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轻歌摇了摇头,看向卫子墨,你也不准。
卫子墨来这里,自然清楚她被厉寒辰虐待,害怕卫子墨一时口快,告诉了厉寒辰实情。
她补充道:你发过誓的。
若违此誓,必遭天谴。
卫子墨轻叹了一声,好的,不说不说!子墨,你这里有红花吗?我怕……麝香能导致女子不孕。
红花的药性更猛,能让女子绝孕。
盛轻歌的目的,卫子墨懂。
出于医者之心,还是提醒了一句,红花,药性太猛,对身体的损耗也大,会减寿的,你确定。
盛轻歌笑得清清淡淡。
子墨,我这副身体,还有寿命可减吗?卫子墨沉默了。
他忘记了。
厉寒辰问过他,为何盛轻歌的身体如此娇弱。
那时他撒谎了。
盛轻歌时日不多。
……数日来,卫子墨每天都来她清冷的云霄殿,调理她的身体,时而道出一句,厉寒辰该是心疼你的,让我将你的身体调理好。
盛轻歌权当卫子墨说出的这句话是玩笑。
亦或是安慰她。
却也抱有一丝念想。
又过了两日,盛轻歌的身体已无大碍。
有脚步声传来,盛轻歌以为是卫子墨来了。
漫长的一生,大多数时候,她皆是孤身一人。
寂寞久了,有些人假装自己习惯了,比如她。
盛轻歌一喜,光着一双脚去开门,边开边道:子墨!门外的厉寒辰保持着伸手推门的姿势。
眸中霜雪漫天。
子墨,叫的真亲热,盛轻歌,这是你即将勾引的目标吗?用你一贯的手段让子墨对你倾心,然后玩腻了再狠心抛弃!盛轻歌慌乱摇头,不是。
不是?厉寒辰拖着长长的尾音,狭长的桃花眼看向盛轻歌,难不成,时到今日,背叛孤的事,你还有另一番解释。
盛轻歌继续摇头,没有!当年的确是她说出了恶毒的话语,言出厉寒辰身份卑微,配不上她鲛人皇女,狠心抛弃了厉寒辰。
厉寒辰身上的冷意更浓了。
殿外红色的羽花之上,附了一层冰霜。
厉寒辰向前一步。
盛轻歌心怯后退一步。
你来干什么?很快,厉寒辰用行动表示了自己来干什么?他直接将盛轻歌逼退到桌案边。
不会顾虑盛轻歌的感受。
也不会顾虑盛轻歌的虚弱……事后,厉寒辰瞥了一眼地上的盛轻歌,她的衣衫早已被他尽数撕碎,卷缩着身子,像是一只孤独的兔子,尤为可怜。
厉寒辰的眸,有一刹那的失神。
最后,依然冰冷无比。
盛轻歌,以为卫子墨日日往你这边跑,耐心为你调理身体,就认定人家喜欢你了,别太自以为是!卫子墨照顾你,是孤的吩咐!厉寒辰,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让卫子墨用心调理我的身体。
盛轻歌抬起低垂的头,那双漂亮的眸子,在他的努力下,更加水润,夺人心魄。
他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用最粗鲁的动作,最狠心的话语,伤透了她的一颗心。
他说:白倾城身体不佳,孤舍不得伤害她。
孤的需求,总需要人来排解,曾经是那七任小妾,如今是你,盛轻歌,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像极了花魁,以为自己身份尊贵,其实不过是花楼中任由男人亵玩的工具而已。
这一刹,盛轻歌心底的一丝念想,破灭了。
过去,她对厉寒辰说过一千多句暖人的话,一句伤人的话。
可……厉寒辰记住的独独只有那句狠心的假话!她头一次,在这种时候,对上了厉寒辰的眸子,想起那个令人难受的梦,轻轻道出一句,那日,白倾城撒谎了,你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