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幽幽站在卫生间冷静十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敲门进来签紧急文件的欧奇已经离开。
要一起吃吗?司玄翊停住筷子,转眸看着她问。
那张俊美矜贵的脸上,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看不出来。
就好像刚才与她唇舌纠缠,难舍难分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这间屋子里一般。
凌幽幽快速扫他一眼,坐到沙发上尽量平静无波的回答:我不饿。
你吃吧!十分钟以后,司玄翊吃完饭,还去卫生间刷过牙。
再出来以后直接坐到沙发上,距离她很近很近。
近到凌幽幽浑身汗毛都戒备起来,神色明显紧张防备的看着他。
我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进会议室。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轻缓,还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柔耐心。
啊……我真没什么事找你。
凌幽幽不是很明白,为何他坚信她是有事过来?难道她忽略什么大事没办,他才会一再提醒她该求他?明明寿宴的各项事宜,进行的很顺利。
应该没有什么事……吧?凌幽幽被他问的绞尽脑汁在回忆。
那双灿若星辰的明眸,微微垂落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只是无意识的定住而已。
真没事?他看着她盯着自己的腹肌,又问。
她更愣:是、应该是没事吧?难道我有什么忘记的?既然都没事,那我们就继续吧。
至于继续什么,她很快就明白了。
司玄翊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压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清新的薄荷味牙膏香气,撩拨的她头晕目眩。
她的理智再次回笼的时候,裙子已经滑落到胸口之下。
你别这样……你起来呀!凌幽幽拒绝的声音犹如猫叫一般,比老老实实被他搂着,更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经过再一次尝试,司玄翊现在已经可以完全确认。
他真的真的不厌恶碰触她,甚至渴望更近一步。
到底是因为新型抗敏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她对他来说特殊。
还需要再进一步验证。
好。
暂且先放过你……今天晚上,咱们继续。
司玄翊心满意足的起身,一双向来冷静深沉的眸子,都染上欲和暖意。
然而凌幽幽一听这话,立刻就炸毛!什么叫做今天晚上继续?契约上有献身这一条吗?司玄翊!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处心积虑勾*引我随便为所欲为!我我我……我才不喜欢你。
你今天晚上休想进我房间,我再也不要和你睡在一起。
凌幽幽脸红如火烧,双眸都染上水色。
她迅速拉好裙子,气鼓鼓的喊完蹭地一下站起身就跑了。
呵……仗着我长得好看?原来她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推开我。
司玄翊望着被重重甩上的门板,凉薄的唇角上翘起小小的弧度,明显此刻心情极好。
凌幽幽逃也似地离开司氏集团,下午去和闺蜜逛街喝奶茶,回到司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司老太爷正带着龙凤胎在游戏室玩,祖孙三人的笑声,还未进别墅门口就能听见。
唯一让凌幽幽意外的是,柳河河居然也在旁边陪着。
太爷爷,您觉得这块乐高拼的对吗?身穿白色休闲服,帅气软萌的凌博尊,手里拿着已经拼好的一截蓝灰色乐高问。
老太爷正帮他数着白色的乐高块,闻言转过头未语先笑,夸道:尊尊摆的很对,这是……舰船的哪儿?……凌幽幽很是无语。
老太爷连孩子摆的位置是哪儿都不知道,居然开口就是对的?这种隔辈亲的宠溺,还真是没有上限。
凌博尊小盆友眼觉悟外援指望不上,只得微微拧起小眉头,继续思考比例问题。
太爷爷,我这个战旗做的对吗?凌博仪趴在老太爷背上,双手绕过太爷爷脖子,将一个灰杆白棋举到他眼前晃来晃去。
凌幽幽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老太爷的眼睛,老人眼睛本就容易花。
被凌博仪这样近距离的快速晃动,明显都晕的闭了闭眼睛才能看清。
老太爷却是嘴角宠溺的笑容更深几分,连层叠的褶子里都蕴藏着温柔溺爱。
对,仪仪宝贝儿就是心灵手巧,这么一会儿就把战旗做出来了!等一会儿把战旗插到战舰上,保证把R鬼子打到回娘胎里去。
哈哈哈!太爷爷,R鬼子是什么啊?只有五岁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历史问题。
然而已经年过八旬,经历过那场战争的老太爷,对那个国家的侵略却是刻骨铭心,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的仇恨。
于是他把两个孩子都拉坐下,苍老的脸上已无半点笑意,开始讲解几十年前的战争。
柳河河始终就站在一旁,这会儿见老太爷带着孩子们坐定,才端着早就准备好的茶水走过来。
她什么都不说,将茶杯放到游戏桌边缘,拿起茶壶倒茶水时高举的动作,距离凌博仪的头顶不到十厘米。
作为一个母亲,有人做出危害自己孩子的行为,哪怕这件事还未发生,也足够凌幽幽愤怒到失去理智的。
凌幽幽吓得浑身汗毛直竖,几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壶。
表小姐,你看不到仪仪就坐在下面?你居然在她头顶倒茶水,你是想故意烫伤她!她崩溃厉声质问柳河河,柳河河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嫂子,这是凉茶!怎么会烫到仪仪呢?桌面都是乐高积木,我看只有这里有地方,才会在这个地方倒的。
我知道我笨手笨脚从来没照顾过人,但尊尊和仪仪是家主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伤害家主的孩子呢?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是因为我阻止你减少寿宴的费用的事,那我在这里和你道歉。
我真的只希望司爷爷和以前一样,能过个快乐圆满的生日。
我真的从未想过针对你!柳河河双眼瞬间沁了泪水,可怜兮兮看着怒火中烧盛气凌人的凌幽幽。
还用喝什么茶啊?光看着柳河河现在的模样,就已经茶香四溢,让人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