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摇大摆走出门的沈墨。
林浅浅的愤怒没有消散。
什么人嘛?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走一遭?林浅浅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
她生气的拿起床上的袋子,也准备丢出去。
可刚提起来,旁边的手机响了。
接过电话,是一个猎头公司打来的,让她去华洋公司报到。
林浅浅深吸一口气,为自己默默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她终于找到了工作了。
拿在手里的袋子,不再丢出去,而是缓缓打开。
一件香芋紫色长裙,映入眼帘。
林浅浅瞧都没仔细瞧,直接快速的套在身上。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提着恨天高,赤着脚出了房门。
林浅浅不喜欢穿恨天高,也不习惯穿恨天高。
她要不是为了面试,她才懒得委屈自己。
赤着脚,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来,出了正厅的门。
庭院里的云妈,陆丰,还有其他的佣人,像被施了魔法。
停下手中的活儿,目光随着林浅浅移动。
哇呜,这就是沈总昨夜带回来的女孩,终于见到真人了。
对呀,我一大早就等着见见真人呢。
我也是,我也是。
王美丽一脸兴奋,对旁边的几个人说道。
她眼睛盯着林浅浅,一秒钟都不愿离开,拿着抹布的手,一直在原处不停的打转儿。
陆丰走过来,在王美丽的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你们也不看看,我们沈总是谁?顺道冲着王美丽挤了个眼,得意的笑道。
就是,沈总的眼光那是极挑刺儿的,从不带女孩的他,要带回家的便是与众不同的。
云妈小声附和着。
她盯着林浅浅的背影,笑得一脸甜味,像喝了蜂蜜一样。
一群佣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目光丝毫没从林浅浅的身上离开过。
直到,沈墨接过一个电话后。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这才一脸不耐烦的在迈巴赫里催促道:陆丰,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
抬头的瞬间,注意力被迎面而来的林浅浅给吸引住。
牛奶般的肌肤,光滑如水,水润修长匀称的秀腿,圆润的脚踝裸露在裙摆外面。
极具辨识度的魔芋紫色,在林浅浅的身上,展现出令人着迷的纯欲之美。
妩媚,轻柔,迷人更撩人。
男人的心,也暗暗惊叹。
眼前的林浅浅,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见沈墨盯着自己,林浅浅的目光移向别处,头扬得很高,故意从他身边经过。
转身对旁边的陆丰道:麻烦,等我一下!将手里的恨天高,粗暴地丢进了车上。
鞋,翻了个圈儿,滚在了男人的脚底下。
喂,能不能找一双平底鞋给我穿。
林浅浅一脸怒气,冲着沈墨喊道。
他讨厌男人看她的眼神。
看着躺在自己脚底下的恨天高,男人剑眉轻拧,炯亮幽深如潭的黑眸,隐约透着一丝寒意。
没有。
回答得干脆,利落。
没有?不可能吧!瞪大的凤眸,盯着男人。
林浅浅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一个女式平底鞋都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男人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带着一丝冷漠。
他没有了耐性。
不是因为他针对林浅浅,而是对自己。
云妈将林浅浅的裙子送去干洗,老板说临时有事,要过几天才能取。
他便找人,连夜赶制出一条裙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只抱她一次,便能猜测出她的身形。
早上,他明明是想教训一下林浅浅,给她一个下马威,防止被她纠缠。
可当林浅浅冲着他吼过,他莫名的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情绪。
他会觉得自己做得过分。
以前,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愧疚感。
他一直坐在车上,让陆丰去做这个,去做那个,就是没有要打算出发的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直到林浅浅进入他的视线,他突然明白了,这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不想把心底藏着的人,让林浅浅给挤走。
没有就没有,发那么大脾气干嘛?林浅浅被沈墨的反应给呛得莫名其妙。
冷着脸,不再理男人。
一手扒在车门处,准备爬上车。
男人修长的胳膊,突然挡住了车门。
你要干嘛?语气冰冷,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干嘛?你看不出来?沈总,她不和你一起吗?陆丰谨慎的问道。
他看出了端倪,沈墨和林浅浅之间好像点了火药桶。
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我们不顺路。
沈墨死死的盯着林浅浅,冷冷的说道。
准备将车门关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让林浅浅离他远远的。
谁说我们不顺路?林浅浅不服气的推开男人的胳膊。
快速的爬上车,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怎么又上来了?男人的脸,明显的比之前更冷。
什么叫又,昨天我是怎么来得?你说清楚?林浅浅反问道。
她到现在都纳闷,昨晚上司妙妙去哪儿了,她怎么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心里的疑惑,一直都没有散去。
沈墨没有吭声,他不想回忆昨天的种种。
良久。
算了,你去哪儿,让陆丰捎你一程。
沈墨没了之前的冰冷,他只想让林浅浅尽快的从他眼前消失。
车,出发了。
车厢里,静的可怕。
男人一直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浅浅想让司妙妙给她送一双鞋,可拨了几次电话,都处于关机。
死妙妙,跑哪儿去了,用得着你的时候,总是关机。
林浅浅一脸丧气地自言自语道。
她用手捂了捂,放在地上的脚。
凉气从脚底向上冲,肚子感觉不舒服,胃也隐隐作痛,身上,背上冒着冷汗,随之而来就是浑身乏力。
她难受的双手抱怀,揉了揉肚子,和胃的地方。
从昨晚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
她只好将脚蜷缩到了座椅上,让自己暖和一些。
可不小心,碰了一下旁边的沈墨。
男人的双眸微动了一下,半睁着眼,瞟了一眼林浅浅。
女人面色惨白,额头上冒着虚汗,整个人飘忽不定,瘫软在靠椅上。
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喊道: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