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绵绵。
席子辰又叫住了绵绵,随即拦在了绵绵的面前,叹了口气。
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她没有作声,但是也没有继续走路了,静静看着席子辰,等待着席子辰的下文。
你真的很优秀,是我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独立最优秀的女孩子,是我学习的榜样,虽然你年纪不大,但是我总觉得你就像姐姐似的,总是照顾我很多。
说着,席子辰顿了顿。
一抹苦笑从嘴角滑落下来。
我来你公司找你,经常会被你公司的员工嘲讽,说我吃软饭,配不上你,无论哪里都配不上。
绵绵皱眉头:这种话,你怎么不跟我说?唉,这有什么好说的,她们虽然说话难听,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你应该告诉我的。
她很固执地回答。
你前几天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吗?绵绵又问道。
嗯……席子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她,说出了实话。
还有就是,我总觉得你不喜欢我,你和我交往,是我主动和你表白的,可你答应我,是不是因为感动,感激,没有喜欢呢?你说完了吗?绵绵冷静反问。
席子辰木然地点点头。
那换我说了。
绵绵一字一句,我们都是抱着,希望未来越来越好的心思,去谈恋爱的,不是吗?嗯,对。
我和你谈恋爱,我也是希望着,我们会越来越好,可以有个好的结果,如果是抱着必定会分手的态度去谈恋爱,一开始你和我表白,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是我的回答。
绵绵的话也说完了。
自始至终,她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可这就是绵绵最终的答案。
席子辰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男人,忽然抱着她满面是泪地哭泣了,肩头在抽搐着,抖动着。
绵绵没有推开他。
她感受到了席子辰颗颗的眼泪,冰凉,又含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
这一刻,绵绵的心里没有想任何人,没有想任何事情。
她想的只是安好吧。
彼此都安好吧。
因为她知道,牛沫沫出现之后,这必定是横在她和席子辰之间的一道阻碍。
她没时间再去和女人勾心斗角。
累。
可能都累。
她很累,席子辰又何尝不是呢,她太过优秀,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永远都融入不到一起,而他身为男人身上背负的压力,精神和身体的都有,快要将这个正直的人压垮。
所以安好吧。
反之,绵绵选择席子辰的初衷,就是为了安稳。
但。
或许是因为他的职业。
警察,所以让她注定不能安稳。
所谓的大爱,会伤害很多人,甚至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这都是必然的结果。
我记得你说过,只有傻傻的骗子,和骗人的傻子在一起,感情才能长久,我们两个可能都太傻了吧,两个人在一起,终归还是要有一个骗子。
绵绵说道。
席子辰笑了笑。
绵绵也笑了一下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远处的街道对面,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里的人看不见席子辰的表情,只能看到绵绵正在笑。
孟总,我们该去机场了。
司机好心好意提醒。
嗯,走吧!孟长川揉着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京城,以后再也不来了!他含着几分负气的调调说。
她既然过得好,事业有成,也有了新的男朋友,就足够了。
他没兴趣在这里欣赏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
……另一边。
傅长征回到办公室,看到儿子傅生等候多时了。
他皱了皱眉,端起一杯水:怎么,你有话要单独对我说吗?姐姐可能已经知道了。
傅生开门见山。
咳咳!正在喝水的傅长征,被狠狠地呛了一嗓子。
你什么意思?傅生毕恭毕敬:是我的错,那天我喝了酒,去和姐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那么敏锐的人,想必是已经起了疑心,还主动认我做了弟弟。
我是不是该踹你两脚?傅长征板起脸来,反问。
傅生:……抱歉,是我不好。
然后沉默了几秒钟。
父子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
傅长征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
唉!算了,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是你这小子先泄露的。
是我不对。
他没有辩解,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傅生只懂得道歉和服软。
傅长征放下手来,叹了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容我想想怎么同你姐姐说。
……傅生站在原地没有动。
傅长征的眼睛,瞥了过去。
怎么还不走?不是要踹两脚的吗?他倒是实在得很。
那你过来。
然后。
傅长征象征性地踹了傅生一脚。
挥了挥手。
走吧。
是。
傅生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夜幕降临。
绵绵今天难得没有应酬,早早地下了班去医院看陆洋。
医院三楼的走廊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叫住了她:绵绵!绵绵走了过去。
顿住步子。
张医生,亲子鉴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