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辰的话,同梦中的如出一辙。
盛轻歌察觉,自己的心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大概,早就疼到麻木了。
厉寒辰尽兴而归。
临走前恶狠狠叮嘱了她一句,别去找白倾城的麻烦!她一向身体不佳,不易动气,更受不得伤!可真是宝贝的紧。
盛轻歌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没有言语,再次躺在地上,犹如一条死鱼。
如此往复,数十日已过,白倾城没有再来,倒是厉寒辰天天都来。
时日一长,她从怕变成了麻木,到最后,竟然期待着他每日的到来。
今日尤甚。
她怕不是疯了!入夜,厉寒辰踏着夜色而来,他似乎喝了一些酒,随风飘来几缕酒气,有些醉人。
盛轻歌,孤给你一个机会,当年之事,你只要哭着求孤原谅,孤便放过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于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可是于她来说,也太难了。
她已经没有泪了,只能在梦中假装自己还有泪。
见她不答话,厉寒辰好心道上一句,盛轻歌,如何?你的生辰,孤给你一个机会。
盛轻歌心上一酸。
若是八年前的她,单单厉寒辰说出这句话,便能让她落泪痛哭不已,可是现下,鼻子微酸,她的眼角依然干涩,没有一滴泪!而且,今日是她的生辰,曾经的生辰有厉寒辰陪着,她不想孤身一人。
厉寒辰,我不会哭,咱们简单一点吧,你想要什么花样?这句话,让厉寒辰眼底的善,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事后,床单凌乱。
由于酒劲,完事之后厉寒辰直接在云霄殿歇了下来。
盛轻歌忍着疼,目光落在厉寒辰身上久久,在他的脖颈处吻出一道痕迹,最后轻轻道出一句,我喜欢你!盛轻歌拿出了藏在枕头中的红花。
鲛人的孕期同一般人不同,时日短,遇到特别的情况,只要确认怀孕,一个月便能取卵,盛轻歌不是怕一尸两命,而是怕孩子生下来没了娘。
白倾城!厉寒辰梦中呓语了一句。
让盛轻歌下定了决心。
拿出红花塞入口中,咽下。
而这时,厉寒辰醒了。
她有些担心,想要将剩下的红花藏起来,已经为时已晚。
厉寒辰抓了一把放在鼻尖闻了闻。
继而冷笑一声,红花?盛轻歌,自从你来到昆仑,生杀之权便在孤之手,你的命,还有你肚子的种,你都无权做主!第二日,厉寒辰也用行动证实了。
她无权做主!这世上,有一种药,可以中和红花的毒性,让女人可继续受孕,只是,这药物相克,在人体内冲撞,无益于血液倒流,比生育之疼还要惨烈十倍。
盛轻歌是极能忍耐的。
当年她未到岁数,不能将鲛人尾化腿,为了早点拥有双腿,去见到厉寒辰,她用了远古禁术,强行开尾,在保持清醒地情况下,用匕首一刀刀切开了自己的鱼尾。
那时,即便是疼。
她也是咬着牙,没有叫一声。
这一次,她没有忍住。
啊……厉寒辰,不要……只能一遍一遍叫着,最后有些求饶的语气,念着厉寒辰的名字。
卫子墨看不下去了,看向一直冷漠旁观,无动于衷的厉寒辰道:你想要孩子,白倾城也能生。
白倾城怕疼!那她就不疼了,这种药物相克的痛,比生育疼上数十倍。
那是她该!当年她一走了之,有顾虑他心上的疼吗?又是几声惨叫传来。
卫子墨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厉寒辰!厉寒辰狭长的眼看向卫子墨,微微一眯,道:卫子墨,你一向冷血,这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