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为了保护老婆孩子,选择跳崖。
用它的死,保护了大黑和孩子。
这个故意听起来很是悲伤,让斐苒的心很不是滋味儿。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大黑为何会对陌生人充满了攻击性。
回到狗场时,吴若惜都快急疯了。
每听到一次枪声,她的神经就会缩紧一分。
她不敢想象场面有多么激烈,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斐苒一行人回来,看到季白出现,吴若惜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她一头扎进季白怀里,眼圈顿时就红了:你吓死我了。
吴若惜轻轻的捶打了季白两拳,季白有些尴尬的拉开她的手,低声道:周围还有人呢。
我不管……吴若惜含糊不清的咕哝,完全不顾及外人,把头埋在季白的胸膛里,抱的死死的。
斐苒被迫吃了一顿狗粮,心里塞满了暖暖的幸福,她低笑着把吴若惜拉开给季白解围:吴姐姐,你再抱下去,季大哥的耳朵都要红了。
季白听到这句话,耳朵果然比刚才还要红了几个度,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眼睛根本不敢往吴若惜的方向看。
吴若惜吃吃的低笑,嗔怒的瞥了一眼斐苒:死丫头,要你多事……斐苒:……她是好心办了错事吗?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宫霄的眼眸却晦暗了几分。
如果他的耳朵没听错的话,刚刚斐苒那句季大哥,可是叫的无比亲热啊。
宫霄极为不爽的瞪了季白一眼,完全不明所以的季白,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今天的人都怪怪的。
临走时,老林要把小狼狗给斐苒带上。
宫霄却大手一挥,拒绝了随后对大黑道:做人要知恩图报,狗也一样。
他指着斐苒对大黑进行洗脑:我救了你一命,苒苒也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俩?大黑警惕的盯着宫霄,一脸惊悚。
宫霄拍了拍它的头,很大度的道:我的恩你不必报了,但她的恩你得报,所以带上你的崽子,跟苒苒走。
说完不顾大黑的意愿,便把它的宝宝全都塞进了车里,大黑一脸无奈,只得也跳上车。
他打劫似的手法,惊呆了众人。
等老林回过神时,宫霄已经开着车,带着胜利品走了。
少帅,什么时候送大黑回来啊,狗场没它不行啊。
老林绝望的对着车喊。
宫霄从车里伸出手一挥:等小狗崽子长大了,我给你送一条回来。
汽车轰隆隆的驶远了,老林的脸却乐开了花,看着他们的车影,喃喃的道:年轻,真好啊。
斐苒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只是想养一条看家护院防贼防宫霄的狗,却没想到,宫霄却安插了一个奸细在她身边。
依大黑对宫霄的感情,别说让它防宫霄了,只怕给他开门还差不多。
斐苒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决定要好好拉拢大黑,争取让它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宫霄把她送到家,就回了基地。
当斐苒带着四条狗回来时,整个斐家都沸腾了。
天啊快看,那是狼吗?佣人们都缩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大黑长的威武,眼神很有威慑力。
从眼底散发出的冷芒,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斐苒有时想,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大黑的气场竟然和宫霄如出一辙。
斐国雄对斐苒养这么凶猛的狗,很有意见:这狗也太凶了,我刚刚就看了它一眼,它居然冲我呲牙,像狼一样。
大黑性子是有些孤僻,但这样的狗用来看家护宅最好了,它身上也有狼的血统呢。
斐苒提起大黑,便是一脸的自豪。
毕竟一起战斗过,大黑的表现让她十分惊讶。
是,是吗?斐国雄不确定的问,其实,他是害怕大黑的:它会不会咬主人?只要你们不主动招惹,大黑绝对不攻击人。
斐苒很有信心的道,为了怕斐国雄再反对,便把吴若惜搬了出来:这可是吴姐姐托人找关系弄的呢,珍贵着呢。
果然,斐国雄露出一脸释然的笑:我说呢,狗市是不会有这样的狗的。
伍媚儿对于大黑意见更大,女人天生就对这种凶狠的动物抱有畏惧心理,更何况有了狗,她行动还不便。
老爷,我真的是害怕,能不能不要养啊,吓着了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好?斐国雄这次没有听取她的话,直言道:你不要靠近不就行了?他的表情不耐,语气也不太好,伍媚儿便不敢再吭声了。
可是眼神里,却透出一种怨愤,恰好被斐苒捕捉到了。
自从上次争夺管家权失败,伍媚儿便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秉性,她连起码的样子,都不想再装了。
待到斐国雄上了楼,伍媚儿便阴阳怪气的对斐苒道:三小姐,你可真厉害,连市长千金都认识。
话里的酸气,让人听着都泛酸。
斐苒淡淡的一笑:吴家与我家结了干亲,三姨娘有意见吗?一句话,堵的伍媚儿惊的张大了嘴巴。
她是最近才嫁进斐家的,自然不知道斐苒和吴市长的关系。
伍媚儿讨了个没趣儿,坐在沙发上闷声喝茶,胸膛却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气性不小。
斐文豪中午回来吃饭时,他看到了院子里的佣人正在建狗舍,随后就看到了狼一样的大黑,着实惊讶了一下。
怎么养这么凶的狗。
几乎每个人看到大黑,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它很凶。
透过玻璃,斐苒看到像战神一样的大黑,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看到斐苒在看它,它也回头跟她对视了一下。
养来看家护院的,二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斐苒避重就轻的问道。
她的笑淡淡的,一如她的人一样。
可是细看之下那笑容却掺杂了复杂的情绪,平淡之中却又多了冷意,还有一些防备。
斐文豪的心中一紧,目光从斐苒的身上掠过,不在意的道:公司这些天没有什么事,便回来的早了一些。
斐苒哦了一声,便端着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茶水稍有些浓,略有苦涩。
斐苒细细的品尝着,眼波流转,看斐文豪正在脱外套,便不经意的道:大哥,我有个事不知道该怎么说。
斐文豪脱外套的动作一滞,回头看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