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宫霄有些意犹未尽,觉得斐苒太小气,怎么就不用个大点的食盒装呢。
将盖子重新拧上,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倚在坐椅上闭目养神。
斐苒回来,心思都扑在了书上。
她喜欢读书,更加崇拜像吴若惜这样的才女,觉得自己要以她为榜样。
故而对书更加痴迷,以至于放在身边的食盒,都没有仔细去看。
一路被书上的内容吸引着,到了医院。
临下车前,斐苒去拿食盒却被宫霄手快一步,抢了先:男人还能让女人拿东西,我来。
他将食盒和书都抱在怀里,迈着大步子轻松的走了进去。
斐苒落得一身轻,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吴若惜早就等的望眼欲穿了,看到斐苒和宫霄出现,高兴的朝他们二人招手:苒苒,你可算来了,我都快要闷死了。
饿了吧,我给你带了汤来。
斐苒将书放在她的床头,又替她支好桌子,然后把食盒拎了过来。
在她忙碌的时候,季白也拎着饭菜回来了,看到他们后,脸上露出轻松的笑。
你们来了。
他愉快的跟他们二人打招呼。
顺便把手上的食盒,也一一摆上了桌。
吴若惜却不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斐苒的食盒:季哥哥的饭菜我都吃腻了,我想尝尝苒苒的。
斐苒知道她是在给自己面子,故而有些歉意的看着季白道:我只做了一些汤,手艺肯定比不上季白大哥。
季白只笑不说话,手上却忙碌不停。
斐苒打开食盒,探头一看,顿时脸都气白了。
食盒里面空空如也,就连几颗枸杞也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片药材孤怜怜的躺在盒底。
吴若惜一脸尴尬的笑:汤,呢?宫霄大言不惭的道:被我喝了。
宫大哥,你太过分了。
吴若惜拧着眉,心疼的抱着斐苒:这是苒苒给我熬的,你怎么就喝了呢。
我是她男人,当然喝得。
宫霄气死人不偿命,堂而皇之的宣告他对斐苒的所有权。
斐苒没想到他居然当着两人的面儿,就承认了和自己的关系。
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几乎不敢去看吴若惜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像个偷儿一样,很不要脸。
吴若惜却丝毫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而是语气严厉的警告宫霄:这话在我和季白面前说也就罢了,你要再敢胡乱嚷嚷,我就让季白揍你。
季白身手很好,十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宫霄跟他交手,很少讨得了便宜。
吴若惜的话,让斐苒感觉很温暖,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道:谢谢你,吴姐姐。
客气什么,你是我妹子,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吴若惜十分护短的道,随后又对斐苒说:你别怕他,你越怕他他越蹬鼻子上脸,受了委屈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斐苒重重点头,像是终于找到了靠山,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反了你了是吧。
宫霄说着狠话,可是眼里却带着笑意,他为斐苒能够找到这么好的朋友,感到欣慰。
在几人说笑的时候,季白已经为吴若惜布好了饭菜。
他是个细致的男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极致完美。
每一道菜,都是他亲自选食材,亲自动手。
看着他为吴若惜忙前忙后,斐苒也由衷的为他俩感到高兴。
宫霄一把拉住她的手,出了病房。
斐苒不满的咕哝:你干什么?人家两个在那卿卿我我,咱俩跟个电灯泡似的,你不觉得碍眼啊。
宫霄打趣她道。
斐苒的脸一红,她刚才只顾着为吴若惜高兴了,却忘了这茬儿。
哎,你那汤什么时候再给我做一回?宫霄自从喝了斐苒煲的汤,就心心念念上了。
他想让斐苒心里有他,想着她白嫩的小手为他忙前忙后,心里便充满了满足感。
想喝啊。
斐苒冷哼一声:等你断胳膊断腿的时候,我一定为你煲汤。
宫霄丝毫不介意她的话,而是一本正经的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忘了。
斐苒侧头,不予理会。
副官过来在宫霄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侧头对斐苒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傍晚的时候让季白送你。
斐苒点了点头,心里头却在想着家里的事。
她不怕斐文静再作妖,可是被她这么一闹心情就不好。
回家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
吴若惜要上厕所,季白不好扶她去,只得求斐苒帮忙。
病房内非常豪华,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分着的。
斐苒扶着林若惜有些心不在焉,吴若惜是个细致的人,看她这样便主动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斐苒摇了摇头,笑道:无事。
她不想把自己的糟心事说给林若惜听,免得让她也跟着上火。
吴若惜却是个死性子,见她不说,竟然挖根问底起来,大有你不说我就问一天的架式。
斐苒实在招架不了,只得把昨天晚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吴若惜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你那个姐姐也太不是东西了,虽说你们不是亲姐妹,可到底身上还留着一半相同的血,这么残忍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她紧张的摸着斐苒身上,问道:你有没有吃亏,受伤了没有?没有,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斐苒摇了摇头。
这样吧,你去我那儿住几天。
吴若惜害怕斐文静再对斐苒不利,让她住到她在外面的一幢房子里。
不用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斐苒摆手拒绝,有些哭笑不得,斐文静有勇无谋,她在自己这儿讨不了好。
吴若惜捂着胸口像是受惊过度,见斐苒拒绝,还是放心不下:那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医院陪我,我让季白回去。
季白见她俩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随即沉了一张脸:不行,义父要我保护你,我不能离开。
那你留在这里也只是多一个人睡不好,如果晚上我要起夜的话,还是不方便。
吴若惜想到昨天晚上她起夜,季白坚持要扶她进厕所,她说什么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