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喻纾心中已经猜到,她冷声反问。
纾纾江寒川顿了顿,继续道:我想为我父亲当年对你的伤害赔罪。
话落,喻纾只觉轰的一声,童年的那段经历刹那间涌入脑海。
她厉声打断道:别说了!她失魂地瘫坐在椅子上,喻纾几乎要被那段痛苦淹没。
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继之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屈辱。
她曾经仰慕,后来给与她那么多帮助的学长,居然是仇人的儿子?而江寒川,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一切,甚至最开始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
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伤害她来给他坐牢的父亲出气吗?喻纾怔怔地看着江寒川,喉咙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受伤的眼神,江寒川心中涌出一阵愧疚。
默了瞬,他恳切出声:纾纾,对不起。
话落,喻纾的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消除掉他父亲对她的伤害吗,对不起能弥补他对自己的欺骗吗?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喻纾大声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帮我也是为了更深的伤害我?江寒川看着她质问目光,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答案不言自明,喻纾的心霎时被攥紧了般喘不过气来。
空气陷入沉寂,半晌后,江寒川才出声:我会卸任教练一职,纾纾,你专心打比赛。
他的语气满是愧疚,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垂着头的江寒川,喻纾恢复了一丝理智。
她长出一口气,缓缓道:你没必要这样。
听她这样说,江寒川压抑的内心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
我会去带别的队,你看不到我,心情会好些。
他出声道。
说完,江寒川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喻纾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从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喻纾恍然想起,这里是总会议室,可能是男队要来开会了。
她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喻纾的手刚挨上门把手,门却被缓缓从外面推开,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四目相对,陆牧言的声音响起:纾纾,该吃午饭了。
喻纾现在毫无胃口,她敛了敛神,淡淡道:我不饿,你去吃吧。
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陆牧言不禁问出了声:纾纾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话落,喻纾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她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我没事,你快去吃饭吧。
陆牧言闻言仍是不信,他看向喻纾的眼睛,耐心道:纾纾,你可以和我说说。
我……喻纾正要说她没事,突然胃部一阵疼痛。
她忍不住弓起身,双手捂住肚子。
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果然祸不单行,坏事接连发生。
陆牧言见状,急忙将她扶起:纾纾,我带你去医院。
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喻纾脸色惨白,已经没有力气开口。
一阵天旋地转后,喻纾双眼一黑,身子向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