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贺成君早就离开了,只剩姜凛阮一个人生了半天的闷气。
姜凛阮的心里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贺成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似乎充满了爱意,还有一种霸道的占有欲,根本不像是一个长辈看小辈的目光。
让她一度有些怀疑贺成君是不是喜欢她?姜凛阮想着,就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每次他们见面都是争吵,从来不会和谐共处。
贺成君怎么可能喜欢上她?阮阮,你怎么一个人站在窗户面前?姜凛阮正想的入迷,就被贺年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贺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贺年,你怎么回来了?姜凛阮对着贺年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想站在窗户面前吹吹风,看看外面的景色。
听到姜凛阮的话,贺年点了点头,上前伸手抚摸着姜凛阮的脑袋。
你现在的身体,要多注意,如果加重了的话,很麻烦的。
姜凛阮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很舒服。
公司的活动没意思,我就没去,回来陪你了。
哦。
姜凛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向了病床。
察觉到姜凛阮的情绪不高,贺年有些奇怪。
阮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贺年走到姜凛阮的病床边,看着姜凛阮问道。
姜凛阮摇了摇头,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你怎么不开心?贺年皱眉。
我没有不开心……嘴里这样说着,但姜凛阮一想到刚才贺成君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了,还是有些气闷。
刚才有谁来过吗?贺年看着姜凛阮的样子,又扭头看了看病房里,心里越发的疑惑。
姜凛阮咬了咬牙,对贺年没有隐瞒,还不是贺成君,叫我回去上班。
什么?贺年闻言,立马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怎么都没想到,姜凛阮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闷气。
他凭什么命令你?就算他是你老板,也没有让人带病上班的道理吧!他不是……姜凛阮见贺年比她还愤怒,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改口,贺年,他一开始不知道我生病,你就别怪他了。
听到姜凛阮的解释,贺年的脸上的怒意并没有缓和一点。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替他解释!贺年看着姜凛阮,冷哼一声,既然他这么过分,你还是趁早辞职吧。
贺年看着姜凛阮,一脸严肃的说道。
阮阮,在这种无良老板身边做事,我怕你会被他欺负死。
听到贺年的话,姜凛阮的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咔嗒。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正好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提着水果的贺成君。
贺成君,你还敢来!贺年率先出声,伸手一记铁拳就朝着贺成君的面门砸过去。
贺成君反应迅速,偏着头避开,还伸手扣住了贺年的手。
贺年一拳没能击中贺成君,另一只手也握拳砸了过去,贺成君侧身闪开,伸出脚就踹到了贺年的膝盖。
贺年膝盖一弯,身子就矮了半截,再次轻而易举就被贺成君拿下。
贺成君!你这个混蛋!你有本事放开我!贺年面目狰狞的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绷现,眼球充血。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是你小叔!贺成君冷着脸厉喝道。
反扣着贺年的手却更紧了些,仿佛能听到贺年骨节错位的声音。
什么狗屁小叔!我不认你!看他难受的样子,姜凛阮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却差点儿一下子栽倒,贺成君,你放开他!姜凛阮的动作让两个男人的动作都是一松,贺年趁机从贺成君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还顺势推了他一把。
起身就跑到了姜凛阮的床边扶着她,阮阮,你没事吧?姜凛阮摇了摇头,看着被贺年推了个趔趄又稳住身体的贺成君,我没事。
贺年扶着姜凛阮躺下,阮阮,你先躺下,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医生都说你要多休息才行。
嗯。
姜凛阮点了点头。
贺年,这里是医院,不要惹事。
贺年咬着牙,转脸看着贺成君,就像看着十恶不赦的犯人一般。
贺成君,阮阮现在需要休息,你还不快滚!贺成君看着姜凛阮和贺年的互动,眼眸微眯,一抹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
贺年给姜凛阮盖好被子,看着贺成君的眼神非常不善,贺成君,你是聋子吗?贺成君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姜凛阮,一时间心中有些苦涩,他看得出来,姜凛阮对贺年的态度,不像只是普通朋友的感觉。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走了两步,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话是对着姜凛阮说的,贺年却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水果,带走!贺成君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贺年,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贺成君的身影消失,贺年转过脸看着姜凛阮,阮阮,你不用管他,他就是个神经病,你别理他。
贺成君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姜凛阮才收回视线,一双杏眸中流转着说不清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样的贺成君,她心里仿佛空落落的。
阮阮?贺年见姜凛阮一直看着病房门口,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听到贺年的声音,姜凛阮回过神来,贺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姜凛阮收回目光,淡淡的开口,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
贺年坐在姜凛阮旁边,看着姜凛阮,我不放心你。
贺成君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他有些害怕,担心他又会再来找姜凛阮,所以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姜凛阮的身边才行。
贺年……姜凛阮抬眸看着贺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真的没事,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