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凡这个时候也到了祁言言到手身后,看见她直愣愣的站在那里,顿时间心中有不太好的猜测。
果然,病房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按道理来说,肖申克绝对会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姐姐,要不我们等等,说不定是去吃饭或者上厕所了。
这话讲得,祁凡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我摇摇头,他就在这里,肯定是他带走了。
谁?祁凡有点没听太明白,其实从路上开始就一直处于懵圈状态。
阿浔,我感觉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待会如何去面对他。
走吧,上天台。
再不上去,肖申克就真的得死了。
说完,我立马赶去电梯。
就在进去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到走廊有个熟悉的人。
可把头伸出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湖妖今天有没有可能来?可是,附身时间那么短,应该不太可能。
姐姐,我们还走吗?祁凡按着打开键,生怕门关上把祁言言夹没了。
但再不走的话,后面来人更不好说。
我收回脑袋,点了点头。
电梯门关上以后,就缓缓启动向上升起。
看着层数越来越高,我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电梯停了,门打开以后。
并不是走廊,也不是对面还有另外的电梯。
而是黑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宴浔在故意阻止我们上天台,可我不相信,他真的会看着我的受伤。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踏进黑暗之中。
祁凡和白狐对视一眼,也立马跟上祁言言。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都感觉很不好,但是他们也没有碰到东西,只能这样无目的的走下去。
我应该怎么办?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可没有半点信息。
这是第一次,我站在了宴浔的对立面。
姐姐,要不算了吧。
为了一个肖申克,没有这个必要。
祁凡出声。
不行,这已经不单单只是为了肖申克了。
阿浔肯定有问题,如果今晚不能见到他。
就不知道,下一次,他的问题会不会更加严重。
会被祁言言拒绝,祁凡早就知道,但还是没死心的问了问。
可是,我们一直在在这里走也不是办法。
宴浔搞点东西,走上一晚,都有可能。
是啊,我该怎么呢?我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却犹如失明。
猛地,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摸索着打开书包,然后从中拿出刀子。
只要宴浔是在关注着这里,就一定能看到。
要是没有在关注,就试试我这个小菜鸡,能不能破掉他对鬼障了。
你们站好,不要再动,我有办法了。
祁凡听话的停下脚步,幸亏怀里还抱着白狐,不然这种感觉可太难受了。
我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臂,痛楚让我微微皱眉。
可能是看不见,我划得有些没轻没重的,鲜血一下就流了下来。
闻到血腥味的祁凡和白狐立马不安分了,小邱儿着急都问道:祁言言,你是不是又打算用自己的血去画?恩,只有这样了。
我轻飘飘的回一句,蹲下身子开始画。
不是,姐姐,有必要吗?宴浔对你那么好,说不定这次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安全呢!祁凡大声喊着。
祁言言平时瘦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她那点血能有多少。
上回用血画画都会没养好,这次又来,多少都不管够啊!我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手下的动作。
可就在我画第二个方面的时候,手却被抓住。
冰冰凉凉的,是熟悉的触感。
值得吗?宴浔问道。
我不为了肖申克,我想见你。
不知道为何,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干涩,发音困难。
他沉默了很久,如果不是手依然抓着我,我都以为他在一起此消失了。
如你所愿。
终于,在一个响指之下,周围都黑暗迅速退去,变成一条长长的走廊。
周围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
我有些无措的看向他,而他也在看着我。
本王起了个平行空间,再上一层,就是天台了。
肖申克,就在那里。
本王把人用绳子,吊着挂在边缘。
现在应该跟条咸鱼一样,在随风摇摆。
说完,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条划出来的口子已经愈合。
可地上的血画,证明了一切。
既然你只是单纯的想见本王,现在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宴浔放开祁言言的手,站起身,没有人喝往常一样扶起她。
如果我说,不呢?我抬起头仰望他,你也会像对待肖申克那样,对待我吗?或者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