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宁皱眉,有点发懵,什么叫做连告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什么时候告状了?别装傻。
封瑾修突然靠近,沈萱宁身后的们被狠狠的关上,然后沈萱宁就被抵在了门上,背部被坚硬的实木门板硌的生疼,封瑾修的气息带着温热和湿意在沈萱宁的耳垂和脖颈上打转。
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好好’对你,那就满足一下你好了。
你到底再说什么!沈萱宁开始慌了,想要推开封瑾修,感觉到耳边越来越急促炽热的呼吸声,心里暗骂一声混蛋之后,更加用力的挣扎,天晓得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混蛋发生任何关系了。
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封瑾修在沈萱宁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只手毫不费力的将沈萱宁的两只手腕扣在一起举上头,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的揭开了沈萱宁身上的衣物。
你!封瑾修你个混蛋!你给我放开!让沈萱宁绝望的不是自己被压制住无法动弹的困境,而是这具正在不自觉的迎合着的身体,在封瑾修的抚摸下开始迎合,更让她感到羞愧。
身体还是挺享受的吗?封瑾修的手钻进一个位置,沈萱宁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子却越来越软。
……等封瑾修终于长舒一口气满足的时候,沈萱宁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晕了过去,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几分湿润,下唇上也是有个骇人的伤口,身上青青紫紫好不凄凉。
毫不留情的起身,封瑾修看一眼没有反应的沈萱宁,转身进了浴室洗澡,五分钟后衣冠楚楚的出现在了门口,任谁看都看不出来,封瑾修是一个刚刚从女人的身上下来的人。
随着关门声,沈萱宁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珠的滚动让泪水再也没办法安静的呆在眼眶,倾泻而下。
浑身酸痛的都像是被巨大的卡车碾压过一般,等沈萱宁勉强做起来的时候,大脑尖锐的疼痛已经盖过了身体上的疼。
勉强从桌子上抓过一支药剂喝下去,回头看着刚刚自己枕过的枕头,上面好多自己的头发。
药效渐渐上来,沈萱宁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粘腻,勉强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眼睛一闭就睡着了,梦里还是不断纠缠的梦魇。
刚刚封瑾修说过的那些话就像是魔咒一样不断的在耳边回响,等沈萱宁终于从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的冷汗。
再也无法忍受身上的不适,挪动着酸疼的身体,每走一步,沈萱宁都能够感觉得到下体传来的撕裂一般的疼痛,等她终于把自己浸泡在热水里了的时候,大脑的昏沉也分外明显起来。
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沈萱宁竭力使自己不去想刚刚的事情,却在起身看到镜子里满身青紫吻痕的自己的时候,彻底崩溃。
封瑾修你个混蛋!沈萱宁掩面而泣,声音凄厉的几乎到了破音的地步,曾经多爱,现在就有多很。
而正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开会的封瑾修,突然觉得额角一紧,看到手腕上一块红肿的咬痕,想到了刚刚沈萱宁的疯狂诅咒,一直到最后的哀求。
那个女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有盖上被子,身体也没有清理,下身似乎又撕裂了一点……而且……沈总?沈总?秘书的声音让封瑾修猛然回神,看着底下一个一个脸上带着等待和疑惑的股东,封瑾修干咳一声,拿了被子润喉。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如果各位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找艾琳询问。
封瑾修有些匆忙的离开的同时,一直保持微笑的艾琳,眼中也带上了些疑惑,但是身为一个出色的助理秘书,艾琳还是带着微笑将后置的事情讲解清楚,目送大大小小的股东离开之后,轻舒一口气,叫了保洁阿姨收拾桌上的废纸和一些纸杯。
封瑾修没有回办公室,艾琳看到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没由来的心里一紧,大概是女人的直觉,艾琳下意识的就像到了封瑾修手腕上的那一小块红肿。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却出奇的暧昧。
封瑾修坐在一家咖啡厅的时候,眼神落在柜子里的精致甜点上,手里的蓝山已经凉透了。
他记得沈萱宁曾经说过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吃甜点,会让人心情变好,不夜城对面那家的咖啡厅的手工咖啡最好喝。
沈萱宁也曾经像个喋喋不休的小女人一样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曾经也是那么的惹人烦躁,只是封瑾修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记住了那些事情。
而现在,这种对沈萱宁的心疼,还有那些无意之间记下的事情,只让封瑾修觉得对自己感到厌烦,他最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对沈萱宁感觉到愧疚。
那样恶毒的一个女人,又凭什么能够得到自己的怜爱和关心?手里已经被冷透了的咖啡被一饮而尽,在服务员有些意外的眼神中丢下几张票子,起身离开。
沈萱宁再次到了客房,坐在整洁干净却没有意思人情味儿的床上,点了一根烟,手里拿着一瓶酒,脚下烫着几支药剂的管子,被沈萱宁用脚趾滚来滚去。
封瑾修,离婚吧。
像是叹息一样的,沈萱宁对自己说,仰头喝下一口酒,却被呛出了眼泪,沈萱宁则是轻轻的笑起来。
沈萱宁,你怎么这么贱?沈萱宁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心情,她还抱着几分不舍,就算是说出了离婚这两个字,也不过是强行逼着自己忍着心痛说出口。
那她的目的呢?或许是因为想要试探着,看看封瑾修会是什么样的反映,如释重负或者恍然大悟,她不的不承认自己内心想象过最多的就是,封瑾修的挽留和转性。
挽留好像是有了,转性似乎也有了,最起码现在封瑾修他,肯碰自己了不是吗?沈萱宁轻笑一声,眼泪掉下来也浑然不觉,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有些烫手,被沈萱宁丢进了烟灰缸的同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瓶。
这种高纯度的烈酒碰上火会怎么样?爆炸吗?摇摇头打消自己的想法,将瓶子里剩下的三分之一一点一点喝干净,然后丢在地上,烈酒刺激着胃部一阵一阵的痉挛,想吐,却吐不出来。
沈萱宁捂着不断被灼烧的胃部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呵呵的笑起来,鞠了冷水洗脸,无意中又勾下几缕发丝。
沈萱宁,你要变成秃子了你知道吗?沈萱宁的手指沾了水,在镜子上的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滑动着,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刚刚从阳台翻进来的,王舒嫣的眼里,只是沈萱宁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家里进了人。
萱宁啊萱宁,你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的,不然就干脆一点,死掉也好啊。
沈萱宁笑起来,笑的很是诡异,躲在窗帘后面的王舒嫣都被现在的沈萱宁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看自己手中的针剂,王舒嫣还是定了定神走出去。
萱宁。
舒肤佳?沈萱宁回头,看着王舒嫣的时候眼里带着惊喜,像个孩子。
舒肤佳,你是怎么进来的啊?你门没关。
王舒嫣颇为无奈的把沈萱宁从卫生间里面牵出来,指了指没有落锁的门,门是没锁,只不是她翻进来了之后才知道了的。
哦……没锁门啊,他走的那么急,肯定是又忘记锁门了。
沈萱宁被王舒嫣牵着坐在了床上,安静的看着虚掩的门,嘴角轻扬,如果能够忽略沈萱宁眼里的空洞还有泪痕,以及肩膀上漏出来的青紫吻痕的话,一定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王舒嫣叹口气,捉了沈萱宁的胳膊,消毒,注射。
看着一针药剂推完之后,沈萱宁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像是之前的一样倒下去,呼吸平稳,王舒嫣菜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出神的看着沈萱宁睡着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熟练的走到了卧室之后,烟味混杂着暧昧的腥味儿扑面而来,王舒嫣在不夜城呆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厌恶的皱眉,掩住口鼻把被子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