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安歌一个人在家,洗过澡,给花浇水,看书,打发时间。
努力让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自欺欺人。
她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晚上六点多。
手机不停的响了起来,寒安歌对着亲手做的一桌菜发了很久的呆,才接通了电话。
寒安歌,你到底在干什么?好友又急又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陵颂集团的总裁夫人是换人了吗?和苏氏合作那么要紧的事,和陵楚御一起出席的居然是施微微?小三爬到你头上都没反应,你是死了吗?寒安歌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依雯……晚会7点半开始。
叶依雯语速飞快的说:我把地址发给你,马上换衣服过来!寒安歌顿了顿,我不过来了……你不来是吗?叶依雯气的想吐血,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寒安歌没说话。
叶依雯说:我就想劈开你脑袋看看,到底是进了多少水!依雯。
寒安歌声音低低的,我……挺好的。
还是不来是吗?叶依雯怒极反笑,那我现在去泼那个贱人一杯酒,不能光我一个人被气死。
说完。
电话就挂断了。
依雯!寒安歌再把电话打过去,那人却不肯再接了。
她看着一桌丝毫未动的饭菜,快速的换了一身长裙,去了叶依雯给她发的地址。
盛世酒店,18楼。
抱歉,小姐。
安保人员拦住她,这是商业晚会,没有请柬不能进。
寒安歌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公司,经过她身旁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认识她的,纷纷投来异常的目光。
仿佛在看某些想混进上流宴会攀高枝的女人。
诚然,寒安歌的长相完全是有这种资本的。
精致的五官,眼眸明艳而妩媚,一袭黑色的长裙,开叉出露出白皙而美好的腿型,肩头颈部的蕾丝下似乎还若隐若现的浮现某些痕迹。
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我是……寒安歌停顿了一下,陵楚御不喜欢她在任何场合自称是寒太太,和他搭上任何的关系。
不好意思,没有请柬,请您尽快离开!我是寒安歌。
她说。
寒总……陵楚御的助理梁毅才刚走到门口,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尴尬。
您跟我来。
寒安歌点头。
梁毅一边走,一边说:实在抱歉,寒总,都是我安排不周。
之前没有说寒安歌会来,自从寒氏和陵氏合并成陵颂集团,大小事务都是陵楚御在打理,一开始的时候,寒安歌还隔几天在公司露次面。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寒安歌主动提出离开公司,只挂了名头在这。
近两年,公司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忘记了还有寒总的存在。
不关你的事。
寒安歌唇边勾出三分笑意。
已经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了,身边都是衣冠楚楚的男人,妆容精致的女人穿梭其中,衣香鬓影之间,个个谈笑风生。
哪怕在人群中,寒安歌也能第一时间找陵楚御。
男人嘴角微微噙着笑,和旁边的人正说着话,平时总是冷漠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温和,模样斯文俊秀。
那是身边没有寒安歌的样子。
寒安歌远远的看着,生怕自己走近之后,一切就变了样。
寒总,我带您过去?梁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是有点可怜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身边的施微微忽然凑近了,和他耳语,看起来亲密而暧昧。
寒安歌移开眼。
转头就看见叶依雯端着一杯红酒,快步穿过人群,径直朝那两人走了过去。
泼那个贱人一杯酒……叶依雯是那种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性格,这种场合闹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
寒安歌皱眉,同样快步朝那两人走去,依雯。
她喊道。
可惜晚了一步。
叶依雯杯里的酒已经泼了出去,而施微微刚好在那时候侧过身子避了一下。
那杯红酒悉数泼给了身侧的翻译。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叶依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很快的说了一句,刚才谁撞了我一下?实在抱歉啊。
陵楚御脸色微沉,小李,你先去换衣服。
这马上就要上台了。
施微微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现在去换衣服哪还来得及。
苏氏主攻海外市场,对方团队出席晚会的,以英国人和法国人居多,中间还有几个完全听不懂中文的西班牙人。
资料给我。
资料给我。
寒安歌和陵楚御异口同声道。
男人侧目看她,眸色如夜色般凉薄,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