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洪帮是他一手创办,到处都有他的眼线,哪怕是宫大帅,也得给此人几分面子。
可是现在,宫霄跟顾瑾之势同水火。
于公于私季白都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没有办法劝宫霄,因为顾瑾之的心思实在太明显了,他犯了宫霄的忌讳。
斐苒就是他的逆鳞,宫霄没有杀了他,已经算给顾龙头面子了。
宫霄起了身,朝着病房走去:我去看看她。
季白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宫霄回头看他,皱起了眉:你跟来做什么?斐苒也算是我的朋友,我就不能关心关心她?季白有些哭笑不得,宫霄的控制欲未免也太强烈了些。
就连他也防着。
宫霄没好气的道:用不着。
他推开病房的门把季白关在了门外,独自走了进去。
季白摊了摊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医院外面。
他想买一些清淡易消化的东西,好让斐苒吃。
病房内,宫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斐苒,苍白的小脸儿落在他眼里,心脏有种被针扎的疼。
如果他再晚一步,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宫霄默默的站在斐苒的床前,手伸到她的脸边,又放了回去,他怕斐苒会被吵醒。
站了有一分钟,随后他转身离开。
他的眉宇间始终萦绕着一层戾气,宫霄知道戾气的来源,完全是伤害斐苒的那些人。
宫霄开车出了医院,一脚踩上油门,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季白拎着吃的回来的时候,四下都找不到宫霄,他的脸色一顿,隐约感觉要出事。
将东西交给护士,叮嘱她们如果斐苒醒了,就让她吃些东西。
季白开车去追宫霄,他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码头抓获的那几人都被关进了牢里,宫霄直奔警察厅牢房。
他一身杀气进来,李副官吓了一跳,在看到他肩上的伤后,惊呼一声:少帅,你的伤……没等他说完,宫霄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的像冰:抓进来的那些人呢?李副官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
每当宫霄露出这副表情,就有人要倒霉了。
他向来没有耐心,但却极会抓人的弱点,在他的刑讯下还没有哪个人能够逃脱的。
李副官紧随着宫霄,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小心的回道:兄弟们都审上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吐出有用的信息。
闻言,宫霄停下脚步,转身一脚就踹到了李副官的肚子上:饭桶。
宫霄很生气,李副官不敢回话,此事确实是他办的不好。
宫霄紧抿着唇,一身冷冽的杀气,进入了牢房。
刑架上,绑着四个被打的鲜血淋淋的犯人。
在看到宫霄进来的那刻,几人眼中明显的露出了恐惧。
江北少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惹上了最不该惹的人。
宫霄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一根雪茄点上,问其中一名犯人:谁派你们来的?那人被打的奄奄一息,却还在嘴硬:不知道。
宫霄轻笑一声,脸上并没有怒意,对身边的副官一偏头,命令道:把他煮了,要小火慢炖。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说的好像不是在杀人,而是在煮饭一样。
那人听到后,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可没人理会他,警卫兵将人犯解了下来,投入了一口大锅中。
底下是烈烈的火焰,犯人坐在锅里,脸上惴惴不安。
随着水湿渐渐升高,丝丝屡屡的热气冒了上来,犯人已经从不安变成了大叫。
我招,我全招。
宫霄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是谁?犯人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听老大叫那人女王,可是她每次来都戴着面具,我们并不知道她是谁。
盘踞在荒坟里的混混,大多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命案,自然不会向人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宫霄拧紧了眉,站了起来,对着副官道:杀了他们。
凡是伤害了斐苒的人,他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宫霄从警察厅调走了一支队伍,连夜去了混混盘踞的地方。
队伍在他的带领下,悄然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随后,宫霄带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突然来了这么多带枪的官兵,小混混们都害怕极了,全都四下逃蹿。
宫霄一摆手,枪支便对准了人群。
砰砰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人的惨叫,不多时地上就躺了一地尸首。
李副官走到宫霄身边,恭敬的道:少帅,除了他们的老大,全都击毙。
宫霄的眉头皱了起来: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副官得令,带人散开,开始四下寻人。
这片地方不大,能藏人的地方一眼就能看清。
宫霄的目光落在一口破缸上,他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在缸前站定,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缸上。
只听里面惊呼一声,一个男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那人拔腿就跑,宫霄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拔出了枪,对准了那人的腿,随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男人倒地,抱着腿惨叫起来。
李副官听到枪声,还以为是宫霄出了事,急忙跑过来,却看到地上惨叫的,正是这群混混的老大。
他记得,那群混混称呼他为王爷。
可他长的奇丑,头上长有疥疮,所以大家都暗地里叫他赖子。
你就是赖子?宫霄在他面前站定,枪顶在了赖子的头上。
赖子不敢再动弹,连连求饶:少帅饶命,少少饶命啊。
少废话,说,买主是谁?宫霄扣动了扳机,冰冷的枪支发出清脆的响声。
赖子只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像只木偶一样连动都不敢动,全都交待了:我们都叫她女王,那女人很钱,每次来出手都很阔绰,可是她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次来都戴着面具。
赖子现在都快后悔死了,早知道要杀的人有这么大来头,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接这一单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