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多想了,说不定就是朝堂上的那些事,你也不懂,想必皇上过几日自然会想明白的。
江如婳有心想问更多,奈何这位公主半点内情都不知。
皇上那边,说不定已经开始在盘算着什么了。
不管他心中现在对谢家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但是对南宫煜绝对是恨之入骨。
所以目前来说她最大的盟友,其实是皇上......南宫凝点了点头:现下也只能这么想了。
我虽不懂朝政,却也知道自父皇病逝,大皇兄越发的猖狂了。
可恨皇贵太妃母子这么多年来总是与咱们作对!她声音极低,却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江如婳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南宫凝姣好的面容,娇嫩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愁容。
也是,荣安公主与皇上素来兄妹情深,也无怪乎她这样担忧。
皇上是先皇嫡子,排行老三,而南宫煜是长子,其母妃是先帝宠爱的婉贵妃,也难怪他起了非分之想,觊觎太子之位。
只不过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姚家略胜一筹。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江如婳笑了笑,听说皇上最信任的谢大人被流放了,我虽不知内情,不过也许皇上这样也许和这个有关。
南宫凝一愣:这事你都知道了?婳婳,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一个月不见,你还变聪明了些?说着她就将手探了过来,那急切的模样活像是江如婳头脑发热了一般。
江如婳一脸黑线:变聪明了不是好事么?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跟什么灾难一样?南宫凝撇了撇嘴,随即温声笑道:不跟你贫嘴了,其实我猜也是和这件事有关,只是皇兄只字不提,但凡我说一个字就将我轰出来了,我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她无奈的摊开两手,显得神情恹恹。
好了好了,国家大事,岂是你我说的好的,皇上心中自有定数。
你若实在担心皇上,不如同他说一句话,他或许能解开心结。
江如婳见她愁眉苦脸的,想着随便一个法子试试也无妨,万一皇上听进劝了也好。
闻言,南宫凝好奇心十足:什么话?江如婳朝她招了招手,待她凑近之后,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片刻后,南宫凝挑了挑眉:婳婳,快说,这一个月你是不是躲家里偷偷读书呢,怎么如今也懂得这些文绉绉的话了?江如婳翻了个白眼:我哪能懂这些,不过是平日里听着爹和哥哥们的话,耳濡目染一些罢了。
谢霁为官数载,该懂得道理都懂,也教会了她很多。
一路走到现在,直至被陷害,也不过是在坚持自己的初衷而已。
南宫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你那父兄,一个个的都不是常人的脑子,你想不被传染点聪明劲儿都难。
江如婳:......所以原来的自己到底是有多蠢?南宫凝也没待多久,和江如婳闲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御书房中,皇上黑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人怨声载道:你说说,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陆怀瑾看也不看这张哭丧的脸,直接甩了一封信在桌上。
这是什么?南宫昊也不嚎了,一把将信拆开看了看。
片刻后,他终于收起脸上的做作之态,眸中划过一丝冷意:动作真是快,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举动?陆怀瑾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查到,他想同江家联姻,你也知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他这是把朕的翅膀全都给断掉!南宫昊拍了拍桌子,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了。
见他这副模样,陆怀瑾微微蹙眉:你冷静些,他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苦发这么大脾气?闻言,南宫昊有些懊恼地甩了甩衣袖,颇为委屈的看着他:说的轻巧,不如你来试试当这个皇上看看!说到这里,他又低低叹了口气:谢霁这个人,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光是我,原先父皇也对他也是赞不绝口。
我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知法犯法之事,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他本来就怀疑整件事的真假性,看到刚刚的信,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陆怀瑾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谢家父子不会有事。
其他的,我已经在查了,看他到底在唱什么戏!唉,怀瑾,你说,我是不是史上最憋屈的皇上?南宫昊有些闷闷不乐。
陆怀瑾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手枕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再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离最蠢也不远了。
南宫昊:......气氛一度冷场之时,门外就传来内侍通报的声音:荣安公主求见!宣!南宫昊忍了忍,反正这小子从小这德行,他大度不计较那张毒嘴巴了!南宫凝一进门就愣住了,玄王也在这?她有些吃味了,从小到大,皇兄待这位异姓王,比待自己都好!与其说自己是他亲妹妹,倒不如说眼前这位是他的亲弟弟!她进来就被轰出去,这玄王便是来去自如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皇兄,我来看看你,不是谁都不想见吗,怎么,难道只是不想见我?再温婉的脾气,到了哥哥这也端不住了。
南宫昊听她这话里的酸意,赶紧安抚道:先前是皇兄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这样,你想要什么只管跟皇兄说,皇兄给你找来!南宫凝气性不大,一句话就被哄好了:皇兄下次可别再这样了,惹得我和母后担心!有句话我想跟皇兄说!说完没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很明显,希望陆怀瑾出去。
可屋内的人半点不识趣,依然坐在那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