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这段婚姻一开始,邬乔就比谁都清楚,程令时不爱自己。
他们甚至连搭伙过日子都算不上。
看着她眼里浅浅的落寞,宋恩菲有些心疼,紧紧抓着手劝:乔乔,你不要这么想,或邬程令时就是闷骚了点,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像程令时那样只活在云端的人,又怎么会拉下面子表明爱意呢?邬乔笑了下,转移了话题:我下车去看看司机,你在车上等我。
说完,她就拉开身旁的车门,下了车。
此时,司机还打着手机手电筒,低头查看着轮胎。
邬乔走过去,问道:车怎么样了?还能正常开吗?司机一脸为难的抬起头:美丽的女士,这恐怕有点难,这有两个车胎都被扎破了,我们需要打电话找道路施援帮忙,或者重新打车。
在国外,道路施援一般要等上好几个小时。
尤其像他们现在又处在荒郊野岭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是未知。
让我看看吧。
邬乔之前因病困家的时候,就爱摆弄家里车库那些车。
跟其他富家小姐不同,她从小对珍宝奢侈品这些就不感兴趣,更不爱参加什么名媛茶会。
比起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她更喜欢研究鸟是怎么飞的,车是怎么做的,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虽然她的身体残破,可她的心始终都比任何人要更向往自由。
对车的一些小毛病,她还是能弄好的。
司机听完,很配合的让开道。
邬乔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弯下身开是检查起爆胎车轮的情况。
约莫两分钟后,邬乔才站起身,转头问司机:你后备箱有备胎吗?司机点了点头,但脸色还是惆怅:有,但我不会换。
我会,让我来吧。
邬乔答道。
司机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美丽,细皮嫩肉的女人,有些诧异:你会?嗯,你去把备胎拿过来吧,我来换。
邬乔并不想解释太多,直接了当。
秉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理念,司机还是配合的去后备箱拿来了两个备胎。
比起别的,换车胎其实已经算最基本的了。
邬乔随意用手腕的皮筋扎了个马尾,就开始徒手换起轮胎。
就在她刚换好第一个轮胎时,程令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看着屏幕里的号码,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邬乔?闻听到电话那头男人低磁发沉的声音,邬乔轻轻嗯了一声。
听到Ns她的声音,他微松了一口气,但开口语气并不温和:你那怎么回事?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我以为你……程令时突然止住了话。
邬乔却连着问:以为我怎么了?死了?说着话时,她还用着调侃的语气。
可电话那头的程令时听了,却有些莫名恼火:你再说这种话,我不介意派人把你抓回来。
邬乔当然知道程令时说的不是吓她。
只要他想,她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她语气平静的编了个幌子:刚刚车爆胎了,我在换轮胎,没接到你打的电话。
程令时:那现在换好了?没有。
那你现在怎么办?邬乔: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