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祁凡才感觉心里踏实下来。
一晃眼,又注意到祁言言手上的伤口。
你,不去医院处理下吗?这个吗?我举起手晃晃,没关系,换个纱布消消毒就好了,只是取点血。
祁言言说得轻松,但祁凡和小邱儿都不放心,左劝右劝的让她去医院。
我最后觉得实在太烦了,就独自打车去医院,让他们休息。
一路上,脑海中都是之前和宴浔在一起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每件事都会有他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忘掉。
很快,医院到了,下车的时候司机还热情来了句:新年快乐!我一恍惚,才想起来已经快新年了。
十八岁很快就要迎来,下一年的十九岁。
本以为,这个新年能和宴浔过的。
呵……我不由得笑了笑,说实在,我是不是恋爱脑。
都这样了,还没能忘掉他。
走进医院,挂个号。
可能是快新年,来这种地方晦气,都没什么人。
没一会,就到我。
进去之后,医生问我什么问题,我把手伸出来给她看。
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随便弄上去的布揭开。
伤口已经开始有些感染、溃烂,医生看到后眼睛都直了。
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伤口这样起码得又半天多了。
对方念叨着,然后又马不停蹄写着单子。
快,去处理。
说完,就带着我往外走去。
处理的时候,有两个护士,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老手、一个新手。
很明显能发现,新手眼里还有点泪水。
很疼的吧?在我发呆的时候,小护士问了一句。
还没等我回答,老护士抢着道:肯定疼啊,小姑娘噢,一点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眼眶和小护士那样,似乎也湿润了。
除了宴浔之外,很久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话。
谢谢。
我哽咽着,道一句。
出医院的时候,老护士还偷偷和我说。
如果是被欺负,一定要报警。
我点点头,笑了笑。
像这种伤口,很少自己会弄成这样。
医生还问我,精神有没有问题。
没想到啊,医院还能被嘘寒问暖。
我深吸一口气,又打个车,本来想着回家,可中途改成目的地去超市。
也许,应该好好的做个饭。
可等菜买完之后,我才想起来,家里好像没有人会做饭。
而且,等我回到家,一片黑暗,估计都睡得死死的。
小孩……宴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立马回头,果然看见他。
不过这次见面,他倒是换了一套衣服,黑乎乎的。
而且脸色比起之前更差一些,不对啊,鬼有什么脸色好看的。
你怎么又来了?我道。
过年。
宴浔直来直去,拿过我手上的菜,回到厨房有种回到主场的错觉。
我本应该拒绝的,但我张张嘴,始终没有开口。
我很懊悔,转身上楼,恋爱脑应该去什么医院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