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苒紧张的看着宫霄,不相信从他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便忐忑的问道:什么条件。
她的双眸清澈迷人,一脸迷茫的样子,无端的让男人生出了保护欲。
宫霄本想逗逗她,可是她就像诱人的女妖,诱惑着他一点一点靠近。
斐苒被挤的步步后退,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车门上,她双手撑在自己和宫霄的胸前,不让他靠近。
她的拒绝,让宫霄很是恼火。
狭窄的空间混合着两人的气息,渐渐生出暖味的味道。
宫霄感觉身上一片燥热,他倏然凑到她的面前,吐着温热撩人的气息,幽幽的道:我要讨点利息。
话落,他的唇已然覆在了斐苒的唇上,在女人举手推开他时,准确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给斐苒半分喘息的时间,像个长胜将军一样,又快又准又狠,他知道哪里是女人的弱点,很快便让斐苒溃不成军。
斐苒被他压在车门上,动弹不得,只得被迫的接受他的侵略。
他的唇冰凉,可是所过之处却像点燃了烈火,让人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在他的带动下,斐苒的内心生起了陌生的渴望。
她的双臂不知何时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即陌生又笨拙的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回应。
她的主动,无疑给宫霄吹响了前进的号角。
体内的热血汹涌澎湃,他放倒了坐椅,把斐苒压在了身下。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时,一声鸣笛将两人拉回了现实。
宫霄微微回神,喷着灼人的热气,低声道:差点儿就擦枪走火了。
现在是外面,如果有人路过,只需往车里一看就全看到了,他刚才太冲动了。
宫霄坐直了身子,点燃了一根雪茄平复心情。
斐苒的脸色也红红的,她尴尬的整理着衣服,懊恼的看着窗外,不明白好好的谈话,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真是太放荡了,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
斐苒的脸色红红的,根本不敢看宫霄,只低声道:我,我回去了。
她慌张的去推车门,手却被宫霄按住了。
顿时,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覆了过来:别急,我还没说我的要求呢。
斐苒两眼无神,不自然的哦了一声。
她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宫霄拿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怕什么,你的我的女人,亲个嘴儿怎么了?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斐苒又想起刚刚两人火热的模样,脸上还没褪下去的红晕,又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她打掉宫霄的手,很是恼火的道:你能不能文明一点?明明是接吻这么浪漫的事,偏被他说的如此恶俗,果然是个兵痞子。
宫霄低低的一笑,声音轻快而明朗:好好,我文明。
随后,他亲呢的在斐苒的耳边,说道:我的条件是,你帮我做十次汤。
自从上次喝过斐苒炖的汤后,宫霄便念念不忘。
仿佛全天下的食物都没了滋味儿,唯独记得那汤的鲜美。
斐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问:就只有这个条件?她还以为宫霄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说,亲他一下。
宫霄看着她邪气的一笑:如果你让我睡,也不是不可以。
去死。
他彻底把斐苒惹恼了,她捏着他腰间的肉,狠狠的拧了一个圈。
宫霄故作夸张的喊疼,其实斐苒那点劲儿对他来说,就像在挠痒痒。
玩笑过后,宫霄严肃起来:顾龙头虽然病情不稳,但他为了洪帮却一直在撑着,为了给顾宸瑞打好基础,过几天他会办一个舞会,邀请全城名流参加。
所以……斐苒已然猜到了他的打算:你是想去参加舞会,逼顾宸瑞把人交出来?非也。
这次宫霄没有打哑谜,直接告诉了斐苒他的想法:把人救出来容易,可是难保顾宸瑞不会再起杀心。
你是想?斐苒疑惑的看着他,宫霄便俯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斐苒听完后,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能这么顺利,就太好了。
顾龙头安排的舞会就在三天后,请贴发出去,大帅府和斐国雄,都接到了邀请。
不仅如此,就连斐苒和斐文豪,也有份。
她一点也不意外,她将来是大帅府的少奶奶,而斐文豪则是新任会长,至于斐国雄,他无非是沾两人的光,捎带上的。
斐国雄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徐怀山死的太是时候了。
自他死后,他的身价暴涨。
有花不完的钱和美人投怀送抱,斐国雄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为了在舞会上能结交到更多的人,斐国雄将自己从头到尾捯饬了一遍,还拄了一根文明棍。
斐文豪看他如此,便笑道:阿爸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他看斐国雄的眼神阴测测的,笑容凝结在眼底,斐国雄毫无所觉,得意的道: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总得给人留下好印象。
他没有看到斐文豪眼底的哀伤,今天是徐沛云的三七,他早就忘了。
斐文豪对于徐沛云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母亲死的那样惨,唯一知情的人就是斐国雄,可是他对此事却是只字不提。
甚至连牌位也没有供奉,仿佛徐沛云根本就没有在他身边出现过。
他像是故意在忘记这个人,可是斐苒却觉得,与其说是忘记,倒不如说是心虚,或是逃避。
斐国雄在逃避什么,没人知道。
楼上传来动静,斐苒走下楼梯,斐文豪收敛眼底的情绪,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她。
眼底,却掠过一丝惊艳。
十八岁的女孩儿,正值青春年华。
像将开未开的花朵,充满了蓬勃生机。
斐文豪不知何时斐苒褪去了稚嫩,竟有了少女的灵动和朝气。
他朝着斐苒点了点头,道:大公子会来接你吗?斐苒昨天晚上已经跟宫珏通了电话,便回他:会来的。
这样的场合,他们必须一同出现,否则会引起别人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