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并没有看见刘院长的身影。
房间非常的干净,就连床铺都干干净净,很久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按道理来说,这个房间不应该这样子。
起码住的日子,不会让它这样子。
之前在这里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刘院长为什么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带着窗口的房间。
对方说过,里面关着的病人内心已经极度扭曲。
他们不仅会伤害自己,甚至还会以伤害别人为乐趣。
整个医院,像这种房间有七个。
最下面的那一层楼也就是这里,是最危险的一个。
刘院长到底发生什么,才会被关进这种地方。
小孩,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把刘志广找出来。
宴浔突然开口道。
我皱着眉,为什么?这里已经一目了然,还有什么好找的。
相信我。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而我,偏偏听着了。
我开始在房间里面兜圈,衣柜、厕所、窗帘,梦藏人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窗户是特制的,没有打开,也打不烂。
一圈下来,除了正门,没有能出去的地方。
总不能是,挖地洞吧?可找也没有,土动过的痕迹。
我有些累的坐到椅子上,朝宴浔摆烂的说了句:找不到。
刘院长,就在你的面前。
他道。
现在可不是鬼怪情节,你不要乱说。
我站起身,但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往他那边挪,比较安全。
如果真的变成鬼了,护士们又怎么回事?就是变成了鬼,所以才可怕。
她们能感觉得到刘院长存在,甚至就在周围。
说不定,还有能摸到的。
可人已经变成鬼了,那和生前就会有非常大的差别。
她们之所以那么害怕,是因为刘院长曾经咬伤了不少人。
严重些的,被咬断脖子,白白浪费一条性命。
可精神病人咬人是正常的,他们不相信有鬼,只相信是人发疯。
你当初,不就是这样被送进来的吗?宴浔的话确实有道理,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院长似乎不太想见你,所以一直站在那里不现身。
你现在阳寿慢慢恢复,故意藏起来的鬼,确实是看不到了。
宴浔说完,用手蒙住祁言言的眼睛,然后慢慢下滑。
滑下的过程,我一点点的看到刘院长现身。
对方很瘦,只剩下皮包骨的那种瘦。
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无论是谁看一眼,都会觉得时日无多。
我慢慢的上前,对方呆着不动。
为什么?这一问,不是在问刘院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是在问,当年进院之后,消失的手镯为什么会出现在对方的手上。
那就是,我要你拿回来的东西。
宴浔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在我耳旁轻声说着。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被小人拿了,现在也应该拿回来了。
手镯从我记事起就带着,各种磕碰都没有坏过。
进入精神病院的一年后,莫名其妙不见了,我还因此伤心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