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拉拢成功

2025-04-01 08:13:41

江映书有了身孕,太子的。

江毓直奔主题,却是仿佛在说事不关己的事,态度从容冷静,说出的话就像日常问候一样平静。

可这句话却在顾云欢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三殿下所说的话。

怎,怎么会?三殿下莫要开玩笑,大公主未婚嫁,污蔑了女儿家的声誉并不是一个值得好笑的事。

他镇定心神,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会的,大公主不会的。

江毓说了那句过后,便再也没有言语,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顾云欢的表情,低头思虑半分,转而叹气。

顾云欢自言自语了半晌,顾不上其他,神情有些恍惚,推开了来扶自己的江毓。

江毓也不恼怒,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让他欣赏白尘汐的头脑和魄力,自然是将这个丞相收服到自己麾下,才是目的。

你,公子怎么会知道?可有什么证据?纵然他已经开始慌乱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从小在他心中纯洁无瑕的女孩子会......江毓轻轻叹气,还是过去扶住了他,你应当知道,一个身处皇宫的皇子,远比不召唤不得进宫的丞相知道的多得多。

既然收拢顾云欢的心,自然要拿出诚意来,透露一些信息给他,也是战略罢了。

顾云欢终是撑不住身子,痛苦的抱头蹲下身子来,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江彦将她从那个地方放出来以后,他便只见过江映书两次,一次在御花园,江映书对他说一切都晚了。

第二次便是他偷偷跑去后宫见她,准备好一切带她走,她的态度坚决,再一次推开了他。

那个时候他以为,江映书对他失望了,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将他置之度外,想来,那晚她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吧。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救她!都是我的错!顾云欢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仿佛江映书所受的苦都是他造成的。

江毓强硬的制止了他的动作,这个样子的明惠他是从来没见过的。

顾云欢从小便是温文尔雅克己守礼的丞相之子,将来也是要顺承相位的,每一次见他时,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写字,小小的他,却一副大人模样,有些着同一年龄孩子没有的成熟。

那时候江毓就觉得,他们以后大概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只是没想到,这两种关系他们都做到了。

江彦派他来监视自己,所谓敌人。

顾云欢被他拉着日日逛花楼饮酒,所谓朋友。

倏地,顾云欢突然站起身子,殿下,殿下,大公主她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不能让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江毓神情冷淡,看着顾云欢停驻半晌,慢慢道,不会生下来的。

顾云欢刚松口气,只听江毓接着道,大公主小产,孩子没有保住。

顾云欢已经说不出话了,江毓接着道,那日本事太子接大公主在坤宁宫祠堂静养,谁知大公主对过去执念颇深,情绪激动,发生争执之际,大公主不慎摔倒,以至小产。

随后两日,大公主都无人照看,一个人在祠堂自生自灭......江毓越说顾云欢就越痛苦,仿佛脑海里已经有了当时的画面,他不停的摇头。

如果,如果当初就将大公主救出来,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是不是所有都不会发生。

畜生......畜生......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顾云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在他眼里,都是他没能救她才会让江映书受这种苦楚。

江毓让他冷静下来,你还想救大公主吗?顾云欢希冀的抬起头,眼中的泪还没有吹干,满眼希望,我想。

语气斩钉截铁,只是突然沮丧了下来,我试过了,她不跟我走。

她不和你走的原因,想来也不会是对你死心,而是太子和皇后压着她,让她无法和你一起离开。

江毓冷静的帮他分析着局势,一步一步引他入套,若是没有了这二人的阻拦,身为大公主的她,即使再不受宠,也应当来去自如。

顾云欢不是愚蠢之人,他深深地望着江毓,三殿下,可有什么办法?江毓知道顾云欢已经松动了,只要拿捏住他的软肋,顾云欢就逃脱不掉在自己手下的命运。

更何况,顾云欢作为丞相来看,也许没有右相的权利,头脑却是十分了得,出谋划策一事,他自然担得起。

有自然是有,不过需要些时间,自然也需要明惠的配合。

三殿下尽管吩咐,明惠所能做的,定当在所不辞!江毓笑了,顾云欢明晃晃的觉得,这笑与以往不同,却又说不出,不同在何处。

江毓站起身子,几步来到窗边,不知明惠的任务是什么?可是只勘察我的行踪?顾云欢一愣,他本想渐渐地脱离太子,然后归顺于三殿下,却没想到三殿下已经识破了他的来意。

殿下,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他的情绪稳定了些许,没有了适才那般颓废。

江毓没有转身,淡淡的道,你来的那天。

顾云欢一愣,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也许,跟着他,真的能有不一样的路。

他仔细的打量了江毓一番,平日里的风流全然不见,反而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里,指点江山,不过是弹指间。

他当然知道,江毓还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却有这个气势。

倏地一笑,没想到,殿下竟然早就知道我的来意了,到底是殿下,微臣佩服。

江毓转身,看着顾云欢俯首的姿态,颇为满意,也许现在的顾云欢还没有真正的跟随他,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顾云欢会忠诚于他,永不悔。

明惠不必如此,即便如此,你与本王也相识已久,你的性子我摸得清几分的,在我这里,与在别人那里,你永远都不同,我也相信,你能明白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