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出了好远,直到快要走近相府门口,陆怀瑾才松开她的手。
陆怀瑾,你到底在干什么!被拽了一路,江如婳也忍不住了,一面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一面摸了摸有些发疼的手腕。
陆怀瑾喉间微动,看着面前明显有些暴躁的女子,心头仿若一汪春泉浇过。
原来,陆怀瑾三个字,她也不是叫不出来。
此刻,路上行人无几,后面的两个丫鬟见自家小姐这般耐不住性子,竟对玄王如此态度,心中暗暗捏了把汗。
方才是谁想撇下我先跑?陆怀瑾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江如婳有些心虚,她确实打算先跑路来着。
怎么,公子得佳人青睐,我这个没有美人投怀送抱的人,难不成还得在一边看着?她语气略带酸溜,满脸的不自在。
陆怀瑾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勾了勾唇:一旁看着也不是不可,取取经也好。
取取经?江如婳一脸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他,取什么经?大庭广众之下自以为是的爱意绵绵?她觉得,陆怀瑾今日极为反常。
还不等她说话,对方就从袖口中掏出她送的那个香囊,低头在在她耳边轻笑:不过说实在的,你这个荷包,好像着实不如方才那位姑娘的好看。
记着,下次自己绣一个。
说完,陆怀瑾抿着唇,没等江如婳反应过来,便扬长而去。
好半天,江如婳才从他的话中回味过来。
陆怀瑾什么意思,什么眼光嘛,青枝绣的荷包多好看!不对不对,自己又想岔了,重点是她好心给他送药,他竟还敢嫌她荷包丑?她决定了,下次得让他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丑!......京城,室内。
一名男子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向外张望着。
大人,属下未曾查到什么。
等了半天,终是有个黑影持剑而来,看着早已经坐立不安的人,欲言又止。
男子见状,挥了挥手,低声道:有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的?那侍从闻言便也没了顾忌,直言道:大人,属下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但是李二的死,并不简单。
属下的意思是......并不像端王说的那般,是自己误入狼群被分食而亡。
男子如坐针毡,猛然站起身:此话当真?也只是听说,并无实证,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显然,他也有些害怕了。
若这些都是事实,那他们的处境实在堪忧。
男子在室内缓缓踱步,忽而问道:咱们暗中带了多少人马过来?侍从想了想,而后用手比了个三。
三百......才三百个暗卫......出来之前,明明说好了此行毫无危险,可现在看着,怎么不像这么回事?那南宫煜到底还瞒了多少事情?咱们先不要自乱阵脚,东西还没弄到手。
若是如今空手而归,你我都没有好日子过!无论如何,南宫煜至少现在还是礼待咱们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条条想穿了,其实也还没到那么可怕的境地。
侍从也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主子,端王可有说交货的具体日期?待在这里,其实人人都不太安心。
黑暗中,男子刚毅的面庞上浮起一抹冷笑:哼,南宫煜时时刻刻都在跟咱们打哑谜,说是这段日子有人盯得紧,不宜有所动作。
不过,你放心,他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若是......他胆敢一直拖着,咱们就进行下一步计划!说到这里,他也不怕了,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无论如何,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见他这般神情,侍从也心下稍安。
记住,让他们从此刻起,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南宫煜的人,一定不能全信!空穴不会来风,既然有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那总要信上几分,方才保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