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只鸡洛云清还没吃几口,就全都被江如婳卷进了肚子。
离开时,洛云清愤愤地想,师妹就算是换了个身子,也改不了吃货的本质!才刚走出院门,就和匆匆赶来的江沐枫撞了个满怀。
随着两道闷哼声响起,屋子里的江如婳也惊动,走出来就看到一向不喜外人近身的师姐整个人都被自家二哥圈在怀中,姿势过于暧昧。
江沐枫是被一道浓郁的烤香味儿给惊得回过神,他微微抬头,面前的女子轻轻揉弄这额角,看上去很疼。
额,实在不好意思,洛姑娘,我本来找婳儿有点事,没想到你在这,怪我走路太急,你怎么样,没事吧?他记得,这是婳儿的师姐,那天他们还一起逛过街。
洛云清有些尴尬,因为她可以闻到自己满身叫花鸡的味道。
因此,她摇了摇头,只字未说,只觉得今日的糗出大了。
师姐,你快些进来我替你擦擦药,你看你那额头,都红了一块!江如婳看着自家师姐那别扭样,赶紧过来解围。
闻言,江沐枫一眼瞟了过去,只见确如妹妹所说,人姑娘家白皙的面庞上多出了一块红色的印记,看着都疼。
一时间,他无措地站在那,平日里跟着话痨似的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像连一句赔礼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他谦谦君子,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失礼。
二哥,你有什么事,不如等我替师姐擦了药再来说?江如婳看两个人皆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赶紧开口。
江沐枫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看着站在她身侧的洛云清一副暗自懊恼的模样,踌躇了半天还是赔了个罪:洛姑娘,今日是在下冒犯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其实洛云清从头到尾只是在暗自郁闷,为何自己身上全是叫花鸡的味道。
这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此刻看到江沐枫这么正儿八经,一脸自责地躬身道歉,她当即就挥了挥手:二公子别这么说,我方才也是急匆匆赶路,撞上了也是难免,并非你一人之责。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客气来客气去了,若非我说自己想吃叫花鸡了,今日师姐也不会特地为我寻来。
二哥,你先去偏厅等我,我给师姐上完药就来。
说完,她拉着洛云清就外内室走去。
师姐,真没看出来,你一次性还能说这么多话呢?那怎么从前对我总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屋内,江如婳一边上药一边有些吃醋地发问。
洛云清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我那是嫌你话多了!你也不想想,你和师父加起来,都要把我吵得天昏地暗了!江如婳笑笑不说话,师姐天生是个清冷的性子,话不多,按这么个说法,还真是委屈她了。
两人也没有聊太久,洛云清走后,江如婳就赶紧来到偏厅,只见江沐枫坐在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当即就悄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在想什么呢!江沐枫明显被吓了一跳,见她这般顽皮之色,他也不恼,只歪着头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在想,我们家婳儿,如今是越长越漂亮了,该找个什么妹夫好呢?江如婳先是一愣,随即撇开脸佯装生气:二哥,你是不是嫌我烦,就想把我赶出家!我亲爱的妹妹,二哥哪儿敢啊,要被赶出家,那也是我和大哥首当其冲!江沐枫面上尽是讨饶之色。
江如婳那张脸终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二哥对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看得很准嘛!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终究划过一丝担忧。
自己现在过及笄之岁已经半年了,也就是爹娘舍不得自己想多留自己一些时日,正常来说现在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可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自是不能太早嫁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多久......婳儿,我此番过来,是要叮嘱你,咱们府上有外客到访,下午你没事就不要去前厅了。
江沐枫现在才想起来说正事。
江如婳皱了皱眉:都是外男?若是女眷,二哥不会特意过来嘱咐一番。
江沐枫点了点头:永新侯府的二公子和侯爷过来拜访咱爹。
永新侯府四个字猛然钻进江如婳的耳中,顿时像一盆凉水一样泼得她全身冷得打颤。
柳家这是暗中攀附上南宫梦这棵大树还不安分,约莫着是知道了南宫煜对自己的身家不满意,就又来巴结丞相府?果然是墙头草,朝中风向不定,现在就开始不停地为自己找庇护了。
二哥,永新侯府的人,咱们不能理会。
江如婳一脸的严肃。
江沐枫有些诧异:此话怎讲?上次我去回春堂给祖母拿药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侯府二公子似乎和温宪公主有些牵扯不清。
这事儿,大家可都看见了,青枝和蓝烟那两丫头也看见了。
她说得十分含蓄,相信二哥一下子就能想通其间的联系。
果然,江沐风沉默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婳儿你放心,我自会告诉爹爹。
况且今日他们也只是上门拜访,横竖说什么咱们打马虎眼就是了。
闻言,江如婳心下稍安,还是啰嗦了一句:二哥,或许他们早就和端王暗中勾结了也说不定,万不能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她只有将事情说严重了,江家才会更加重视。
毕竟,现在南宫煜就是江家心中的一根大刺,凡事只要扯上南宫煜,江家的态度绝对是不遗余力的打压。
知道了!江沐枫笑了笑,小妹的命令,咱们怎么敢不遵从?他心中十分高兴,从前妹妹不管旁的事,到底是闺阁里的娇花。
如今这样事事想的周全正好,也不用担心往后会着了他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