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分辨的?房间里睡着你,爷爷不可能让男性进来。
家里最得爷爷信任的女性,就是在司家帮佣五十年的李奶奶啊!司玄翊还以为她问的是这件事。
我是说地上的纸巾。
要不是亲眼见到司玄翊有严重的恐女症,她都要怀疑他风流成性阅女无数呢!很难想到吗?不过就是个寻常小细节。
倒是你粗心大意的很!我原本以为这些小细节的东西,应该是你准备才对。
毕竟你应该比我经验丰富,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司玄翊松开凌幽幽纤细柔软的腰肢,面不改色的反驳她。
什么叫做经验丰富?我也只有一……凌幽幽气得转过身对他吼,后面的话又说不出口。
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要解释自己的私生活?一什么?一个男人?那你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吧?你就是粗心大意,没什么好解释的。
司玄翊诧异的反问,却在抬眼的时候,一下就撞上凌幽幽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因为刚才要演戏的关系,他几乎是贴在她的后背上。
此时她突然翻身,两个人的距离就是鼻尖对着鼻尖。
甚至就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他说完话错愕怔愣在原处,视线陷入她明亮的眼眸之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眼睛,居然可以漂亮到一见倾心。
他这样直勾勾的视线,倒是把凌幽幽给看到害羞。
什么一个男人?我这是试管婴儿得来的宝宝!孩子没爹,我也没有经验。
以后这种事别指望我,我想不到。
她急声吼完,又赶快把身子转过去。
男色误我!再这么对视下去,她怕自己会流鼻血变身。
你一个妙龄女子,为什么要试管婴儿?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自己不负责任?司玄翊听完这个解释,比知道她未婚先孕还难以接受。
边说边伸手扳着她的肩膀,又把她给转了回来。
他微微向后挪了挪,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一点。
薄薄的夏被也被他卷起,他又抬手在她肩膀上按按,像极了哄小朋友睡觉的安抚动作。
凌幽幽被他撩得俏脸挂上粉色,羞答答的垂眸不敢看他,低声喃喃回答:因为我喜欢孩子呀!又遇不到喜欢的人,我当然可以选择自己生育。
只要我加倍对他们好,把缺失的父爱弥补给他们,那就是对他们负责。
老天爷啊!请原谅我的谎言。
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说自己强了另一个男人?虽然互为解药,他也不算吃亏。
但他终究是不愿意的。
所以这件事,不能说,不能查,她也不能再回忆。
司玄翊看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鬼使神差的追问一句:两个够吗?要不要再生一对?嗯?凌幽幽懵圈的抬头,一下就对上司玄翊灼灼的视线,连出口的话都变得磕磕巴巴:你、你什么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未来我的病治不好。
而你又喜欢孩子,还想要的话……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司玄翊冷白皮的俊颜通红,别别扭扭到底没说完就终结这个话题。
他一定是疯了。
否则怎会一改从前的坚持,居然想和面前的女人也做一次试管,拥有一对像凌博尊和凌博仪这样可爱聪明的宝贝呢?凌幽幽是因为喜欢孩子,才愿意生育的。
如果和他做试管,孩子必定留在司家,那是他司玄翊的儿女。
凌幽幽不可能再留下,便要面对母子分离的现实。
那种与亲生骨肉分离的痛,不用猜也知道会有多难熬。
他若是真想要孩子,大可以去国外找代孕,何必非要伤害她呢?你、你该不会是……你该不会是要认我当女儿吧?你才大我两岁而已,怎么会想做我爹地?凌幽幽被他没说完的话吓得目瞪口呆,本就大大的一双眼睛,这会儿都能和瞪羚媲美。
继被扒裤子之后,司玄翊再一次被她气得头昏脑胀。
凌幽幽,你的脑筋还可以更不正常一点吗?我的意思明明是,你若是想要孩子,而我也想要孩子的话,不如我们再生一对。
这么正常的后半句话,你想不到,居然会想到我要认你做女儿?司玄翊抬手狠狠敲了她脑门一下,所有的坚持都在凌幽幽的奇葩脑回路下破功,干脆一口气全都说出来。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凌幽幽,再一次突破他想象的极限,更疯批的事情发生了。
这女人身子一翻就骑到他身上,顺带将他都带翻过去,仰面朝上感受她顺滑的长发垂落,划到他脸颊痒痒的。
这姿势足够羞耻,足够暧昧,足够引人遐想,更足够……让他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
凌幽幽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双手揪着他的衣领,骑坐在他紧实的小腹上,低头看着他绝艳的丹凤眼,坏笑着勾起一侧唇角,问道:你这抗敏药挺好用的啊!不仅能我睡一张床,居然还能调戏我?司总,光说不练假把式,要不咱俩现在就试试?司玄翊羞得俊颜红如火烧,抬手就去推她的手。
而她的柔软的小手却像是滑不溜秋的小蛇一般,顺时针卸了他的力道不算,居然还趁机将他睡衣最上面的纽扣给打开。
脖颈明显一凉,司玄翊狠狠打一个哆嗦。
这手法……怎么会这么熟悉?哎呀!司玄翊,你抓疼我了!不过就是闹着玩,你干嘛这么用力?凌幽幽突然被他反擒住手腕,他十根宛若铁钳一般用力的手指,就差直接将她的手腕给拧断。
她被他抓到声音都带出哭腔。
可见平日里若不是司玄翊让着她,她从来都不可能在他面前撒野。
更不能‘骑到’他的身上。
六年前的八月二十一日,你是不是在锦桐大酒店?司玄翊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小刀子一般,那种刀刀要见血的寒意,夹杂着愤怒痛恨,仿佛是要将凌幽幽凌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