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东西越来越不好骗了。
无声地扯了扯唇,黑眸蓄着淡淡的笑意,低声赔礼道:是三叔的错,没有等你清醒的时候做。
说着手扯去了她随意系在腰间的缎带,没了束缚,浴袍渐渐松垮下来,蜿蜒的曲线影影绰绰。
云蓁想拦也拦不住,只能双手将两侧衣襟紧紧拢在一起。
男人盯着她看的桃花眼微微上翘,黑眸里映着屋内昏黄的光线仿若星辰大海般吸引人。
让她不自知地坠入其中。
男人带着蛊惑的声音哄骗她道:现在应该清醒了吧。
那再做一次。
看着他黑眸里染着浓烈情欲,云蓁知道男人不只是说说。
顾不上自己的浴衣,双手抓住他黑色浴袍的衣领哀求道:三叔,我吸了麻药头还在疼。
今天就不要再做了。
她是在离婚前履行夫妻义务而已,不是卖身。
可这男人每次都像是要做回本一样,做到他尽兴才肯放过她。
陆卓景一个个掰开她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指,扯了扯唇,眼底是深陷的动情。
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说过,欠他的这五年时间,她都要补偿给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她浴袍的一侧,她白皙的肩头连带着酥软露了出来,陆卓景将头埋入她的颈窝,温热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缠绵悱恻。
唇瓣向上游移至她发抖的耳珠,轻轻含住,往里吹了口热气。
说好今晚单独给你庆功的,现在才刚刚开始。
你乖乖的,明天三叔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头就不疼了。
云蓁:……禽兽。
……陆卓景没有食言,过了午后就带她去了连城人民医院,不过——是妇产科。
她知道陆卓景带她来这里的意思,再给他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这件事上,她可以说已经做到了,可以说她再也做不到。
云蓁眼眸暗了暗,再抬眼时,隐去了眼底的伤感,淡淡笑开:安哥哥什么时候会看神经科了?我头疼得厉害。
知道她在装傻,坐在一旁的陆卓景瞥了她一眼,沉声道:云蓁。
她收起笑意,安静地窝在单人椅上。
诊疗桌对面的安成挑眉看向温温淡淡的云蓁,尽管她一副顺从的模样,但看得出在生孩子这件事上她有抵触情绪。
而真正猴急的是年逾三十五岁的老男人陆卓景。
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吗?难道他重男轻女?安成拿出空白病历,简单询问了一下她生育史,例假周期。
蓁蓁,欧洲那没有特殊原因一般不会行剖宫产手术。
你当时是碰上了什么问题?云蓁盯着安成在纸上刷刷写字的笔,抿了抿嘴唇,淡声道:我怕疼,就要求医生直接剖了。
听了她的回答,正在记录病史的安成抬头看了眼她,女孩面色有些发白,没有提出质疑,继续问道:是正规的大医院吗?回忆起往事,云蓁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而这样轻微的表情变化未能逃脱陆卓景精明商人的眼眸。
我当时住在米兰附近的一个小镇,有家小型产科医院。
她故意隐去了具体地址没说。
不是怕自己不能生育的事让人知道,而是担心云念是他孩子的事让陆卓景发现。
一旦让三叔知道云念是他的女儿,以他强势的性格离婚后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笔尖在纸上点了两下,安成像是不经意地问:那当时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云蓁怔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些骇人的血色画面。
原本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无力地垂到自己腿面上。
就在想开口回答时,冰冷的指尖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揉进手心里。
她顺着那手掌向男人看去,黑眸里是沉沉的暖意,心就这么被他捕获挣扎不脱,过后又是细密的痛。
这两人突如其来的暧昧眼神,迫使安成吃了一嘴狗粮,假意空拳咳了两声。
云蓁收回视线,顺带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当时麻醉反应太大,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成点点头,不出他所料,云蓁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他例行常规道:我们先做些常规检查,看看子宫上的剖宫产刀口怎么样?一般来讲,手术后两年就可以再次怀孕。
只要胚胎不是植入在刀口上,整个孕期到生产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云蓁没说话,倒是陆卓景表现得更有兴趣,勾唇问道:什么检查?太疼的云蓁做不了。
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安成没多想,顺口答道:内检和阴超。
蓦地,陆卓景的脸黑了下去,压抑着情绪冷声道:你做?安成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发现他这三十几年的好友像是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才意识到他把自己当成了变态色情狂。
他干笑着解释道:卓景,你应该知道我作为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陆卓景冷嗤道:我只知道你是男的云蓁是女的,你内检我不同意。
安成睨了他一眼:陆卓景,你是在怀疑我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吗?你应该清楚医生没有亲眼所见,是很难下判断的。
不行就是不行。
倏尔,云蓁淡淡的,像是说着无关自己事的声音响起。
三叔,在欧洲妇产科几乎都是男医生。
我孕晚期的时候也是男医生做的内检。
嘣一声,陆卓景似乎感觉到自己某一根神经随着她这句男医生而崩断。
该死的苏明礼是怎么看着她的。
安成故意没看他僵成石雕的脸,夸云蓁道:还是蓁蓁明事理,医学哪有男女之分。
云蓁微微一笑。
她说这些不过是故意气陆卓景,她可没有勇气让熟人做这种检查。
安哥哥要替她做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她是知道三叔变态的占有欲,绝不会同意,而他对其他医生的检查结果又不信任。
说不定,自己就不用——陆卓景像是看穿她心思般,故意道:我同意了。
云蓁侧过身,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他想要孩子想疯了吗?我不同意。
她深吸一口,面容沉静道,三叔,现在余音的首席是明礼,以我现在的琴技和名气无论如何都无法保住陆霖东国第一的位置。
参加小提琴界的四大赛事是我唯一可以一试的方法。
她顿了顿,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平静:我们现在恐怕不适合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