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惜喊到一半,突然跑到卫生间大声的呕吐起来。
她吐的脸色发白,眼泪都流出来了。
整个人软绵绵的几乎站不住。
怎么了这是,吐成这样。
宫菲菲焦急的道。
季白吓的六神无主,抱起她就要往医院跑,宫菲菲也暂时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一边,跟着他就要出门。
斐苒却叫住她们,让季白把吴若惜放回沙发上:我给吴姐姐看看。
宫菲菲回过神来,欣喜的道:对啊,苒苒是医生,让她来看。
吴若惜躺在沙发上,眼泪都流下来了,折着季白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哭: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是不是要死了?斐苒没有理会她的言语,拧眉给她把脉,过了一分钟后,她问了吴若惜一个问题:你上个月的例假,是不是没有来?吴若惜顿时止住了哭,想了一下,回道:对啊,怎么了?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季白的神色却变得难看起来了。
苒苒,你是不是诊错了?他问这句话,让斐苒心里很不痛快,因此也没有给他好脸看:我不会诊错的,吴姐姐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宫菲菲惊讶的捂住了嘴,一脸不可议的看着吴若惜。
好半响,吴若惜也回了神,抓着斐苒的手问:你说什么,我真的怀孕了?斐苒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你怀孕了。
吴若惜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摸着小腹,喃喃的道:天啊,我就要当妈妈了。
相对比她的欢喜,季白的神色却显得很凝重。
他即没有开心,也没有悲伤。
只是拿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吴若惜,直到吴若惜抬头看他,他才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季白,你要当爸爸了,你开不开心?吴若惜问他。
季白嘴角那仅有的笑容也消失了,他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吴若惜,缓慢而又无比清晰的告诉她:这个孩子,不能要。
他的话,让吴若惜如遭雷击一般僵在原地:你说什么?季白没有回答,吴若惜便又再次问了一遍:把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气氛微妙起来,刚刚还未散开的喜悦,就被季白的话击的粉碎:我说,这个孩子,不能要。
吴若惜笑了,眼里含泪,一边笑一边点头:好,你有种。
说完,她便奔了出去。
季白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斐苒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往外跑。
斐苒和宫菲菲怕吴若惜出危险,两人也一同追了过去。
可是到门口时,那里已经没有吴若惜的车了,季白也没了踪影。
宫菲菲还想再追时,斐苒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别追了,我们追不上的,再说了季大哥的身手很好,他不会让吴姐姐有事的。
两人又一同回了屋子。
宫菲菲有气无力的倚在沙发上,苦大仇深的皱着眉头:苒苒,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遇上的男人全都不靠谱。
斐苒苦笑了一下,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感情,当然体会不到她们二人的痛苦。
季大哥,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她也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
宫菲菲却咬牙切齿的呸了一声:他有苦衷,吴若惜就不苦?她从小就喜欢他,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落得这么个结果。
现在宫菲菲真是恨死季白了,如果此时他在这儿的话,估计能给他一记耳光。
季白到底怎么想的,斐苒不知道。
可是她却知道,季白是深爱着吴若惜的,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饭菜做好了,两人却没了吃的心情。
斐苒便主动拿起碗筷,故作轻松的样子:菲菲姐,给个面子?宫菲菲不忍拂她好意只得起身,坐到了餐桌上。
两人刚要开动,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斐苒起身,看到佣人拿了个盒子进来:斐小姐,有人把这个盒子放在门口。
盒子?斐苒和宫菲菲互视了一眼,猜不透到底是谁送东西到宫霄的别馆。
佣人打开了盒子,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尖叫着扔了出去。
盒子摔在地上,一只猫的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
好像是刚断气不久,身子还是软的。
身上的毛黏糊糊的粘在一起,血还在不断往下淌。
猫的眼睛都被戳烂了,只留下两个黑乎乎的血洞。
只看了一眼,宫菲菲就呕吐起来。
场面实在太血腥,斐苒也受不了,胃里一阵翻腾。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别馆里的副官,当他看到猫的尸体后,急忙过去把猫装进盒子,歉意的对斐苒道: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职。
宫菲菲已经说不了话了,斐苒对那副官摆了摆手道:快拿出去,远远的埋了,派人往三个方向追,那人应该还没有走远。
副官领命出去了,带了几个人分头去追。
斐苒和宫菲菲一阵后怕,如果里面的东西不是猫而是一个炸弹的话,那么她俩已经死了。
到底是谁,真是太可恶了。
宫菲菲本就虚弱的身子被刚才的事儿一吓,有些受不住。
她捂着嘴难受的直干呕,眼泪汪汪的看着斐苒。
斐苒已经平静下来,摇了摇头道:看来,这事儿是冲我来的。
先是发照片,后是拿猫尸体吓她。
怎么想,此事都有联系。
宫菲菲紧张的看着她:那这里安不安全啊,要不你住我那儿去?如果这儿都不安全,我就是跑到天边儿上,也没有用。
宫霄的私人地盘,还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闯的。
宫菲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平静了下来,脑袋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以后出门,让副官多派几个人,在阿霄没有回来前,你千万不要乱跑了。
敌人在暗,她们在明。
如果有人想要暗害斐苒,她们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斐苒点了点头:我知道。
宫菲菲实在是害怕,晚上就硬要和斐苒挤一张床上。
两人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