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态度不同,活法也就不一样。
斐苒虽不赞同,但也没有理由干预。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米露焦急的看着斐苒,她隐隐的觉得,自己在斐国雄身上,还能得到不少好处。
他现在刚有点新鲜劲儿,你打铁趁热,他再来你就接着跟他出去。
斐苒像只小狐狸一样,循循善诱:记住,千万不要露出你这副样子,你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怕是你拿冷眼瞥他,他都觉得你好看。
米露现在是完全相信斐苒了,连连答应:好,我都听你的。
又叮嘱了一番,斐苒才跟米露分开。
回到家时,斐国雄春光满面的递给斐苒两百元钱:你现在在外面常有交际,别太寒酸了,钱该花就花。
他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大方的。
斐苒心安理得的把钱接了过来,刚装进口袋,斐文静就尖叫起来:爹地,你为什么给她钱?斐国雄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三妹现在可是在拍戏,不得打点好关系,有本事你也当演员,给我脸上长长光。
斐文静不甘心的大叫,又想摔东西,斐国雄就沉下脸来警告她:再敢撒泼,我就把你也赶出去。
他的话很是威慑力,斐文静不甘心的把手里的花瓶放下来,呜呜哭着跑回了房。
过后,她越想越气,便给徐沛云去了电话:妈咪,你再不回来,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徐沛云虽然心疼女儿,可是想到斐国雄,便又忍下来了:你暂且先忍耐一些,等妈咪回去一定给你出气。
放下电话,徐沛云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的。
原先她以为斐国雄不过是图个新鲜,可是听斐文静的话,他居然没有提起接她回家的意思。
徐沛云有些坐不住了,但如果就这样让她回家,她又不甘心。
她打定主意,明天再观察看看。
斐国雄这几天的心都长在了米露身上,每次约她出来,名表包包和首饰,都大方的送了出去。
他这般殷勤,米露自然对他百般体贴。
两人隐隐的已经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因为斐国雄在买包的时候,趁机摸了一下米露的手,而她没有拒绝。
斐国雄越发的得意起来,陪着米露又是逛街又是看电影,简直把她宠上了天。
米露对他软语温存,斐国雄像掉进了蜜罐里,他觉得自己这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在带米露吃了一次西餐后,斐国雄给了她两根小黄鱼,带米露开了房。
事后,米露头发凌乱的躺在他的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他胸膛:斐老板,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斐国雄在没尝到鲜时,觉得那是一顿可口的大餐,可吃到了肚子里,他又有些慌。
徐沛云的泼辣他是见识过的,如今自己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女人,只怕她会饶不了自己。
米露见他一脸严肃,忽然大笑起来:瞧把你吓的,我是跟你玩笑的,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嫁人呢。
米露心里清楚的很,她跟斐国雄不过就是一场交易,他出钱,她出自己。
就算斐国雄想娶她,她还不乐意呢。
米露起身穿衣,对着斐国雄大方的说拜拜:斐老板,有事再找我。
她再也不想装高贵女人了,恢复了自己的秉性。
斐国雄看着她扭着腰身,渐渐消失在视野,一瞬间竟有些出神。
等一下,他喊道。
米露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事?帮我做一件事。
斐国雄又拿出一叠钞票,塞到了米露的手里。
米露攥紧了钱,笑的花枝乱颤:有事尽管吩咐。
……当斐国雄把米露带回家里时,整个斐公馆都震惊了,只有斐苒异常淡定。
她太了解米露的德性,能够装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嗨……米露穿着一套洋装,头上戴着礼帽,像个名媛一样跟斐公馆的人打招呼。
见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她也没感到尴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阿爸。
斐文静拔高了声音,指着米露大声质问:这个女人是谁?斐国雄面色沉凝,很有一家之主的威风: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这是米露小姐。
小姐?斐文静冷哼一声:长得跟骚狐狸一个样儿,可不就是小姐吗?米露闻言,面色平静的看着斐文静,露齿一笑:再骚,也骚不过你啊。
她一来,就给了斐文静一个下马威。
斐文静到底是未出嫁的小女孩儿,对于米露这种老奸俱滑的女人,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她气的脸色通红,眼泪就掉了出来: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国雄,你看呀,她居然让我滚。
米露开始对斐国雄撒娇,斐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暗暗看了米露一眼,却见她对自己眨了眨眼。
她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暗中看戏。
斐文静气的上前去拉她,破口大骂:你还要不要脸了,别往我阿爸身上蹭。
斐国雄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扯开斐文静,将米露护在身后:你简直是没有家教,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样子?斐文静不可置信的看着斐国雄:阿爸,你居然向着这个贱女人?斐国雄脸色沉了沉:什么贱女人,你说话有点分寸,现在滚回你的房里去,晚饭不许吃。
斐文静挨了教训,一扭头就跑了出去,斐文豪怕她出事,也急忙跟了过去。
姐弟俩直接去了徐怀山的洋楼,找到了徐沛云,斐文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徐沛云先是不信,后是震惊,在听到人都领回家后,她怒火冲天连跟徐怀山都没有说一声,直接回了斐公馆。
推开大门,便听到屋内传来欢声笑语。
她冷着脸一言不发的进了屋,斐国雄看到她后,脸上也没有多少情绪,而是平静的道:回来了?那语气淡漠的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