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棠怔了怔,他平时带的女伴一向是李梦。
你是不是打错了?那边不耐道:苏心棠,要我来请你吗?快点过来。
电话挂断,随着嘟嘟嘟……的忙音,苏心棠的心跟着突了突,这是江云城第一次要她当女伴。
按捺下心里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她打开衣柜,找出很久没穿过的长裙。
苏心棠被服务生领着进到顶楼的宴会厅,门打开,全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瞬间静谧。
一屋子成双成对的男女,约莫有二十几人,唯独江云城孑然一身,尤为惹眼。
他薄唇轻启,慵懒随意地招手。
我的女伴来了。
苏心棠只觉得如芒在背,有些局促的走向坐在牌桌前的江云城。
待她走近,对面粗糙油腻、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喉头上下滚动,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白皙清透的素颜,一只手掌就能握住的细腰,长衣长裙包裹得严严实实反而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突然他觉得满场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特别次,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江大律师够意思!这个赌注比李梦更美,我喜欢!赌注?这话如晴天霹雳,击得苏心棠猛地一颤,脸色寸寸褪去血色。
什么意思……看着她恐惧和痛苦交织的小脸,江云城心底涌出快意,他摸了摸她的发丝,笑得温柔。
一个晚上而已,何况我不一定会输。
时隔三年,江云城看自己的眼重新有了温度,然而薄唇如刀,吐露着最残忍的语言,字字句句像是将苏心棠的心活剜。
她不可置信地后退,被江云城一拉,清瘦的身子踉跄着倒在他怀里。
苏心棠挣扎着想跑,曾经求而不得的怀抱,此刻像是长满了刺,稍微一碰就刺得她浑身发疼。
乖。
江云城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手臂牢牢扣住她无力的挣扎。
美女别怕,我彭福可是很会怜香惜玉的!那中年男人搓了搓手,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苏心棠坐在江云城的腿上,身体从颤抖到僵直。
灯光下,她脸色白得透明,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呆滞地盯着江云城手中的牌,脑海一片空茫。
他们玩的是黑杰克,一局定胜负。
彭福看向苏心棠的眼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
他把牌朝桌上一拍,20点!全场哗然,彭福得意地笑,眼珠子越发黏在苏心棠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剥她衣服。
苏心棠狠狠哆嗦了下,手不自觉地攥住江云城的手臂,嘴唇也咬出了血。
江云城一滞,展开自己手里的牌,21点。
她紧绷的身体陡然松弛,这个游戏靠数学就能玩转,聪明绝顶如江云城,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吧。
所以,他是吓唬她的,一定是……下一刻,江云城漠然将牌扣下,直接认输。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