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君被石头砸到了脑袋,陷入昏迷已经一个星期时间了。
外界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烈,好多人都认为他一定是要变成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贺总怎么样了?助理抽空到医院看望了一下贺成君。
姜凛阮看着昏迷不醒的贺成君,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还是这样,公司里怎么样了?助理放下手中的水果,叹了一口气,顺便把公司里的情况给姜凛阮提了几句。
想了想,她也抽空还是回了一趟公司,给意图撤股的股东们提了一下市政的工程已经动工了,等这个工程完成之后,贺氏集团就会再上一个台阶,这个时候他们要是撤股,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贺年也趁机在公司里私下找了许多股东谈话,把他手中买到的股份拿出来显摆,想以最大持股人的身份强占贺成君的总裁职位。
股东们却不承认,毕竟上次贺氏集团出事之后,他们就知道了贺氏集团最大持股人其实依旧是贺老爷子,他只要不站出来说话,他们就不敢再轻易的罢免贺成君。
贺少,你这些股份加起来还是不够,贺氏集团的总裁一职,只能是贺成君。
贺成君,贺成君……贺年咬牙切齿的咀嚼这个名字,心中恨极。
为什么他都昏迷了还是没给他留下掌控贺氏集团的机会?想着,贺年就来到了医院里。
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贺成君,他昏迷不醒,还戴着氧气面罩,丝毫没有知觉。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滴滴的声音,他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杀意。
贺年?就在贺年的手伸向了贺成君的氧气面罩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姜凛阮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姜凛阮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就走了进来,站在他旁边一起看着昏迷中的贺成君。
他还是没醒过来,医生说要是一个月都没醒过来,就……姜凛阮说不下去了,她也不希望他就这样一直昏迷下去。
贺年的手僵了僵,闻言只好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揣进了裤兜里,面容冷淡的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我先走了。
贺年不想在这里跟姜凛阮谈论贺成君的事,加上刚刚被姜凛阮撞破他差点儿害人的心思,他有些心慌,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姜凛阮对贺年的离开不以为意,而是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看着贺成君的睡颜,怅然若失。
要不是贺成君帮她挡了那块儿石头,现在躺在这里的就该是她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中的贺成君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一直盯着他的姜凛阮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惊喜的问道:贺成君,你是不是有知觉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她就看到贺成君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姜凛阮第一时间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贺成君,眼泪也顿时喷涌而出。
贺成君愣了一会儿,听到耳畔传来的啜泣声,缓缓勾起了嘴角,伸手拍了拍姜凛阮的背,咳咳……你先放开……姜凛阮连忙松手,乖乖的坐在床沿,紧张的问道:对不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脑子还清醒吗?姜凛阮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贺成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阮阮,你担心我吗?当然了,你……姜凛阮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转了话头,你救了我,我当然要担心你的死活了。
贺成君没有跟嘴硬的姜凛阮斗嘴,而是虚弱的说道:我有点渴……我给你倒水。
姜凛阮连忙去拿杯子,给贺成君倒了一杯温水,又扶着他伺候他喝下去。
你好些了没?姜凛阮看着仍然虚弱的贺成君,十分紧张。
贺成君点了点头,在姜凛阮的帮助下靠坐在床头。
姜凛阮也连忙叫了医生进来给他好一番检查,得出他没多大事的结论,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贺成君精神好转了许多,拿起自己的手机的时候,一看时间很是惊讶。
姜凛阮望着他的眼神尽是埋怨,你还问,你都昏迷了快十天了。
这段时间,贺氏集团里都快要翻了天了。
贺成君闻言,挑了挑眉,听姜凛阮继续把公司里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
得知了贺年的小动作,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
看样子,我再不醒过来,贺氏集团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贺成君自嘲的笑了笑。
姜凛阮点了点头,一开始我用市政的工程稳了他们几天,这两天越来越多的股东们都开始动摇了。
幸好你终于醒过来了。
姜凛阮无比庆幸的看着贺成君,眼底的担心也散了一些。
贺成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了。
在姜凛阮的帮助下,贺成君洗漱了一番,就坐在病床上,打开电脑,给各位股东就地开了一次线上的股东视频会议。
我说过,只要贺氏集团在我的手里,我不会让你们觉得后悔成了贺氏集团的股东。
那些股东们需要的可不是贺成君的什么保证,这么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都知道他是个为了贺氏集团好的总裁。
你们放心,我会很快出院,让贺氏集团步入正轨。
一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清醒过来,大部分的股东们就都心安了。
贺总,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多管管你的侄子贺少吧。
有好心的股东给贺成君提了个醒,别你对他掏心掏肺,最后还养成了一匹白眼儿狼。
闻言,姜凛阮咬着唇低下了头,在这件事上,她也不知道该劝贺成君放过贺年还是别管他。
一开始也是她支持贺年夺回贺氏集团才让他进启明的,谁知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又自己离开了……贺成君却不以为意的笑了,小孩子有野心是很正常的。
作为长辈,他只要不太过分,我不会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