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从怀里掏出那张签了字的承诺书。
我这可是有你立的证据。
想抵赖,门都没有!叶溪不屑的看了一眼,讥笑道。
是吗,你自己仔细看看?闻言,李大壮赶紧拿到跟前查看起来。
发现叶溪签字的地方,此刻一片空白,哪有什么签字。
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分明看着你签字的。
怎么会……他紧张的拿着这一纸承诺书,反复的查看,想要研究清楚。
却始终没有找到半分蛛丝马迹。
叶溪适时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你吃着我的回扣,贪着我的钱财,居然连我都不认识,这钱……你也吃的安心?说着,用力一扯桌布,桌子上的菜肴瞬间稀里哗啦的洒落一地,弄得整个客厅都油腻腻,脏兮兮的。
李大壮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上了套。
眼前的人,恐怕也不是什么何灵了。
你们到底是谁?萧清寒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时候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
想知道什么,去跟警察说吧。
说完,他轻轻一拍手,立刻从门外涌进来一批警察,李川兄弟俩也在其中。
带走。
为首的警官一声令下,所有警察立刻涌了上来,将室内所有的流氓混混都控制了起来,包括李大壮。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抓我?放开。
叶溪不屑搭理他,直接让人将他们全部带了下去。
随后她走到李川兄弟俩面前,眼里的杀气此刻也开始烟消云散,她笑了笑。
这李大壮,肯定是没什么活路了的。
但是雾村,总要继续往前走。
别的人我也不太了解,要不,你们两兄弟来承担雾村的建设?她脸上洋溢着无比诚恳的笑容,瞬间打动了李川哥俩。
他们郑重的点点头。
谢谢你,叶小姐,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叶溪与萧清寒都满意的点点头。
最后,叶溪等人,也在李川兄弟俩的帮助下,了解到了安羽生的事情。
羽生前段时间还回来了啊。
你们找他做什么?叶溪看了萧清寒一眼,只见他微微垂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是我弟弟。
他垂眸,语气平淡的说道。
李川立刻恍然大悟了起来。
怪不得,前段时间啊,他回来了一趟,但是听说回来了一小会,便离开了。
那他妈妈呢?在哪?叶溪急忙问道。
李大山听了,认真的说。
走了,羽生哥哥回来之后,她就连夜搬走了,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萧清寒神色暗了又暗,有些疲惫的看着叶溪。
看来线索又断了。
叶溪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李川两兄弟一眼。
又接着问道。
那他们家,有什么奇怪的吗?李川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羽生是八九岁了才来到我们这里的。
听说,他不是刘婶家的孩子。
不知道这个对你们有没有用。
萧清寒与叶溪听了立马眼前一亮。
阿策就是8岁被绑架走的。
他看着叶溪,眼里露出一丝希望。
那你再给我们讲讲关于他们家,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吧。
叶溪一脸急迫的看着他们。
于是李川接着说。
他们家啊,打我记事起,他们原本是挺好的一家。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安叔出去了一段时间,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带着羽生,那时候我也还小。
听我奶奶说,羽生是安叔叔在外面带回来的,刚回来的时候,他也不说话,每天都坐在门口发呆,谁跟他说话都不理。
对了,他只和安叔叔的儿子阿文说话,其他人他都不理。
萧清寒认真的听着,几乎已经能确定,安羽生,就是他的亲弟弟,不可能出错。
那他这个弟弟,阿文呢?萧清寒忍不住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只见李川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死了,早就死了。
听说,是羽生和阿文出去玩,遇上坏人了。
阿文为了保护羽生逃跑,这才落了难。
打那之后,羽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更加孤僻,对人更加冷漠了。
叶溪看了身旁的萧清寒一眼,伸手握着他的手。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阿策的。
萧清寒点头,又问李川。
那……安家,原本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呢?李川突然靠近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
安叔一家,在我们这都是挺出名的,大伙都说他们一家好说话,对人和善。
但是自从阿文死后,安叔也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再后来,就听说安叔也死了……那他原本在哪工作呢?这我就不知道了。
无奈,萧清寒两人能了解的情况也只有这么多了。
随后,叶溪又给当地拨了一些款,并交代,后续由李川两兄弟全权负责雾村的建设等。
临走,李川看着叶溪等人离开的身影,直接热泪盈眶。
他搭着李大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以后,你可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做个像叶小姐这样的慈善家。
也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闻言,李大山点头,看着萧清寒两人的车子驶离了视线,两人这才一高一矮的走在夕阳的余晖下。
车内,叶溪问萧清寒有何打算,萧清寒苦笑两声。
继续找吧,我总要搞清楚阿策这个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知道了他小时候受的苦,如果找到他,我也会尽力做好一个哥哥该尽的责任。
说完,他回头看叶溪,饶有兴致的问她。
那你呢,准备回去怎么收拾叶氏的那几只害虫。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几只蛀虫而已,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何至于需要我们萧总出马。
倒是安羽生的事,我看,还没这么简单,你也别太担心了。
说完,冲着萧清寒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萧清寒心里顿时变得暖洋洋的。
他摸了摸叶溪的头,语气宠溺的说道。
这两天也累了,你眯一会吧。
到了我叫你。
好。
说完叶溪靠着座椅,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