么感觉。
实在是陆乘风这五年的凌虐对她的影响太深太深了,恐怕这辈子她都很难再对男人动心了。
所以,她这并非挑拨之言,而是真心在为简凝鸣不平。
简凝没有说话,这样的车速,她必须全神贯注的开,稍有不慎,便会发生车祸。
眼看车速越来越快,同坐在车里的傅娇娇已经感到害怕,她紧紧的抓住头上的车顶扶手,颤声道:姐,姐姐姐,太快了,真的太快了,这样好危险啊,会死人的……傅娇娇害怕的看向简凝,却见简凝握住方向盘的手全是血。
简凝手腕处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早已经渗透了纱布,一滴一滴的掉在方向盘上。
你的手,还有你的脚……傅娇娇赶紧又看向简凝的双脚,果然,也全都是血,定然是刚才跑楼梯导致的,光看着都觉得疼,傅娇娇禁不住急声大叫:快别追了,我们改道去医院吧,你的伤,需要止血,需要马上看医生。
不碍事,死不了。
简凝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她盯着前方霍司泽的车,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跟丢。
这已经不是回禅院的路了,他要去哪儿?你真是……唉!见简凝固执的不见劝,傅娇娇既焦急又无奈,一声叹息后,她便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又从自己裙子上撕下几条纱布,直接俯身过来替简凝绑纱布止血。
娇娇,你不要命了,快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简凝连忙大声斥她。
我的命,以后都在你的手里,我现在替你止血救命,就是在救我自己……啊……傅娇娇嘟着嘴气呼呼的道,但还没说完,由于车子急速转变,她整个人差点被甩飞,她连忙躺倒,好一会儿后,爬起,却又趴到简凝脚边替简凝的双脚,绑纱布止血。
娇娇……简凝不感动是假的,她怎么都没想到傅娇娇也是性情中人,一旦认定对方是朋友,就可以以命相待。
慢慢地,简凝放缓了车速。
为了霍司泽,她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拼,但不应该累及傅娇娇。
却不想,她一减速,前方霍司泽的车也开始减速了,既然一个转弯,开进了道路右侧的医院。
咦,他进医院了。
傅娇娇替简凝绑好纱布才爬回自己的座位就看到霍司泽的车开进了医院,顿时大感吃惊,随即又大喜,道:正好啊,姐,快跟上,正好你可以看医生。
简凝却心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现在已经过了深夜12点,这个时候霍司泽飞速赶来医院,莫不是有人病危?而能让霍司泽如此急切的人,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简凝几乎已经猜到。
眼看霍司泽将车子直接停在医院门口,随手将车钥匙丢给门卫后,人已经大步朝医院里奔去,简凝也迅速停车,嘱咐傅娇娇把车停好,人已经下了车,追着霍司泽而去。
哎,你先去看医生啊!傅娇娇在车里无奈的喊,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下了车的简凝,一路追着霍司泽,追到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黛姨和宁沫若早已经候在那里。
一见霍司泽终于来了,宁沫若立即迎了上去,她努力的挤出两滴眼泪,满脸伤心难过的道:阿泽,你终于来了,医生说外公这一次,恐怕……恐怕是要挨不过……闭嘴。
话未完,便被霍司泽厉声打断,任谁都不愿自己最在乎的亲人被判无救,既而走向黛姨,急问道:黛姨,外公白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送进医院来抢救?医生怎么说?黛姨满目难过的摇头,还能怎么说,已经到了这个岁数,真真的是油尽灯枯了。
霍司泽后退一步,扭头,望向紧闭的抢救室,脸上不无懊悔之色。
这些天,他因为自己的情爱私事,陪老外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甚至这次外公出事他也是事后才赶到。
他岂会不自责?小泽,打个电话给小乐吧!黛姨哽咽着擦了擦眼角,言下之意,是要让霍嘉乐回国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霍司泽一听,也红了眼睛,顿了顿,道:嘉乐马上就要毕业考试了,这个时候最忌分神。
所以,再等等,等下看医生出来怎么说。
若是外公真的……再打电话也不迟。
好,听你的。
黛姨点头,她知道霍司泽不打这个电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是在期盼老爷子这一次也能挺过去,而她,又何尝不是呢!两人说着话,宁沫若就像个外人,插不上嘴。
她不悦的扁了扁嘴,一抬眸,却叫她看到了晚一步赶到的简凝。
简溪,你来这里做什么?宁沫若当然不会认为赶来的是简凝,她几乎下意识的就以为来人是简溪。
闻声,霍司泽与黛姨都转身看向了简凝。
不同于宁沫若与黛姨只看到了简凝这个人,霍司泽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简凝身上的血,你怎么伤的?我……啊!简凝还来不及解释,霍司泽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继而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走。
阿泽!小泽!宁沫若与黛姨几乎同时想要唤住霍司泽。
我送她去处理伤口,马上就回来。
霍司泽没有回头,抱着简凝离开的脚步一如他刚才赶来这里一样的急切。
简凝怔怔的看着男人完美的侧颜,下意识抬手,想要攀上他的脖颈,不让他抱得没那么辛苦。
简溪,注意你的身份,阿泽是看你受伤了,才送你去处理伤口,你可不要不知分寸。
宁沫若却在这时追了过来,她一把打开简凝的手,占有性的不允许简凝与霍司泽有亲近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