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狼狈的样子像有野兽在他们身后追,待到他们消失在门口,吴若惜开始哈哈大笑。
她笑的瘫软在沙发上,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呦,笑死我了,苒苒你瞧见没有,哈哈哈……吴若惜一向养尊处优,又是家里的独苗,哪里见到过这种勾心斗脚。
她本是想借此次机会跟斐文静母女打麻将,让她们输个精光。
没成想她还没有出手,斐文静就自食了恶果。
若是斐国雄明天回过味儿来,还不得要把她打死啊。
斐苒低头不语,眼神晶亮,觉得此事应该不会就这么完了。
斐国雄喝的可是烈性媚药,有的折腾呢。
事实也确实如斐苒所想的那样,徐沛云把他扶上车后,根本不敢让斐文静坐在车里。
让她去住酒店,等到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斐文静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接过钱就跑了。
斐国雄脸色红的跟紫茄子似的,身上烫的吓人,他在车里就想把徐沛云扑倒。
徐沛云不想跟着他出丑,借着他神智不清,就狠狠的打了他几记耳光。
司机也吓坏了,把车开的飞快,转眼就到了斐公馆。
徐沛云把斐国雄扶回了房里,他就开始解衣服,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嘴里嗷嗷叫着。
女人,给我个女人。
他这样子,徐沛云实在不敢伺候他,可若是没有女人,只怕他会暴体而亡。
徐沛云咬了咬牙,一狠心把贴身伺候的小翠儿推进了他房里。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小翠儿的尖叫,那声音凄厉无比,就像在承受什么酷刑。
徐沛云捂着耳朵,不敢想象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不住的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叫声一直持续到晚上,才渐渐没了声息。
整个斐公馆的人都知道,小翠儿遭了罪,可却没有一人敢问。
斐国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意识还没有恢复过来。
手上一摸,却摸到了一个软乎的肉体。
他回头一看,顿时汗毛都坚起来了,身边睡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
头发蓬乱,一脸小脸儿埋在被子里,正怯怯的看着他。
老爷。
小翠儿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斐国雄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翠儿,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他在梦里睡了个乡下丫头,丫头长的跟豆芽菜似的,一脸苦瓜相。
斐国雄哀嚎一声,拿手捂住了脸,觉得自己以后都硬不起来了。
滚,你给我滚。
现在他一点都没有睡了女人的欢喜,只想吐。
小翠儿呜呜的哭了,抱起被子哭着出了房门。
斐国雄躺在床上,开始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他想起来了,昨天斐苒给了他一杯奶茶,喝完后他就人畜不分了。
他起身穿衣服,想要找斐苒算帐。
斐国雄气哼哼的下了楼,看到斐苒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的过去伸手就要打她的脸。
不要脸的东西,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他的手还没有落下来,便被斐苒攥住了手腕。
阿爸,你是不是误会了?斐苒慢条斯理的道:奶茶是姐姐泡的,关我什么事?斐国雄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斐文静做的奶茶。
居然是斐文静下的药,斐国雄先是觉得遍体生寒,后就怒不可遏。
他去找斐文静,却扑了个空,从昨天她就没敢回家了。
斐国雄把满腹怨气,都撒在了屋内的家具上,一通拳打脚踢,家具散了架,他的气也消了一半儿。
冷静下来后,徐沛云出现了,她哭丧着一张脸给斐文静求情:他阿爸,孩子是不懂事,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斐国雄觉得这简直是自己的耻辱,看徐沛云一副护犊子的样儿,就觉得此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他不会让徐沛云好过的,便恶狠狠的对她道:你选个日子,我要把小翠儿收到房里。
徐沛云睁着一双泪眼,惊讶的看着斐国雄:老爷,她只是丫头啊?你也知道她是丫头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小翠儿救了我一命,而你呢?面对斐国雄的质问,徐沛云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时那种情况,她真的不敢啊,她怕自己会被斐国雄弄死。
三天后,斐公馆多了一位面黄肌瘦的姨太太。
虽然穿着鲜艳的旗袍,可也挡不住那张黄脸,斐国雄看了一眼,就没了胃口。
只吩咐下人让小翠儿住进后院,没事儿别上前院儿晃悠。
徐沛云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英明了,若是当初推个模样儿端正的人进去,家里就多了一个狐狸精。
小翠儿是一张大黄脸,抹多少香粉,也成不了美女。
事情落定下来,徐沛云开始暗暗揣测斐苒。
刚开始觉得她乖顺可人,是一只吃草的兔子,可现在这只兔子长出了锋利的牙齿,开始吃肉了。
她越想越生气,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自己玩鹰,却让鹰啄了眼。
她想要狠狠惩治斐苒,让她看清楚形势,不敢再起二心。
她不相信人会没有弱点,斐苒就算隐藏的再好,她也会露出马脚。
而她的弱点,就在林舒微身上。
林舒微跟她一起长大,肯定知道她以前的龌龊事儿。
徐沛云有了主意,当天便悄悄的出了门。
当她出现在林舒微面前时,林舒微惊讶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自从她离开了斐家以后,生活又打回了原形。
她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就算要嫁人也没有人愿意要她。
林孝全把她卖进了窑子里,林舒微逃跑了几次,被打的体无完肤,最后被老鸨灌了烈女药,被迫接了客。
她就破罐子破摔,索性当起了站街女。
就是那种给钱就能睡,价钱极为低廉的妓女。
林舒微麻木的过着日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出头的一天。
你想出来吗?徐沛云就像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在林舒微的眼里,她的身上充满了神圣的光环。
我想,我想。
林舒微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抓着徐沛云的裙角苦苦乞求。
求你,救救我吧,我实在不想过这种非人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