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婳还想着怎么治一治陆怀瑾这厮,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入眼的就是南宫琰那骚包的笑容。
怎么哪哪都是你?看来下次还得让皇上多给你分派些杂事。
陆怀瑾没眼看他那一身花孔雀般的打扮,拉着江如婳就想离开。
......南宫琰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位爷,识相的闭了嘴,暗自向一边的江如婳使了个眼色。
走吧,出来一趟,我肚子都有些饿了,既然都已经在临江楼门口了,不如上去吃点东西?江如婳看向陆怀瑾,询问着他的意见。
陆怀瑾哪敢说一个不字,当即就牵起她的手又走了进去。
后面的南宫琰亦步亦趋,心中更是啧啧称奇,他完全没有想到,阿瑾在江如婳面前简直是言听计从。
改天她得好好向江如婳请教一番,是如何将一匹烈马驯服的。
临江楼虽比不上醉宵居繁华,菜品却很多,口感也并没有差多少。
南宫琰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打扰到两人的错觉,还有有意无意地选了个靠近墙角的位置。
哎呀,说起来,我也还没来得及向你们俩恭贺呢!还有几个月,京城就要走场热闹的婚礼咯!南宫琰举起酒杯,嗓门大的吓人。
江如婳微微勾唇:那臣女就多谢湘王的美意了!她也拔高了声音,听上去像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
陆怀瑾皱眉看了看两人,耳根动了动,随即也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宫琰:今日非要请咱们到外边用膳,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听到他的话,南宫琰心中一喜,正愁不知该怎么开话题呢,阿瑾还真是上道!这个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摸了摸后脑勺,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两人,上次宫里的宴会上,我见着江二小姐就觉得投缘,就想在江大小姐这探探口风,不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如婳急急地打断了:湘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属意于江澜?她的声音又惊又急,还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只怕是隔壁厢房的人都能听到。
南宫琰立马愣住了:这个……本王确实是有些这方面的想法,若是二小姐尚未婚配,那本王的侧妃之位愿意给二小姐留着。
这等大事被他这样没羞没躁的说出来,显得极为轻佻,偏他声音洪亮,言辞恳切的,半点都不觉得唐突。
哪知江如婳却突然站起身,疾言厉色的看着他:湘王,你若是想求娶江澜,这主意恐怕就打错了!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南宫琰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听上去有些急眼了。
江如婳的声音也冷了起来:王爷,江澜一家人现在已经与我丞相府脱离了关系,若你真有想法,就去江府看看。
不过,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是不怕自己将来厄运缠身,诸事不顺,更甚至性命不保,你大可以将她娶回家。
南宫琰瞥了眼墙角处,而后大声问道:江小姐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说,可不兴这样诅咒本王的!听上去,向来无多计较的湘王此时也有些恼怒了。
王爷,我也并非有意说这些您不爱听的话。
只不过,二叔一家虽说分出去了,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两家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将江澜娶回去了,回头还要怪罪咱们啊!前些年的时候,一个云游的道士说过,江澜是天煞孤星的命。
本来我二叔也不信,只觉得是江湖术士骗人的。
哪知没过多久,我祖父就过世了,我二婶当时身子也不好。
自此之后,二叔就将江澜送去了乡下庄子里待着了。
这一待就是五六年,这几年倒也无甚大事发生。
只不过当初云游的道士还说过一句话,此女日后恐不宜婚配,否则早晚落得个夫死子残,全家不得安宁的下场。
若非当初是我爹见着她可怜,说服了二叔将她接回来,只怕王爷现在也见不到她。
若是旁的人求娶,我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说到这里江如婳接过一旁陆怀瑾递过来的水,仰头就往嘴里倒,末了还使了个眼色让他再添一杯。
解决了喉干舌燥的问题,江如婳这才继续道:可王爷您不一样,您可是皇室子孙,万一日后有个好歹,您自己发现了端倪,咱们江家事先又没与您讲明这件事,岂非欺瞒之罪?她话音刚落,隔壁的厢房内就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响声,尤为清晰。
屋内的三人却面不改色,丝毫不诧异这酒楼的隔音效果如此差劲。
这......江大小姐,你该不是因为与江二小姐不和才胡诌的这些吧?南宫琰的声音带着几分质疑。
江如婳却是有些气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咱们老宅清远县问问看,这事儿当时街坊邻居也有不少听说了的。
至于后面的事儿,王爷还想不想娶她,可就看您自己了。
今日玄王也在这,可要给臣女做个见证,该说的,我可是毫无保留的全都说了。
陆怀瑾十分配合:本王听得一清二楚,江二小姐是天煞孤星的命,婳婳已经说的十分明朗了。
不得不说,他这一开口,掷地有声,按照这堵墙的隔音程度,隔壁厢房绝对听到了。
江如婳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即说道:话已至此,湘王好自为之吧,我们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