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挂了电话,心里却满是疑惑,电话里有个女人说要送给她一份大礼。
可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那人就挂断了。
她的心里忐忑不安,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正当这时,管家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李夫人:夫人,刚刚有人在门口托我转交给您的。
盒子不大,也就有巴掌大。
托在手上轻飘飘的,看来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李夫人接过了盒子,宫大帅却怕是对她不利的东西,抢了过去:我来开。
他对李夫人总是很体贴,李夫人很是感动。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被布层层包裹的东西。
宫大帅和李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可是当打开的一瞬间,李夫人和宫大帅全都瞪圆了眼睛,满眼的愤怒。
里面是一叠照片,拍的全是斐苒。
而且还是残缺不全的照片,每一张都被剪掉了一半。
吃饭的、看书的,散步的,还有她上街的样子。
李夫人和宫大帅气极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居然发这样的照片给他们。
简直是岂有此理,是谁这么大胆,敢戏弄本帅。
宫大帅气的把照片全都摔在了茶几上,眼睛瞪的溜圆。
李夫人只得安抚他:现在斐家一团乱,兴许是有人巴不得要看他们的笑话,给我们发这样的照片,不过是想看我们的好戏。
宫大帅冷哼一声,想到宫珏说的退亲事,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疼。
宫菲菲和斐苒在花园里散步,两人坐在花园的摇椅上,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苒苒,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大哥退婚啊?宫菲菲向来把感情这种事看得很淡,在她看来,两人如果谈得来就在一起,谈不来就分开,这很正常。
斐苒无奈的一笑:你也看见了,大帅不想退,可是大公子却想退,我成了夹心饼干,哪里有我发言的权力。
你也不用为难,我大哥那个人倔的很,他说要退肯定会退的。
没错,我一定会退错的。
身后传来宫珏的声音,两人回头看,却见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宫珏转动着轮椅往前走了两步,直视着宫菲菲的眼睛,问她:刚才,你为什么要让我先离开?原来,是跑来兴师问罪了。
宫菲菲过去帮他推轮椅,替他整理了一下膝盖上的毛毯,笑道:大哥你糊涂了,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反驳阿爸,他脸上没有光,当然不会同意你退婚。
闻言,宫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那,你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宫菲菲摇了摇头:没有。
宫珏的脸色一沉,正要发怒时,却见她又道:我没有,但三弟有啊,你着什么急,等他回来不就有办法了?宫珏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我是很急,阿霄已经帮我联系了医生,我要在这个月就走。
怪不得宫珏这么着急,原来是因为这个。
宫菲菲和斐苒都惊讶的啊了一声:怎么这么急?其实早就在准备了,本来是到过年的时候再走,可是对方看到我的伤情报告,让我尽快动身。
宫珏解释道。
斐苒和宫菲菲都了然的哦了一声。
这时,一名副官突然靠近,他在宫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交给他一样东西。
宫珏虽然没有权势,可是他也养了一些心腹。
刚才这名副官就是向他来报告消息的。
待副官走后,宫珏神色凝重的看着斐苒,对她道:我的副官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想要陷害你。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斐苒面前,示意她打开。
斐苒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愕然的看着宫珏:你,你都知道了?宫珏交给她的是一叠照片,里面全是她和宫霄在一起的样子,只不她的那部分已经不在了。
从拍摄角度来看,照片显然是偷拍的。
因为里面的人物并不是很清晰,有的还很模糊,只能看出个大概。
斐苒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有些愧对宫珏,觉得自己做了丑事,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宫珏淡淡一笑,神色揶揄的道:怎么,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斐苒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眼睛看着地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宫珏难得的调皮一次:你猜?大哥,你就别逗她了,不知道苒苒脸皮薄啊。
宫菲菲出来帮腔。
宫珏只好道:兔子,我给你兔子那次。
兔子?斐苒好像想起来了,那天兔子受了伤,宫珏把兔子交给了她,然后她遇到了宫霄。
宫霄把兔子抢走,趁机抱了她。
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宫珏在楼上看到的,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替两人隐瞒了下来。
你不用谢我。
宫珏淡淡的一笑,直言道: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其实我一直想用个合适的方法退掉这门婚事,如此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的心里反而不会有负担。
闻言,斐苒的心里才好受一些,她认真的看着宫珏,对他道:宫大哥,谢谢你。
你要是不嫌弃,也跟着阿霄喊我一声大哥。
顿了一下,宫珏又道:反正迟早你也要进我宫家的门。
一番话,说的斐苒的脸色更红了。
宫菲菲却还在想照片的事,她手撑在下巴上,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腕上有一副精致的链子。
斐苒看到后,欢喜的道:好漂亮的手链。
宫菲菲听到后,却下意识的缩回了手,似乎并不想让人看到。
她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宫珏的注意,他一向很少管宫菲菲的事,可是这一次,却沉下了脸来。
菲菲,你为什么还没有扔掉它?宫菲菲故作轻松的一笑:扔了不是很可惜,就当留个念想了,大哥你多别想,我跟他……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她口中的那个他,斐苒知道是宫菲菲以前的男朋友。
虽然很惋惜两人的感情,可是如宫菲菲所说,那个已经是过去式,不值得留恋了。
对于宫菲菲的感情,斐苒不便多作评价。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的方式,她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