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御……施微微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你先放开我,我朋友还在呢,你这样……她说着说着,委屈的落下泪来。
旁边几个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颤巍巍的劝道:陵、陵总,有什么事好好说啊……微微身体不好,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滚!陵楚御低喝。
目光死死的盯着施微微。
其余几人意识到情况不对,纷纷拿了包就走,随口说了几句让施微微好好和陵楚御的话。
一个比一个更快的夺门而逃。
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了陵楚御和施微微两个人。
你怎么了?施微微目露惊慌,寒安歌怎么这么狠毒,死了也不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她的话不能信的。
对!一定是她故意挑拨,楚御……陵楚御的反应令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说!陵楚御的声音像猝了毒。
我……我说……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是生……还是死……施微微断断续续的。
她快速思考着,寒安歌到底会做什么,努力的压下眼中的心虚。
说着说着,不断的有眼泪落下来,楚御,你说一直对我好的,你说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楚御……不对!陵楚御伸手扣住了她的喉咙,目光阴沉的像是随时会杀了她,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他每次一提在川城的事情,施微微都会用不想回忆那么可怕的事情来含糊过去。
现在想想。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和她确认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你说我们绝对不会死,你说我们一定会活着……你说你给我写的情书还没有机会给我,你说想听我说一句喜欢你……陵楚御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越是回想的仔细,越是确定那些话根本就不是施微微说的。
痛恨,来的汹涌而猛烈。
楚、楚御……我记错了……是我记错……施微微拼命的扳开他的手。
喉咙被人钳制的感觉,令人窒息。
她的脸色已经开始不正常的涨红,陵楚御的手却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楚御!随后赶来的赵阳惊骇莫名,连忙上前掰开他的手,快放开!会弄出人命的!陵楚御猛地一把将人甩到地上,力道到施微微整个都跌坐在墙角上。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所有人顾自己都来不及,连寒安歌都死了,为什么陵楚御会翻旧账?不能承认。
寒安歌死了。
死无对证。
对。
她拼命的咳嗦着,楚御……你听我说,你不能被寒安歌那个女人蒙蔽啊……我、我……施微微咬死了不承认。
陵楚御蹲下身来,面无表情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的。
陵楚御!赵阳拉住了他,怒道:你他妈的想死吗?还不走!施微微扶着墙,颤颤巍巍的夺门而逃。
陵楚御面色阴沉的往外走。
陵楚御!你怎么回事!赵阳厉声道:你差点把她掐死了你知道吗?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寒安歌没和我说过。
陵楚御声音黯然。
赵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陵楚御说:寒安歌从来没和我说过,在川城那次,是她……赵阳一下子没说话。
许久,才道:都过去了。
赵阳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千万别想以前的事。
每当人开始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时候。
无尽的悔意,也会跟着奔涌而来。
我一直以为是施微微……陵楚御神情落寞,我一直……把寒安歌当做拆散他和心上人的恶毒女人。
别说了。
可能……赵阳想开口安慰他,可不管什么样的可能性,都已经变得没有任何的说服性。
深夜。
陵楚御开车去了西郊。
寒安歌仅剩的那套别墅。
他想不到,她还可以去那里。
他急于求证,事情的真假。
到的时候,夜色满城。
别墅亮着灯。
花园里有个女人的身影,还有细微的说话声。
陵楚御从车上下来,脚步几乎是踉跄的。
心里有一种叫做欣喜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
她在这里。
他穿过别墅外围着的篱笆墙,看见那人背对着他,把衣物用品一件件的扔进火堆里。
火焰在黑夜里渐渐的加大,跳跃着,把那人的身影笼罩的飘飘摇摇。
寒安歌。
他想喊她的名字。
一时之间,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陵楚御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见到寒安歌,会成为一件让他这样满心欢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