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皇陵被盗,有不少宝物流落在民间。
还真是不凑巧,徐怀山竟然得到了一件,却被抓进了监狱。
此事惊动了大总统,说要彻查,他只怕在劫难逃了。
两人还想跟徐怀山说什么,李副官却过来打断了他们:时间已到,各位请回吧。
李副官,你就让我们再多说几句吧。
徐沛云苦苦哀求。
李副官却不为所动,压低了声音道:少帅为了让你们见面,冒着天大的风险将其余人支开,你们不要辜负了少帅的一片真心。
斐国雄听闻,不住的点头感谢,随后拉起了徐沛云,向李副官打听:此事,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李副官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少帅应该会有办法的。
他的话,就像指明灯,让斐国雄豁然开朗。
当下便让徐沛云先行回去,而他自己则带着斐苒,找了一家咖啡店,专门等宫霄。
两人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宫霄才姗姗来了。
许是刚刚会过客,他的身上还沾着酒气,一双暗沉的眸子,浮着点点醉意。
久等了。
宫霄朝斐国雄点了点头。
斐国雄受宠若惊,急忙站了起来,请宫霄落了座。
少帅,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他有些局促的道。
宫霄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口雾气,挥了挥手:若不是看在我们两家的关系上,我也犯不上为此事忙前忙后。
斐国雄不住点头:那是那是,少帅的恩情,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顿了一下,他又道:我也知道此次事情非同小可,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试试,不知少帅,有没有门路?当然了,钱的方面,我们一定会准备妥当。
宫霄抬眸,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斐苒,目光再次落到斐国雄的身上,沉吟了一下,才道:不太好办呐。
斐国雄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我也知道这事有点强人所难,只要少帅说个数,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们也想要试试。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宫霄也不再跟他兜圈子了:要说办法,还真就有一个,只是不知你肯不肯。
他伸指,在桌上写了一个数字。
看到那数字,斐国雄的眼都直了:少,少帅,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黑色的桌面上,清晰的印着两个字。
五十万。
斐苒看到后一口气没喘好,顿时咳嗽起来。
他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万。
宫霄也不跟斐国雄废话,整了整衣领,站了起来:既然你觉得多,那我也就不再费这份心了,两天后京城来人,会把徐怀山押进京城,到时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不待斐国雄答话,宫霄迈着大步已经出去了。
斐国雄目瞪口呆,半响才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可是刚刚起身,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坐在沙发里。
阿爸。
斐苒急忙扶住了他。
斐国雄挥了挥手,示意他没事:走吧,我们回斐公馆。
在车上的时候,斐国雄一直都心不在焉,有好次他都差点儿撞到行人。
还是斐苒出声提醒,他才回过了神。
斐国雄惊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打起精神重新上路。
到家时,徐沛云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见他回来急忙迎上前来,问道:怎么样了?斐国雄刚要开口,看到斐苒在一边,便让她先上楼。
斐苒没有异议,乖乖的上了楼,关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斐国雄这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沛云,此事怕是不好办了。
为何?徐沛云一脸惊讶,虽然她知道人不好救,但是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李副官不是说,少帅有办法吗?提起宫霄,斐国雄是又恨又怕。
他分明是在敲诈,可自己又不能不听。
五十万,那可是天文数字,也亏得他真敢要。
当他知道宫霄不是真心想出力时,斐国雄就有了私心。
徐怀山的会长做的够长了,是不是也该轮到他了。
沛云,你听我说。
斐国雄握住了徐沛云的手,真诚的道:阿爸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惊动了大总统,谁也救不了他,但你还有我啊,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徐沛云听完后,就明白了斐国雄的用意,重重的一个记耳光打了过去,破口大骂: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提拔你的,如果不是我阿爸,怎么会有你今天,现在他老人家出事了,你就想两脚抹油溜了,是不是?斐国雄垂涎会长的位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徐怀山出了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沛云把斐国雄的那点心思摸透了,心也跟着凉透了。
她没有管斐国雄,而是上楼去找斐苒,问她:少帅都跟你们说什么了?斐苒正在写作业,看到徐沛云一脸怒容,就知道斐国雄跟她谈崩了。
她慢条斯理的回答:少帅说,要五十万打通关系。
徐沛云惊讶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拿起手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她是徐怀山的女儿,血浓于水。
上午看到那副样子的父亲,她的心像刀剜一样疼。
徐沛云直接去了徐怀山的公馆,找到了四姨太,跟她把事情一说,目地就是要让她拿钱。
四姨太刚嫁进徐家不久,根基还没有站稳。
眼下出了这样的大事,她除了哭就是哭,现在看到徐沛云找上门来,反倒镇定了。
如果徐怀山倒了,她就完了。
所以在救人这件事上,四姨太表现的非常配合。
家里值钱的东西,金条、钻石、保险柜里的票子通通交到了徐沛云手上。
即使是这样,可是跟五十万还是差了一大截。
徐沛云将所有钱都凑到一起,回到斐公馆开始沉思,还有什么办法能弄到钱。
徐怀山的商行被封,里面的钱拿不出来,剩下的,便是他的公馆了。
斐国雄看她疯癫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可是自己理亏,又不敢得罪徐沛云,只能由着她把家里的钱,都扫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