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大手越来越用力,沈萱宁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心情,突然就因为一种求生的本能而变得重新活跃起来。
双手徒劳的抓着封瑾修的手臂想要把它掰开,却只能清晰的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呗抽走。
沈萱宁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张大嘴,涨红了脸像个濒死的鱼,只是封瑾修突然就松开了手,转而扣住了她的手腕。
沈萱宁,既然你那么想让我多关注你一点,那我就满足你!话音刚落,沈萱宁就感觉身上一凉,在刚刚的挣扎中就已经滑落大半的睡衣这次彻底被扯开。
雪白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而封瑾修则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喉咙又干了几分。
不,不要!嘶……封瑾修,你疯了!感觉到封瑾修粗重的呼吸,沈萱宁抬脚想要踹出去,却被封瑾修抓住掰向一边,还未愈合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而被撕扯,一阵疼痛。
封瑾修不回答,另一只大手在沈萱宁的身上肆意游动,沈萱宁眼眶微红,努力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虽然已经拆线了,但是这时候如果再被伤到……不,肯定会吧,以封瑾修的性格。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的阴影,所以沈萱宁对于压在自己身上的封瑾修不仅提不起一丁点欲望,反而是夹杂着恐惧的厌恶。
沈萱宁,这是你的义务。
封瑾修的气息游移在沈萱宁的脖颈上,温热暧昧的气息,却让沈萱宁无法避免的想到了刚刚,自己的脖颈被卡住,那种无法呼吸的濒死的感觉。
不要!封瑾修!你滚开!封瑾修一个疏忽让沈萱宁挣扎出一只手,然后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将封瑾修的脸打歪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沈萱宁没想到自己真的打中了封瑾修,手心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她刚刚不仅打了,而且还很用力。
封瑾修舔舔嘴角,还是有些不能相信刚刚的那一巴掌,竟然是沈萱宁做的。
见惯了沈萱宁面对自己强装冷静然后落荒而逃的样子,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碰自己一下的沈萱宁,竟然……沈萱宁,你完了!啊!来不及反应,就是一声尖叫哽出喉咙,沈萱宁的眼睛瞪得很大,身体僵硬着不敢动弹,下体的疼痛,似乎足以把她撕成两半。
该死的。
封瑾修低低的喘口气,沈萱宁比她想象中还要紧的多,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一点,封瑾修慢慢的安抚着沈萱宁紧绷的身体,一直到沈萱宁进入状态。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缝隙投射进来,打在沈萱宁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原来她还活着啊……沈萱宁睁开眼睛看到那一模阳光的时候,这就是唯一的想法,原来,她还活着。
身体依旧酸痛,身边也没有任何有人睡过的痕迹,反倒是卧室的门没有被关好。
呵……沈萱宁轻笑一声,封瑾修是多紧张那些女人,连门都没关就匆匆的走了。
下身的疼痛并不像是之前的一样尖锐,只是酸麻,沈萱宁垂眸,扯了旁边的一个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缓慢的挪到浴室里面放水。
她现在是如此的痛恨这句身体,那么简单就被封瑾修掌控,可是现在……封瑾修不知道又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呢?苦笑,如自己料想的一般,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毫不犹豫的喝干静手里的药剂,冲洗一下身上准备起身的时候,门铃响起来。
沈萱宁心里一动,不慌不忙的擦干自己的身体换上浴衣,菜气定神闲的去开门。
舒肤佳,怎么来这么早?沈萱宁猜的没错,门外站着的就是王舒嫣,即使在心里隐隐的期待过是封瑾修回来,但是很快就被沈萱宁抹去了这个想法,封瑾修,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担心你,不先让我进去?王舒嫣抬了抬手里的早餐,延伸落在沈萱宁的脖颈上,点点红梅,在微红的皮肤上异常显眼,一时间总感觉屋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暧昧旖旎起来。
进来吧。
沈萱宁侧侧身子,在王舒嫣经过的同时,延伸落在了门外,没有期待中的身影……收回手关门,沈萱宁不得不承认,内心一片失落。
从多久的时候开始的呢?明明知道封瑾修是不可能会来的,但是还是会忍不住期待下一秒的时候,封瑾修就会那么突兀的出现在门口朝自己微笑。
虽然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萱宁,你们昨天晚上……玩大了吧?王舒嫣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敲着桌子,不满的看着沈萱宁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上面的吻痕怎么看怎么扎眼,一想到是封瑾修那个混蛋留下来的,她就更不爽了。
还好,没事。
沈萱宁不想多提,昨晚的事情已经让她充分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濒死。
王舒嫣耸肩,从袋子里拿出豆浆打开给沈萱宁,自己捏了一个小笼包慢慢吃,顺便打量着屋子。
王舒嫣最心疼沈萱宁的时候,大概就是当初沈萱宁执意自己装修的时候了,这屋里的每一样饰品,家具,电器,甚至是墙纸和地板,全都是沈萱宁跑遍了建材市场和家具城一样一样挑选出来的。
那时候看着汗流浃背却笑得开心灿烂的沈萱宁,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那句话。
萱宁,别忙活了,他是不会回这个家的。
王舒嫣没有说的那句话,在以后的日子里,沈萱宁也终于一点的一点的体会到了。
她精心装扮的家,对于封瑾修来说,大概还不如某家的主题酒店来的舒适,这个家里,从来都只能她一个人罢了。
……舒肤佳,我想离婚,我累了。
……嗯。
王舒嫣并不是怀疑沈萱宁只是说说而已,她怀疑的是封瑾修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件事情。
食髓知味,她很清楚沈萱宁的魅力有多大。
沈萱宁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刚刚喝下的镇定剂已经开始慢慢的有效果了,困意袭来,朦胧间看到了王舒嫣给自己裹了一床毯子。
舒肤佳……谢谢你……看着酣睡的沈萱宁,王舒嫣直起身自己走到楼上,弯腰把地上的药剂瓶捡起来,时不时的轻嗅一下,似乎是在分辨什么东西一样。
当王舒嫣检查完了的时候,手里已经握住了三支管子,并且判断出两支是昨晚的。
算了一下这三只药剂间隔的时间,王舒嫣的脸色变的很是难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萱宁的药瘾已经越来越大了。
延伸落在凌乱的床上,王舒嫣面无表情的转身下楼,坐在沈萱宁的旁边,仔细的检查者被碎发遮掩了小半的脖子,发现了浅浅的掐痕,就连手腕上也有两道很淡的淤青。
王舒嫣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沈萱宁却毫不知情,而封瑾修现在,正在一个24小时营业的酒吧里面,看着烂醉如泥的顾颜。
顾颜,该走了。
封瑾修皱眉,他刚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接到顾颜的电话,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搞清楚了地点之后,赶过来却发现顾颜已经醉的不成人样。
瑾修,你说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啊?顾颜痴笑,看着封瑾修略显无奈的脸,眼前闪过了沈萱宁满脸泪痕脸颊红肿的样子。
女人的心?封瑾修皱眉,这算是什么问题。
是啊……女人啊。
顾颜看了封瑾修一眼,干掉手里剩余的最后一点酒,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勾住了封瑾修的脖子。
封瑾修,我告诉你啊,女人的心是水做的,你冷的时间久了,就结冰了……封瑾修揽住顾颜,为了防止顾颜摔倒,一出门,封瑾修就把顾颜丢到了自己的车子里,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自己已经占了一身酒臭的衣服,还是上车了。
女人的心……结冰?封瑾修无奈苦笑,难不成是顾颜被那个女人伤到了?似乎是不太可能。
但是……封瑾修总觉得,顾颜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这句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东西一样。
封瑾修的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家顾颜常来的酒店,门口的侍者十分熟练的帮忙把顾颜扛起来,放到了房间后,收了封瑾修给的小费,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封瑾修看了眼睡的呼噜震天响的顾颜,皱皱眉,拖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澡,热水冲刷在身上的时候,封瑾修无法抑制的想到了沈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