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叫,惊醒了不少人。
众人不约而同的往声源赶去,连大黄都伸着狗脖子往前看。
阿娘,咋回事?刚走近,花语就听到了花长阳略带焦急的声音。
出事的是王老婆子?长阳啊!有蛇,娘被蛇咬了!王老婆子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小腿,脸色煞白。
刚才睡觉感觉腿上凉凉的,她就动了一下,突然一股刺痛传来,睁开眼一看。
好长一条蛇!不要啊,她王老婆子还没活够呢!花书竹和着外衣,跟着花语后面来的,瞧这情形,她询问道,怎么回事?不等花长阳开口解释,王老婆子大喊道,书竹啊!你会医,我被蛇咬了,快帮我看看!好好,先别着急,让我看看!花书竹将王老婆子的裤腿搂起来,细细观察了起来。
伤口处有两个很深的齿痕,正往外渗血,毒素蔓延,那一块皮肤的颜色也变成了暗紫色。
这蛇有毒!腿麻了,腿没知觉了!王老婆子惊慌失措,泪流满面,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花书竹还在分辨着是什么种类的毒蛇,猛地听到王老婆子大喊,低头就要去吸血。
花语赶紧将她拦了下来。
用嘴巴去吸毒蛇的血,是古早的治疗方法。
这样不仅效果甚微,自己还有可能中毒。
长阳叔,有绳子吗?花语冷静道。
花长阳点了点头,转身去拿。
阿娘,让我来吧,我有办法。
花语上前,代替了花书竹的位置。
瞧着自家闺女认真的神情,鬼使神差的,花书竹就相信了她,默默让开了位置。
就是王老婆子,一看换了人,顿时又叫了起来,书竹啊!小语这孩子能行吗?你是不是怪我去你家打秋风,故意让......闭嘴!花语对这个王老婆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要不是看在花里正和花长阳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出这个力。
花语凝神注视,眼神犹如一头小狼崽子,压迫十足,不想死,就闭嘴!王老婆子最怕花语这样盯着她,当即不说话了。
绳子来了!绳子来了!花长阳递给花语。
意识在空间里的大医院寻找对口的血清,手上的动作不停,用绳子将王老婆子的腿上的近心端紧紧绑起,防止毒素沿着血液蔓延。
借着衣兜从空间拿出来一个消过毒的小手术刀,对着她的腿一划,然后用力将毒血挤了出来。
阿娘,毒血挤出来了,劳烦你配一副祛毒方子。
花语有序的吩咐着,长阳叔,你去看看睡觉之前我送来的驱虫蛇药粉还有多少。
这话一出,王老婆子脸色一白,眼神飘忽不已。
见两人走开,花语扭头朝众人说道,大家赶紧去休息吧,保存力气白天赶路,已经没事了。
哎,哎。
等人散开后,花语才从空间将血清拿了出来。
迎着王老婆子惊骇的目光,朝她胳膊上扎了上去,然后匀速的将药水打了进去。
小语,你给我用了什么!她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东西,这花语不会是要杀她吧?放心,不杀你,是救你命的东西。
王老婆子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花语凉凉的瞧了她一眼,好心解释。
将注射器扔到空间里,花语才站了起来。
这蛇毒很强烈,如果不及时处理打血清,不管花书竹医术多高明,一个时辰后王老婆子都会没命。
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这是啥蛇?因为她前身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咬过。
那次她就差点死了。
花语的意识在空间里寻找着瓶身没有字的瓷瓶,又将对应的药分别装了进去。
阿娘,这是怎么回事?花长阳手里拿着药粉,脸色愠怒。
他记得晚上将药粉给自家阿娘的时候布袋就是满的,现在还是满的。
就说明王老婆子根本就没有按照阿爹的嘱咐将药粉撒在周围 。
我......这......王老婆子吞吞吐吐。
总不能说,反正昨天晚上都无事,她又想着这药粉值钱,到时候还能换几个银钱吧。
深知自家阿娘的脾性,花长阳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阿娘,今天是多亏了小语救你,不然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忌日了。
话虽糙,但理不糙。
你这个不孝子!你敢这样说你老娘!王老婆子脸红脖子粗的瞪着花长阳。
花长阳别过目光去不看她,也不吭声。
刚好这会出去解手的花里正回来了,瞧着没睡觉的一大片人,再到旁边听了几句,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王老婆子背上。
你个不知所谓的蠢妇人,咱们花家几个人,你自己为了银钱不想活,也要带着长阳一家跟我去死吗?怪不得今天晚上这么殷勤,把原本长阳媳妇撒药的活抢了过去,原来是憋着这个心思!花里正平常面对王老婆子都是唯唯诺诺的,花语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儿子没好话,一向逆来顺受的丈夫居然打她。
王老婆子不依了,坐在地上就拍起了大腿,儿女不孝!丈夫又打我,我不活了呀!太聒噪了。
花语伸手就要去解她腿上的绳子,王老婆子谨慎的往旁边一躲,你要干什么?王祖母不是说不想活了吗,那我这就把绳子解开,再告诉阿娘说不用熬药了,这样死得也快一点。
花语表情颇为认真,话里一点都不掺假。
王老婆子撒泼的表情一僵,不行不行!你别想害我!王祖母,若是乖乖的撒上我给的药粉,你根本不会被蛇咬。
花语冷笑了一声,归根结底,你这是自己害自己。
你,你!王老婆子手颤颤巍巍的指向花语。
王祖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花语站了起来,不再理会她。
刚好这时花书竹也熬好了药,花语顺便将空间的药拿出来一起给了花长阳。
交代完用药分量和解绳子时间,母女俩就回了自家队伍。