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大小小的传说充斥着每个角落,说法不一,但又有个共性,那就是,陆怀瑾非老王爷亲生。
娘,您说这一招,对陆怀瑾到底有用吗?陆振宇看着佛前的檀香都已经少烧了一大截,有些心急起来。
蒋侧妃一边悠哉悠哉吃着葡萄,一边责怪他太沉不住气:你急什么?这回,我倒是要看看,小皇帝要怎么息事宁人!他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那我就非要让他信了不可!蒋侧妃年轻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这么多年把她的锐气都挫没了,但该有的气势,一分不弱。
尤其是那双眼睛,宛若毒蛇。
闻言,陆振宇急了:娘,你又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招数了,忘记上次皇上是怎么对咱们的了?上次?蒋侧妃阴狠一笑,你等着看好了,这一次,我要看看小皇帝会不会袒护这个小杂种。
闻言,陆振宇缩了缩脖子。
他从小就怕娘亲,有时候甚至觉得,从前那个傻不拉几的王妃还在的时候,他的日子还好过一些。
蒋侧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将手边的几张纸甩了过去,语气不善:我蒋凤丹一生要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那个老东西死的时候,除了这些没用的,还给你留了什么!说话间,泛黄的宣纸满天飞,一张张飘下来看得陆振宇头昏眼花。
他随手将盖在脸上的纸扯了一张下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总算是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这不是父王去世时,留给自己的信件,还有一些铺子庄子田地的地契吗?娘,他咽了咽口水,试探着出声,您这是,什么意思?他除了吃喝玩乐,也没有别的太大志向,私心底觉着这些钱财够他挥霍一生了。
除非,娘还是不甘心……蒋侧妃看着他这样就来气:你好好用你这猪脑子想一想,若自己成了这里的主人,所有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她的话如同魔咒,一遍一遍贯穿他的耳朵。
可是……娘,您保证这一次能成功吗?陆振宇犹犹豫豫,实在不想像几年前一样被关着了。
蒋凤丹眉眼闪着狠色:你以为,我是污蔑他的?陆振宇,你爹可只有你这一个种!像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兴奋,渐渐带上几分诡异的神色。
陆振宇心下一沉。
这么多年,娘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为了谋夺那个位置?以前她这么说他就只当娘是不甘心,到了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怀疑,她说的莫非是真的?那这么多年,父王竟然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疼爱万分,也不愿分给他一个眼神?……王府内,蓝烟看着正悠哉给花浇着水的江如婳,急得规矩也忘了,径直开口:小姐,现在咱们要怎么办?王爷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蓝烟,注意称呼。
青枝心里虽然也着急,但看着小姐半点不慌乱的样子,还是开口提醒,这里是王府。
蓝烟正要说话,江如婳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尘土,巧笑嫣然:这府里,可不止我一个人不慌不忙,咱们去会会,走吧,咱们去会会久未出门的侧妃娘娘。
几个丫头虽想不了那么远,但也毕竟跟了江如婳这么久,知道自家小姐这模样明显是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是,王妃!刚刚还一脸忿忿不平的蓝烟眼睛亮了亮,无比殷勤地上前接住江如婳手里的花洒。
小丫头这脸色变得,在场众人不禁好笑。
江如婳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最滑头!虽是刚嫁进王府,可这路她早就熟记于心了。
毕竟,天天翻墙。
王妃,侧妃娘娘奉圣上旨意,潜心修佛,暂不见客,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
到了西跨院,江如婳还没开口,门前站着的小丫鬟就不慌不忙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言语神态间,没有半分波澜起伏。
江如婳一把扯住正要上前张嘴的红鸾,对着面前的两人笑得人畜无害:哦?那还真是赶了巧了,本妃今日,也是奉旨而来的呢!闻言,二人立即变了脸色:不知王妃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