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宴浔往河边走去。
果不其然,小孩就坐在木椅上,看上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很不开心吗?他坐在她的旁边,收搭到她的后面,侧头看着。
我摇摇头,不算吧,就是有些感慨。
好像从小到大,都没遇上什么好人。
包括你。
宴浔刚想问那自己呢,却直接被祁言言预判的三个字给堵回去。
行吧行吧。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了。
但是我很庆幸,可以有你。
我转过头与他对视,非常认真。
如果没有你,说不定出生的时候,我就死了。
我其实对这个世界,还是很喜欢的。
说着说这个,眼泪突然流下来,多少有点丢脸。
宴浔没办法的笑了,伸手替祁言言擦擦眼泪。
以后不叫你小孩了,叫你小哭包吧,更加合适一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越来越爱哭了。
我胡乱擦一通,也不管难不难看。
镯子我想扔了。
就猜到你会这么干,没有必要言言,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宴浔摸摸她的头,怀璧其罪又怎么样,我会帮你拿回来就好。
你一定要记住,回头看,身后就是我。
我无法把这一字一句都当做什么听不到,明明很多次都在警告自己不要再陷进去,可就是毫无办法。
于是,我一个转头,看向后面的草坪。
绿油油的,明明就什么都没有,你就会画大饼。
再次被嫌弃的宴浔也不恼,有的时候他觉得,真的所有的耐心一分不差给了祁言言。
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本王要先走了,你可以自己回去的,对吗?他很不舍得,但不得不离开。
我身体僵了一下,嘴硬道:我当然可以自己回去,你走吧,不用你陪着。
宴浔当然听得出这是赌气,他想了想,突然俯下身凑近她。
然后啵唧一口,在她脸上亲了亲。
我感受到后,瞳孔慢慢放大,脑子已经没有办法远转。
刚刚发生了什么,是幻觉吧?等再反应过来,宴浔早就消失不见。
我捂住自己的脸,全身都热乎乎的,咬着牙。
半天,挤出一句话来:流氓!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半,祁凡和白狐在桌子旁边,看着空空荡荡的桌面不由得叹一口气。
此时此刻,我意识到了太多!祁凡道。
白狐已经饿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趴着。
比如呢?人不会做饭非常的不行,这个家,没有姐姐,那是万万不行。
他说的时候,语气跟在演讲一样。
小邱儿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但是我估计言言也没有想到,我们会饿成这样。
还不是你,居然骗我,然后把鱼头一个人独吞。
如果不是这样,我会那么饿吗!他把矛头指向它。
嘿!你这话说得,自己笨还怨我。
再说了,我吃了一个鱼头现在都饿得快死了,要是跟你分,岂不是死上加死?你那么大的一个块头,和我一个肌无力的小动物抢什么?祁凡不敢想象白狐居然能如此的能言善辩,气得他已经幻想出一百道煮狐狸的吃法。
不过幻想,当然是只存在于幻想。
一人一狐僵持着,直到祁言言开门回来。
他们立马过去,就看到她跟快要飘起来一样,走路非常虚浮。
姐姐?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嗯?我笑着应了。
他见到她的笑容,非常不对劲,平常的姐姐怎么可能会那么慈祥。
难不成,是鬼上身了?于是,他和小邱儿眼神交流一番,看来山神的继承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那里来的鬼怪,居然敢上我姐姐的身!祁凡立马摆出攻击姿势。
听到这句话后,我给了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响当当的。
你是傻了?还是傻了?嘶!好痛!不过,这才是我姐姐嘛!他傻笑一声,旁边的小邱儿捧腹大笑。
你耍我!立刻明白事情缘由的他势必要和它拼个你死我活,于是一人一狐再次纠缠在一起。
我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继续飘着上二楼。
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做个美梦。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祁凡突然停下来。
小邱儿咬得正起劲,什么?问完之后,自己也得想起来了。
噢!对哦!姐姐!言言!给我们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