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坟头草的羊

2025-04-01 08:19:22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夜岚墨不在。

整个晚上,我脑子里都在回荡着夜岚墨那声要么的话。

他说发掘灵力要跟他上床,问我要不要。

我特么信他个鬼!笑笑,去洗漱吃早饭!苏酥来喊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睡地铺。

而是在卧室里。

不用想,肯定是夜岚墨那臭不要脸的干的。

现在已经早上九点。

你睡得很香,想让你多睡会,我跟天哥很早就起来,但是我们都在等你吃早饭。

苏酥跟我说的时候还在吞咽口水,好像很馋很馋的样子。

你们可以先吃不用等我的啊!我揉揉眼睛,赶紧下床去洗漱。

给你准备早饭的人说了,得等你一起,不然我们都吃不上。

苏酥给我挤好牙膏递给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快速的洗漱完毕后就跟着苏酥去了餐桌边。

这个是……卧槽!也太夸张了吧!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早点。

各种口味的包子,油条烧卖还有生煎,牛奶果汁饮品,小馄饨,豆腐脑,还有鸡蛋面,饼,粉等……这么多,谁买的?是还有其他人要来吗?这么多,够十个人吃了。

夏青霄你这个懒虫总算起床了!穿着孝服的宋天阳从院子里走进来。

我跟苏酥早就饥肠辘辘了,快吃,吃了我要继续给我奶奶守灵,下午一点钟去火葬场,我跟奶奶没亲人,只有附近一些受我奶奶恩惠的村民会来祭奠,所以火化回来就能直接入葬了。

他走到餐桌边拉个凳子让我先落座,还亲自给我拿了碗筷递给我。

我受宠若惊。

但想到他昨晚上的行为,就恍然大悟,宋天阳应该是心里有愧于我,所以才准备这么丰盛的早点来赎罪吧!我欣然接受,拿起筷子愉快的开吃。

苏酥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说道:笑笑,做你朋友那么久,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时刻,那个夜岚墨对你可真好,买这么多吃的,我跟天哥都跟着沾光了。

这不是天哥买的?我一愣。

我疯了买这么多吃的啊!我有钱也不会这么烧!早上忙死了我根本没时间准备早饭。

宋天阳胃口特别好,吃的很没有形象,仿佛昨天的事情,还有死去的顾神婆压根就没有影响到他。

没心没肺!我忍不住吐槽,但转念一想,这样性格的人能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拖泥带水,不会过度悲伤,会活的潇洒顽强。

做人不就应该像他那样吗?夜岚墨去哪了?早就想问的,没看到他的身影,还有点不习惯呢!谁知道,他那么神秘,总是神出鬼没的。

宋天阳回我。

苏酥也摇摇头说不知道。

有人吗?人呢?此时,大门外面走进来一位衣着朴素的村民。

满头白发,走路一脚深一脚浅,看年岁约莫七十岁上下的样子。

老头手里还带着一捆纸钱。

宋天阳见状赶忙放下筷子,恭敬的迎上去。

张大爷,您怎么来了?腿脚不方便不用来祭奠的。

据说这个张大爷是看着宋天阳长大的,他比顾神婆年长。

张大爷跟老伴住在附近村里,在宋天阳小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就帮助过他和顾神婆。

我有事找你,不单单是来送你奶奶最后一程。

张大爷先是走到正厅祭拜,他给顾神婆烧了纸钱后,才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口。

阳阳,我也知道不该在这时候麻烦你,可我几个小孩都在外面没回来,找不着人帮忙,而且这事情也邪乎的很!大爷你慢慢说。

苏酥眼疾手快,搬了张凳子过去。

张大爷在看到她时眼睛亮了一瞬,好像是以为苏酥是宋天阳的女朋友,就对着苏酥笑了笑还露出满意的表情点点头。

是这样的,家里养的羊疯了。

张大爷上了年纪,说话有点囫囵,得仔细听才能听清他说什么。

他说前几天像往常一样去户外放羊,有只老羊跑到荒地的墓林里吃草。

当时也没在意,可当晚羊回去后就不对劲了。

总是踮起前腿站起来走路。

第二天早上,张大爷和大妈还发现少了一只鸡。

原以为是夜里进了黄鼠狼。

可第二天夜里张大爷起夜时发现那只吃了坟头草的羊踮起脚跨出羊圈,来到了鸡圈边。

然后羊引诱着一只鸡回了羊圈。

那鸡就跟在羊后面乖乖进了羊圈,跟着跑窝里就没出来过,太吓人了,那羊站起来走路跟人一样,第天早上又少了只鸡,羊圈都是鸡毛和血迹,你说这不邪乎!张大爷一边说一边拍腿跺脚。

我本来想宰了那只发疯的羊,杀羊刀都磨好了,可它好像知道我要宰它就藏了起来,怎么都找不到!今天还又少了只鸡,我担心再这样下去鸡都被霍霍完了,你大娘这两天还被吓病了,卧床上起都起不来。

儿女不在身边,无依无靠,这事情又邪乎,张大爷就只能来找宋天阳帮忙了。

行,我知道了。

宋天阳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走进屋子里拿了个斜挎布包背在身上。

手上还拿着一把金刚杵,有着锋利的钢尖。

当阳光照射在他手中的金刚杵上面,我竟然看到一圈形似防护罩一样的透明光圈。

闪闪的,发着神圣的光晕。

这一看就是神器!走,大爷,我跟你去一趟!宋天阳神色不苟。

苏酥,夏青霄,家里就拜托你们俩帮我照应着了,我会快去快回的。

宋天阳就这样急匆匆的跟着张大爷走了。

偌大的院子里本来就静的出奇,再加上满院子的纸扎物品,还有一口黑棺材,就更加瘆人。

唯一的男性一走,我就感觉没有阳气镇宅会发生点什么。

早饭也没胃口吃,就跟苏酥收拾了桌子,然后跑灵堂给顾神婆烧纸钱。

大门开着,偶有一阵风卷起尘土吹进来,吹得大门嘎嘎响。

我总是觉得会有啥东西进来。

没多会,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响了半天我才接听。

是笑笑吗?成熟苍桑的声音传来,我一惊:叔,是我。

声音是我爸的弟弟,我叔叔夏振虎。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一定是有事情!心,紧张了起来。

你在哪呢?我给你送点衣裳过去,那陶家人盯着你爸妈盯得紧,你妈托我联系你,让我给你送点衣裳过去。

原来是这事,我松了口气问:叔,俺爸俺妈没事吧?陶家人有没有为难他们?哎呀,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有事的,陶家人现在正在气头上,难缠的很,你妈说让你在外面多躲几天,你现在搁哪呢?你加我微信,给我发个定位,我把衣裳送过去。

好,好,叔,你多给我带点衣服,我还有个朋友。

看了看身旁的苏酥,她也得需要换洗衣服。

苏酥感激看着我,嘟着嘴巴对我做了个亲亲的表情。

我瞬间被她逗乐。

我知道,陶家人找的就是她,听说是你那个朋友叫那小子出去的,唉!真可惜,才19岁。

电话里,叔叔扼腕叹息,我立即切换到社交软件,然后加个叔叔好友,直接给他发送了定位。

可当时我不知道,就是我这无心的举动,差点害的我和苏酥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