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没告诉余湾湾自己碰见傅清川的事,也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店被砸了。
只不过,总有些人要闻着消息赶来。
比如沈肆。
第二天上午,医生刚给余湾湾做了检查,顺便帮宋枳处理脸伤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冲开。
沈肆一脸慌张地冲进来,宋枳!人呢!余湾湾惊讶,喂,你怎么来了——她看向宋枳,宋枳淡定推开医生,看向来人。
操,你脸怎么回事!沈肆冲过来捧住她的脸,越看越窝火。
这混蛋,趁老子不在就欺负你!该死,老子的人哪儿这么容易欺负!起来,跟我找他们算账去!他拽着她往外,余湾湾哎了一声,你干嘛啊,枳枳脸还没处理好!宋枳看他气得肩膀都在抖,心神动了动,反手握住他的手臂,行了,你等等。
沈肆停住,余湾湾又是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才勉强按捺住他的冲动。
几人和平坐下来,余湾湾无语得要死,你这哪儿像是来看望病人的,明明就是来干架的。
坐在窗边的沈肆背对着两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宋枳由着护士给脸上擦好药膏,说了声谢谢,看向陷入阴火的男人,淡淡问话:你怎么知道的。
沈肆斜眸,话里尽是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去你店上了,边上大妈叽叽喳喳个没完。
给她打电话也不接,结果在快垮掉的废墟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朝着她丢过去。
宋枳条件反射接住,发现手机还能用,只是马上快没电了。
她说:谢谢。
沈肆扬了扬手,几人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中午,宋枳站起身,准备去买午餐,谁知道沈肆唰地一下站起身,脸上黑得跟阎王似的,率先走在前面。
病床上的余湾湾叹气,我这重伤患者都没他脸色难看,这叫什么事儿啊。
宋枳也很无奈,安抚了两句,跟着出了病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好在沈肆到了电梯口还晓得等她。
路上,宋枳费心找起了话题。
你还好吗?男人鸟都不鸟她。
我是说你家里。
沈肆顿住,磨牙嚯嚯地瞪她。
这该死的女人,脸肿成这样,还有心情关心他好不好?真他妈气人!宋枳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以为他是在生早上的气,解释道:你去店上找不到我也不全是我的错,没昨晚那些事,我也不会来医院。
沈肆恼得低吼:我他妈是气这个吗!她能不能长点脑子?宋枳盯着他的怒容,现实摆在你眼前,你气不气都没用,何况被人找茬的是我,你气什么。
……沈肆头都被气晕了,妈的,他没被这事气死,被她气死了才是!他转过身,试图调整呼吸,背后的人静了一会儿,传来一句:别气了,眉毛鼻子都快分家了。
沈肆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你、闭、嘴!宋枳有些尴尬,抱歉,我不太会安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