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医生的百般劝阻,陆雲坚持拿药出院。
回到公司,陆雲来不及做更多准备,一心想着不能让约瑟先生更太久,直奔会客室。
丢了郦山度假村的项目,这个送上门的项目绝对要拿下,起码能让她在爸爸那里喘息久一些,养养身体。
约瑟先生是北欧富商中的顶尖人物,在北欧商业帝国庞大,更是很多商人踏入北欧小有成就之后,都想合作的对象之一。
而陆氏在西欧,早就有将蓝图扩进北欧的打算,只是无奈没有合适的时机。
现在约瑟先生主动抛橄榄枝,自然不能怠慢。
合作谈得很顺利,当场便把合同签了。
我对你们陆氏其实早就有耳闻,在西欧非常出名,现在经过推荐和了解,非常期待合作。
约瑟先生笑着说。
听闻他是经推荐了解过直接来的,陆雲心里很是讶异。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某些有过合作的公司推荐的,也就了然了。
我们也非常感谢约瑟先生选中陆氏,给彼此一个合作了解的机会。
送走约瑟先生,陆雲猛喘口气,直接半瘫躺到沙发上。
腿间刺肉地疼,膝盖骨自骨髓里面疼,胃也在折腾。
从六岁到现在,罚跪和禁食不分春夏秋冬,陆雲怎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只不过从国外回到国内,国内的温度比国外高一些,膝盖骨便没疼得太明显,陆雲也就不在意。
然而这次罚跪之后,怕是要注意许多。
而且晋城的温度也在往更冷变化。
秘书进来没看见办公桌后面有人,疑惑地转头环顾四周。
最后见她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虽然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情眼间的神态写着不太好,尤其是眉心还轻蹙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上司这般没有形象地躺在沙发上,很是吃惊。
陆总,您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陆雲摇摇头,道:现在几点了?快午饭时间了。
帮我订个快餐,要好消化的。
好的。
吃过午饭,陆雲把药吃了,便在办公室休息下。
听说陆雲一口气拿下了约瑟先生在国内的合作,陆霜惊喜不已。
我等下就跟爸说,这样他能消气,能挺长一段时间不会找你。
陆霜说道,跪了那么久,记得去理疗中心。
嗯,我会的。
陆雲连话都不太想讲,姐,我想休息一下。
陆霜又叮嘱了几句才放心挂电话。
…季小姐,你再说一遍。
下午刚回到办公室,霍起渊就被季寒韵找上门,还说了此前一直不愿意说的决定。
我说我要退婚,请霍总跟我家提。
季寒韵远远坐在会客区的沙发那边,叠着腿,望向办公桌后面的霍起渊说道。
闻言,霍起渊冷淡轻嘲,伸手抽了根烟出来夹在修长的指间。
先前表明不可能取消婚约的人是季小姐,现在又要取消婚约的人还是季小姐。
季小姐把霍某当什么了?想干什么就由着你干什么吗?我可不是捧你在手心的家人。
啪嗒点燃烟深吸一口。
是,我是很坚持,但那是我之前不了解你的情况。
那你现在了解了我的什么情况。
你家暴你的前妻。
她背上的伤你抽的,你还侵犯她,不止如此,你们离婚时,你这个身为丈夫的太过冷酷无情!霍起渊倏然暗眯眼,望着她的黑眸深处满是深思。
陆雲身上的伤,难道不是她淹陆雲到海里那晚,她抽的?我对她冷酷无情,她跟你说的?季寒韵现在已然将他视作可怕的家暴男,而且还是个高智商,擅于运筹帷幄的城府男人。
若没有后面附加的高等条件,她直接动手弄进去坐穿牢底,可惜。
你用不着管谁说的,总之我就是要退婚,我当然也可以自己提,但我家里人不会同意。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家里人又会同意。
霍起渊冷道。
而且,现在你想退,我也不可能答应你。
陆雲她竟好意思说他对她冷酷无情,明明是她冷酷无情!季寒韵一下子怒了,站起来怒指着他走过去。
碰!一巴掌用力拍在办公桌面,骂道:你凭什么不答应?你都把陆雲折磨进医院了,你以为我还会蠢到跟你这个恶魔结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季家!听说陆雲进了医院,霍起渊惊愣了下。
而季寒韵骂还不够,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旁,伸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大嘴巴!霍起渊头都被抽偏了,一边脸刺辣辣的痛,整张脸都黑冷黑冷的。
我替陆雲抽你的!你这个恶魔!霍起渊一把抓住她手腕挡住她第二个嘴巴,满面森寒地盯着她警告:我对季小姐是零容忍,掂量清楚要不要得寸进尺!说完一把甩她一边去。
她在哪个医院!昨晚他只是粗暴了些,怎么会弄得进医院!季寒韵此时已经被他吓得不敢造次,大小姐脾气也收敛了起来。
凭什么告诉你这个家暴男!她微抖着嗓音,强逞傲娇,我给你三天时间退婚,不然我就把你虐待前妻的事情曝光出去!冷哼一声,她转身大步离开,看起来却像逃跑。
他看起来像是乖乖被警告的人吗。
霍起渊暗哼,伸手拿起座机打内线给舒秘书。
查陆氏的陆总在哪家医院。
…下午的外出行程,陆雲全都推后了,但有个公司内部重要会议要开。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秘书说霍起渊来了。
陆雲并不想看见他,她现下的痛全拜他所赐。
不见。
秘书支支唔唔:可霍总他……陆雲看着她,下一秒却见霍起渊大摇大摆从办公室外进来!她满眼吃惊又愤怒地看着他若无其事进来,恨不得扒他的皮。
你先去会议室,等下我就过去。
她暗咬牙道。
门一关上,上下审视着她的霍起渊慢慢悠悠地霸道开口:把会议推了。
滚。
陆雲冷冰冰看着他,而因为身在公司,已经极力克制着要爆发的怒火。
除非,你不想要约瑟先生送上门的生意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却透着威慑力十足的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