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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去见斐国雄

2025-04-01 07:57:44

宫菲菲白天哭了一天,晚上觉就睡的特别沉。

电话铃音没有吵醒她,倒是吵醒了斐苒。

她轻脚下楼,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想到有人会接,听到话筒里的声音后,有些微愣,随即欣喜的道:苒苒。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迫切,是宫霄的声音。

斐苒的心中一紧,握着电话的手不由的收紧几分: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了?我想你了。

隔着话筒,宫霄把他这几天的思念,全都表达了出来。

他说,他很想斐苒,做梦都想。

本来刚才都睡觉了,可是却梦见她在哭,便打了电话回来,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斐苒知道他做的全是大事,也不好把这边的糟心事再说给他,只说这边一切都好,不用他担心。

宫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

电话的声音不太好,断断续续的,宫霄还想再跟斐苒说几句,可是实在是听不清楚,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

斐苒回到屋子里时,宫菲菲睡眼迷蒙的看着她,问:阿霄打来的?斐苒点了点头,随后躺在了床上。

白天的恐慌和不安,全都因为宫霄的这通电话消散了,她感觉很安心,这一夜她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宫菲菲就走了。

睡了一晚,她似乎也想通了,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温婉精致的女人。

斐苒看她心情还不错,也放心了一些。

今天,她要回斐家一趟。

虽说现在家里没有了人,却还有让她牵肠挂肚的大黑。

她的到来,斐文豪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热烈。

他拿一双冰冷而又愤慨的眼神看她,就像看自己的仇人。

你回来做什么?斐文豪嘲讽的问: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这里。

斐苒给大黑带了肉骨头,大黑显然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着。

在它的面前的食盆里有一些剩饭,大黑没有动,它只吃斐苒带来的食物。

斐苒摸了摸它的头,有些愧疚的,她应该带大黑一起离开的。

不知二哥可想通了?斐苒笑着问她,以同样的眼神回敬回去。

斐文豪讨厌她,恨不得她死。

斐苒又何偿不是,她同样也讨厌斐文豪。

这里是她外公的遗物,现在却被斐文豪霸占着。

不可能。

不知为何,斐文豪改变了主意。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起,目光却坚定的看着斐苒,寸步不让:盛隆商会,我是不会交到你这个女人的手上的。

说完,斐文豪就指着大门,大声的道: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踏进这个家门,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斐苒才发现,家中新换了一批佣人。

他们下盘稳固,眼神狠戾,显然是练家子。

为了防她吗?还真是可笑。

斐苒知道现在跟斐文豪硬拼,她讨不到便宜,便解开了大黑的绳索,对他道:盛隆商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斐文豪冷着脸看她:但愿下次见到你时,你还这么自信。

斐苒不置可否,带着大黑从容的离开。

收回盛隆商会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斐文豪不肯放手,一定是有让他不能放手的理由。

哪怕是斐国雄,也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斐苒想,她应该去见见斐国雄,尽一下做女儿的本分。

她跟警察局局长说明了来意后,局长就立马为她安排了会见的机会。

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斐苒见到了斐国雄。

才短短几天没见,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身体瘦了一大圈,脸上也无精打采的,细看的话,还有许多瘀伤。

看来斐国雄在牢里,没少受欺负。

阿爸。

斐苒淡淡的喊了他一声,声音里没有多少感情,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眼神,斐国雄见过。

在斐苒初来斐家的时候,她就是拿这种冷漠而又仇视的目光看着他,当时他差点儿气坏了。

还大骂斐苒是白眼狼。

现在,这个白眼狼就坐在他的对面,是救他出去的唯一机会。

斐国雄痛哭流涕,隔着桌子哀求斐苒:苒苒,你相信爸爸,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他情绪失控站了起来,又被两名警卫强制按下坐在了凳子上。

斐苒挥了挥手,示意那两名警卫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他谈谈。

两名警卫没动,她拿出两张钞票,塞进了他们的手里。

警卫推托了一下,就收下了。

临走时,还为她关好了门。

苒苒,你快救我出去,这里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斐国雄懊恼的揪着头发,情绪已经崩溃。

斐苒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盒食,放在桌上,打开了盖子:里面都是阿爸喜欢吃的东西,你快吃一些。

牢房的饭没有任何油水,有时连这些也吃不饱。

猛然闻见肉味儿,斐国雄咽下一大口口水,端过盘子就往嘴里塞。

待他吃完一口肉时,斐苒就把盘子收了回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说你说。

斐国雄忙不迭的点头。

斐苒又把盘子推到他面前,问:当初徐沛云死的时候,你可亲眼看见了?斐国雄一顿,眼神飘乎的看着斐苒,就连嘴里的肉,都没了滋味儿:好端端的,你提起她干嘛。

我只需要你回答,是还是不是?斐苒态度很坚定。

斐国雄就摇了摇头,说起了那天的事:我们被绑到山上后,刚开始是关在一起,后来……说到这里,斐国雄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神色也很紧张。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后来,我为了活命,主动要求劫匪带走沛云,说事情全是她一个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或许是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被移开,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轻松了。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她死?斐苒又问。

斐国雄摇了摇头:她被带走后,我听到外面响了两声枪响,然后劫匪告诉我,徐沛云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等等。

斐苒让斐国雄停下:你是说,听到了两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