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就是这个样!霍云恭恭敬敬地站在谢行之的身边,把郑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郑家的老爷子亲自背着荆条跪在宫门外?是呀,没想到这郑老爷子还挺有魄力。
就连轻舟也刮目相看。
谢行之习惯性地捏着手中的小白瓷瓶。
有魄力倒不至于,这人倒是挺识时务!轻舟恭敬地站在谢行之的身边。
此话怎讲?私自哄抬物价,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既然已经无法开脱,倒不如以进为退,公然跪在宫门前,就算陛下想罚,恐怕也是要碍于面子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郑家,气数将尽。
大人说的是,不过这郑大公子确实可恶,幸亏有李姑娘,不然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提到李平安,谢行之的嘴角不禁往上一勾。
确实,幸亏有她!啪——将白色的小瓷瓶放到桌上。
那炼丹神人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轻舟还没给他准确消息。
大人,不是我不办,是因为那炼丹大师极其狡猾,线索早就断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轻舟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行之抬眸,冷肃的眼睛看向轻舟。
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讲!轻舟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那是一方沉甸甸的黄金。
他仔细地把黄金放到大人面前。
大人之前让我留意的黄金最近出现了!谢行之看着那锭金子,从金子的背面有一个荷花的特殊图案,这东西做不得假。
是谢行之上一次毒发用来买解毒丹的。
换句话说,顺着这定金顺藤摸瓜。
就能找到炼丹神人的存在。
轻舟小心翼翼地看着大人的表情,见大人表情无异才又继续说。
这金子出现在粮食生意上……小心翼翼说完这句话,轻舟竟然发现大人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
大人,粮食生意场上有大量的金子流通,我们顺着金子的流向往上找,全都汇聚到一处……轻舟看着大人甚至都不在盯着那金子看,仿佛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大人难道不好奇吗?到底是谁在使用这批金子?与大人交流,轻舟有一种挫败感。
大人似乎无所不知,包括这件事。
是李平安!谢行之淡定的答道:不难猜!当轻舟听到大人准确地说出金子到来处时相当的震惊。
大人已经猜到了?什么时候才到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惊讶三连问。
想当初他调查到这一结果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大人竟然这么轻松地就猜到了!其实也是偶然间猜到的。
谢行之的眸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迷茫。
李平安懂医术药理,虽然我不知她是从哪儿学的,但她经常出入药铺,买一些寻常药,而且,我最近也收到了给李平安制作丹炉的图纸。
谢行之将图纸拿出,平铺到桌子上。
图纸一共三份,显然是不同时期要求制作的炉子。
由简单到复杂。
图纸上面的簪花小楷格外引人注目。
李平安身上的秘密还有很多,我仿佛只揭开了冰山一角!轻舟看着那三张图纸,吞了一口口水。
大人,既然您已经知道丹药是由李姑娘亲自炼制而成,何不去求她?虽然您身上的血毒暂时得到了抑制,但毕竟没有根治,李姑娘这么厉害,她一定会有治疗您的方法的!谢行之摇摇头。
不急不急,她既然如此遮遮掩掩就说明她还有顾虑,而我也不急于这一时!不管怎样,李平安你是跑不掉了。
谢行之紧紧地攥住手里的小白瓷瓶。
这次你可跑不掉了!谢行之是真的很好奇,李平安还有哪一面是他没有发现的。
当时刺杀的凶手可否找到?轻舟从怀里拿出一个档案,放到大人的身边。
大人,这是暴雨梨花针的所有档案,当年的暴雨梨花针确实全部损毁,而执行人是宫里太后身边的高公公!谢行之打开档案,看着上面暴雨梨花针的详细记录,这记录明显有人编纂过。
太后身边的高公公?谢行之记的那个高公公,并不是一个惹人注目的角色,只因为他会哄太后开心,太后才一直留他到身边。
是,这位高公公私下与很多商户有所勾结,平生最爱钱财,光京城的宅子就有好几座,里面豢养着不少妙龄少女。
哦,对了!轻舟又拿出了一封秘信。
听说这位高公公不光走私烟草,还与那群商户同流合污一起贩卖私盐!虽然贩卖私盐已经屡见不鲜,但这件事发生在高公公身上,就引人深思了。
大人,要不要我们出手……轻舟做了一个砍掉的姿势。
谢行之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高公公一直在太后身边,深受太后的倚重,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随便处置太后身边的人,太后肯定会降罪的。
高公公,就暂且留住他,让他再蹦哒几天。
两人还在谈论高公公的事,忽然,轻舟听到外面屋檐上有动静。
咻——大人小小!轻舟立马就挡在谢行之的面前,他寒刀立起,随时准备进攻。
咚!一个飞镖射入进来,直接钉在两人之间。
轻舟吓得惊出一身冷汗:所有人,戒备!高亢的一嗓子,外面齐刷刷地响起了铠甲的声音。
刷刷刷。
整个屋子被保卫起来。
大人,您没事吧?谢行之看着轻舟这紧张的样子:让他们撤下吧,人早走了!那也不行,大人的安全最重要!既然轻舟坚持,谢行之也不为难了。
先去看看那个飞镖上系了一个什么东西?飞镖很快就呈了上来。
打开记在飞镖上的布条,只见那布条上写着。
——《圣书》,宝相寺!大人,是《圣书》!谢行之,看着那布条上的字,短短几个,却是国家机密。
我们秘密调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得而知,那个身手高强之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大人要不要去追?谢行之摆摆手。
已经晚了,现在你们连追都追不上了。
谢行之拿着布条,实在不明白,究竟是谁?谁会把这样的消息主动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