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云一脚将她踢开,冷哼一声: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让你脱离苦海,非但如此还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谋个生计。
好,我愿意。
林舒微实在不愿意再当妓女了,忙不迭的答应。
斐苒,她有没有见不得光的事?徐沛云压低了嗓子,声音十分阴险的问道。
林舒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徐沛云是想要整治斐苒,在抓她的小辫子呢。
她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落到今天这地步,完全是拜她所赐。
当下便点了点头:她在百乐门做过服务生,这算吗?一个清白的女人,如果被人知道她做过那种下贱的工作,谁还会把当成纯洁的女人。
这个污点,足以要了斐苒的命。
徐沛云满意的笑了,命人给林舒微赎了身,给了她几百大洋,当作封口费。
之后,她又问了许多关于斐苒的事。
知道她有许多朋友,而最让徐沛云感兴趣的是,宫霄跟斐苒关系过于亲密。
徐沛云细细一想,便觉得很有可能,毕竟有好几次宫霄都送她回家。
而且上次在徐怀山的寿宴上,他还为她出过头。
这些信息对于徐沛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并不是只有事实才能置人于死地。
流言的威力,比任何武器都要厉害。
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徐沛云示意林舒微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林舒微连连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把事办好的。
她现在把徐沛云当成了救命恩人,简直是再生父母,哪怕是徐沛云让她去捅斐苒一刀,她也会去做。
一想到斐苒会落得人尽可夫,她觉得做梦都能笑醒。
徐沛云回到家里,像没事人一样,只是看斐苒的眼神时不时的露出凶相。
她的异样,斐苒已经察觉出来了。
但对方没有露出马脚,她只有耐心等待。
前几天没有她的戏,所以用不着去拍戏,但今天有一场她的戏,戏分很重,她不能马虎。
在家里背好了台词,斐苒就直奔影视基地。
她到的时候,剧组的人已经开工了,看到她后,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
斐苒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宫菲菲将她拽到一边,小声的说道:苒苒,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得罪人?斐苒反问了一句:我看剧组的人都拿那种眼神看我,怎么回事啊?你还不知道?宫菲菲惊讶的道,她有些难以启齿的道:现在外面流言说你和男人不清不楚。
其实,流言比这难听。
说斐苒身为大公子的未婚妻,却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大公子头上一片绿油油,当了活王八。
还说她本就是舞女出身,在百乐门做过舞女。
诸如此流言,还有许多,人们以讹传讹,流言早就翻了好几个版本。
甚至有人说斐苒已经不是黄花闺女,身子早就被玩烂了。
斐苒听着宫菲菲的话,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她终于明白徐沛云的招数了,她居然如此恶毒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自己。
宫菲菲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该不会是你和阿霄的事,被人发现了吧?斐苒摇了摇头:不应该啊,他很谨慎,不会让人抓到把柄的。
每次宫霄带她出门,都会挑人少的地方去。
甚至还会清场,就是不想这些流言找上门。
但现在,事情发生了,斐苒也不敢保证,他们的事会不会被人发现。
流言可畏,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宫菲菲很是担忧的道:如果此事捅到了大帅府就麻烦了。
两人正说着话儿,吴若惜和季白到了。
哪个混蛋乱嚼舌根,我若知道了,一定会扒了她的皮。
吴若惜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气的脸色通红。
本来今天她是高高兴兴来看斐苒拍戏的,可是戏没看成,倒是听了一堆闲言碎语。
吴若惜气的一脚踢到了凳子上,凳子没有事儿,她疼的呲牙咧嘴起来。
斐苒见她火气这么大,便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怎么比我还上火,我都没怎么样呢,你却气成这样。
季白也是一脸心疼,他紧锁眉头,看若惜的眼里满是深情。
无风不起浪,对方使出这么龌龊的招数,应该不止是想让斐苒陷入舆论的口水中。
季白一针见血的道:只怕,他们还有后招。
后招是什么,斐苒不知道,但她也隐隐觉得徐沛云这么抹黑她,应该不是想她被人骂而已。
突然之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知道了徐沛云的目地。
菲菲姐,你觉得大帅这个人怎么样?斐苒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宫菲菲想了一下,便道:挺好的啊。
可是转念一想,宫大帅只是对自己的亲人好,对外人可狠着呢。
以前宫大帅有个小妾,跟身边的副官暧昧,宫大帅表面上装没事人,后脚就把小妾埋了。
宫菲菲的身上冒出一层冷汗,心惊胆颤的看着斐苒: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宫大帅活埋小妾的事,芸城尽人皆知。
可是没有人敢提起此事,因为这是大帅的禁忌。
他平生最讨厌身边的人不忠,虽然斐苒这事还没影儿,难保大帅不会起疑心。
如果一旦流言止不住,宫大帅一定会为了儿子的名誉杀了斐苒。
宫菲菲当下坐不住了,她去给宫霄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戏是拍不成了,宫菲菲带着一行人,去了她的公寓。
宫霄来的时候,满面寒霜,身上的杀气毕现。
流言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既然他知道了,宫大帅肯定也有所耳闻了。
阿霄,现在该怎么办?屋内的人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斐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得宫霄心疼极了。
他的女人,却因为他受尽了非议。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件事转移舆论的目光。
宫霄果断的提出解决的方案。
狭长的眸子看向了吴若惜,看得季白心中一紧,急忙挡在了吴若惜的身前:你想都别想。
当宫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宫霄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